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还在状况外:“白泽?哪个白泽?经济学家白泽?”邱奇:“你不怕我把你的灵气也抽掉吗?”失望、愤怒和被背叛的感觉融在一起,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本以为医生会成为他的好朋友, 他们拥有类似的过去。医生这么温柔,他那么懂他。他本以为他们可以一起喝酒。医生是这几年来对他最好的人。【邱奇再度准备进入狂化状态!院长!】费利又喊起来。【跑啊院长!】员工们喊道。【曾明亮在哪,快去上楼支援!】曾明亮前天开始就在楼下一层的咖啡厅待命了。根本来不及。邱奇的头发根根竖了起来, 体型没有变化,但原本凶悍的五官更加错位, 呈现狰狞的样子, 温言吓得头皮发麻, 抄起书架往邱奇的脸上拍。钟意伸手,稳稳地截住了那只金属书架。邱奇正在抽取他身体里的灵力,钟意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正在木化,一寸寸僵硬顺着指尖向上攀爬,内里又像有蚂蚁般的啃噬。“邱奇。”钟意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在今年七月时去过清平镇,那里有一条镇河蛟,原本锁在清河底,你放开了它的铁链。”“你不忍心它身受禁锢,还要保佑那一方水土,所以你松开了它。”“没有锁链后,它很快乐。你很棒。”钟意觉出肩膀以上正在慢慢失去知觉。“对不起,我瞒着你啦。我一直知道你是穷奇。可你很善良,你要继续善良下去。”邱奇怔了怔,隐约听到两个熟悉的词。清平镇?镇河蛟?他是有印象的。是夏日,他从南方离开,在帝都周围闲逛。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听见镇边河里有谁在伤春悲秋。是一条挺文艺的蛟,蛟锁在河底不能动弹。他便走了过去,把镇河蛟的锁链解开了,还要它不许告诉别人。没想到钟意是知道的,也没想到他会肯定自己。邱奇觉得自己大概是做错了什么事,他将手指动了动,可是已经晚了,小医生的身体正在缩小、变绿。“妈呀!!妈呀!!我的院长!!啊!!”办公室门被人踹开,进来个跌跌撞撞一身黑衣服的短发女人,猛得抱起掉在地上的小花盆。“穷奇!你不能这么对院长!”女人抱着花盆喊,“傻花这几天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没有觉出来吗?你桌子上的三管冻疮膏都是院长悄悄放你桌上的啊!”“白泽虽然是他老公,但是他也真把你当朋友啊!你这个白痴啊!”女人:“我们今天早晨在劝院长,时机差不多了,已经可以抓你了!”“可院长说,如果那么处理,你这个妖可就完了!”邱奇瞪着眼睛,定定地看女人手中的小花盆,里面只有一株嫩绿的草。他努力去理解女人嘴巴里说出的话。他狂化地太厉害了,女人的手都被他吸瘦了。女人旋身,发现温言正在角落哆哆嗦嗦,掐着自己的大腿。“不好意思,虽然我也是凡人,但是这种东西真不能让咱们这种凡人看见。谁让你盗了邱奇的PPT呢?你得忘了这事儿!”谁都还没反应过来,女人拿着花盆靠近温言。“管记忆的……嗯,海马体应该在这个位置!”“哐叽!”手起盆落,温言被钟意牌花盆砸了一下子,额头蜿蜒流下一道血痕。“还能想起来吗?”女人问。温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女人捧起花盆:“不行啊,你得忘了啊,不然你的命就没了……”又是“哐叽”一声。*钟意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冗长的梦。似乎有个大妖怪捧着自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好像失去了对他来说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这妖怪看着自己,像在看一颗最宝贵的珍珠。还听到他的声音:“我把灵力都还给你们了,可是怎么能让我的小花回来呜呜呜,他怎么不动弹啊。”一道很好听的声音说:“不清楚,植物和动物毕竟不太一样。”这是谁的声音啊,怎么这么熟悉的。后来他梦见自己刚去清平镇的时候了。没什么客人,好孤单的,有天晚上,从天而降了一只长着翅膀的大老虎。大老虎这会儿还不认识他呢。钟意却着急地扑过去了。他闻到阳光炙烤的味道,那么软的羽毛。“白泽,”他也不怕这老虎一口吞了他,“你可算来了,我跟你说啊,我是你未来的男朋友。”“谢天谢地你又回来了。咱们俩从现在就开始谈朋友吧,得珍惜时间,我,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早点跟你谈朋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