('季思淮一直看着窗外极速闪过的建筑。在感受到程霖的举动时,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放在腿上的那只手。程霖的手很好看,比他的要大上一些,却丝毫不失线条感。季思淮食指不自在的动了动,他突然不敢抬头看程霖。“小淮,你是在哭吗?”程霖一眨不眨的盯着季思淮留给他的侧脸,直到季思淮一动不动,他这才勾着季思淮的下巴,让人跟自己对视。季思淮眼眶泛红,确实有要哭的架势。但他没有流眼泪,在滚烫的泪水流下来之前,他回避程霖的视线,直视着前方,“你才哭。”“你昨天都把我衣服弄湿了。”程霖闷笑一声,“那我今天把衣服借你?”“弄湿了没关系,哥哥不怪你。”这个人真是的。季思淮不理人了,他透过窗户凝望着车窗外的景象。今天是个阴天。迷雾几乎吞噬了整座城市,仿佛映照着他是的心情。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命运也不公,在仔细想想好像又是公平的。他出生在这样一户人家,从小拥有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拿的到的东西。但老天爷跟他开了个玩笑。一夕之间,父亲失踪,母亲入狱,自己背上无数债款。而直到现在,他对于幕后谋划这一切的人毫无消息。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灵魂已经不在这里。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滴”他落在了程霖手背上,程霖想要掰过他的脑袋,结果季思淮丝毫不为所动。程霖没办法,只能挪动身子,弯腰想要看看旁边的人。蓦然间,季思淮动了。他一头扎进程霖怀里,把自己埋起来,方正就是不让人看见自己哭的模样。就这样,季思淮埋了一路。在司机说到了之后,他这才慢吞吞的从程霖怀里出来。他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脸左照照又照照。确保自己看着跟以往一样,这才先程霖一步下了车。等到了监狱门口,他又开始不敢往前走了。他的母亲是名门闺秀,祖上世代从政,到了外公这一代才开始从商 ,那是一个商业奇才,在家里人的极力反对下,他一腔孤勇,闯出来一片天。他外公这一生中,事事顺心,不管进哪个产业都异常顺利。也许就是他一生都很顺心,以至于老天爷把该他受的不如意安在了唯一的女儿和女婿身上。事情发生后几天,他坐在自己最喜欢坐的后花园躺椅那,永远的睡着了。季思淮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迈入那座关着母亲的牢笼。“季先生好,这边请。”他每个月都会来,每个月都是这一天,狱警也认识他,带着他往探监室走。“先生,您不能进去。”他把季会思淮放进去后,伸拦住程霖。“让他进来吧。”季思淮出声后,狱警这才放人。隔音玻璃后面已经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囚服,双手被镣铐锁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狱警站在身旁守着。这幅样子原本应该是狼狈的 ,但季初按首挺胸的坐在那里,犹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两人眉眼之间异常相似,女人眼含着泪,语气却异常轻松一般,她的视线跟随着季思淮,一眼就看到了后面进来的男人。在季思淮拿到电话时,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关于后面那人的身份。“儿砸,他是谁啊?不会是朋友吧?”季初的很声音很好听,清澈脆亮,就像潺潺流水。特别是现在对着季思淮时的声音。“是朋友。”季思淮今天带着程霖过来的目的就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他希望,程霖知道这些之后,可以退回一开始时的相处方式。而他的不承认,程霖短暂的失落一瞬,接着想到两人结婚的初衷,在一想现在他都见家长了。马上他就把自己哄好了。他的视线和季初相撞,立马认出眼前的这个人。他嘀咕一句:“季阿姨?”声音太小了,连旁边的季思淮都没听到,别说隔着玻璃的季初。“看来,你们关系很好。”季初很高兴,自从事情发生后,自己这个儿子好像变了很多。不管是性格还是其他方面。现在有了一交心的朋友好像还挺好的,他和程霖的视线对上,“他叫什么?”“程霖。”季思淮重复:“他叫程霖。”程……霖?她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都记不起来了。“你让他也过来跟我聊聊天。”季思淮依言招呼程霖,他欢快地走过去坐在季思淮旁边。两人双双拿起另一个电话。“阿姨好。”“你好啊。”她眼尾上挑,温柔的笑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季思淮也听到了这句话,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这两人见过?他怎么不知道?程霖已经开始给季初回忆,“您当年在我爸那当过前台。”“还有这回事?”季思淮在旁边惊讶出声。季初点头,“那时候还没你呢。”“现在,怎么样了?”程霖知道她问的是关于他父母的事情,他表情没什么变化。明明是说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但他似乎毫不在意,犹如说别人家里的八卦般用着轻松的语气说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