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的拳头要往她身上招呼去时,一声怒吼突然朝他们这里而来,他们好奇的望向声音来源,胖子却先被一拳扁倒在地上。瘦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胖子,怒气横生的干谯出来,「干!你什么东西啊?居然敢管我们的闲事,你是活得不耐……哎哟! 砰!还来不及呛声完毕的瘦子也被一颗又大又硬的拳头扁倒在地,直接不省人事。预期的疼痛没有出现,使得原本紧闭着双眼的言恬萌立刻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那对天兵坏人,而是一张满是担忧的男性脸庞。「贺砚楠?」她难以置信的低呼。他怎么会在这里? 「妳有没有哪里受伤?」他扶起趺在地上的她,双眼不放心的开始检视她身上哪里有伤口。言恬萌低头检视了下自己的四肢,除了几处轻微的擦伤与瘀青外,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伤处。她摇摇头,喘着气,惊魂未定的说:「我没事了,谢谢你救了我。」虽然只有几处的擦伤,但只要想到刚刚差点被揍的情形,她还是心有余悸。见到她又红又脏的伤口,令贺砚楠浓眉蹙起,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才被他两拳就解决掉的坏蛋,又回过头来问她,「妳有仇家?」他相当讶异看似生活相当单纯的她,竟会惹来这种人。言恬萌低吟了一会儿,心想,她会遇上这种事情,贺砚楠也脱不了干系,她满腹不爽的开口,「他们是张琦虹派来要修理我的人,原因是因为我上次在联谊的时候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所以我才会遇上这种事情。」「那个女人的心眼还真小。」贺砚楠听完后,忍不住唾弃了句,「这件事也跟我有关,就由我来帮妳解决好了。」他开始在心底盘算,怎么让张琦虹得到教训之后,又不敢再来找言恬萌报复的方法。「你也知道跟你有关系喔?我还以为你很享受这种被一群花痴拥戴的快感呢!」她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接着摆摆手,「不用了啦!我才不想又被找麻烦。」要是贺砚楠没有处理好的话,她不就还是要遭一次殃,想想还是算了。她看了一下手表,经过这番折腾,已经快接近午夜零时了。她不再理会贺砚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拐一拐的去牵起不远处的脚踏车,想尽快回家。「等等。」他上前握住她脚踏车的车把,眼底有着一丝渴切的问:「妳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联谊最后一天,他曾经试图向她要过联络方式,好让他能直接对她付诸追求的行动,奈何她说不给就是不给,他只好靠自己找寻管道来取得她的一些资料。他是真的喜欢这女孩,也是真心想要追求她,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好好保护疼爱她,无论她是否愿意接受他进入她的生活,但他绝对不可能违背自己的心意说放手就放手。于是联谊过后,他天天跷掉下午的课,然后开车来台中找她,为的是能见到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一连数日,他天天守候在她工作的地点外直到她下班,再不动声色的暗地里陪她回家,暗暗观察她。他没想到一个女生竟能如此大胆的在三更半夜一个人骑脚踏车回家,这另类的女孩让他开了眼界。他一直以为女生都是那种看到蟑螂会尖叫,听到打雷会窝进被子里发抖,碰到黑暗会拉人陪着壮胆的柔弱个体,但她真的很特别,也很勇敢。本来今晚他早就在她工作的便利商店外等候许久,等着她下班之后再给她一个惊喜,只是等着等着,他竟然忘记吃晚餐,所以才会绕到别处去买点东西吃,只不过这一离开,她也跟着下班了,让才用完晚餐的他立刻往她回家的路途找她。她望着他,感觉他的问话有点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好奇你出现在这里干嘛?」那又不干她的事。他突然抓住她握着手把的右手,语调微微上扬,「难道妳一点都不喜欢我,甚至连看到我远从台北下来找妳的一点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不会吧?明明他是许多女生的白马王子,为什么偏偏他看上的公主就是对他一点动心的感觉都没有? 言恬萌这才明白他的眼睛为什么看起来会那么的渴望了。看他激动成这副模样,甚至南下来找她的这份心意,突然之间,一股淡淡的感动围绕着她。「我很高兴你特地南下来找我,但是对于你的追求,我无法答应。」她别过头去,残忍的要自己拒绝他。她有许多的顾忌,致使她无法好好放手去谈一场恋爱「为什么?」他错愕的追问,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 对于贺砚楠的追问,言恬萌开始思考了起来。回想起在言家的那十年岁月,她明白母亲在那个家过得并不快乐,无法获得奶奶的认同让母亲相当无力与难过,时常看到奶奶都会趁着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对妈妈抱怨一大堆琐事,而话题不外乎都是脱离不了妈妈未替言家添下任何一名孙子。那时候年纪尚小的她,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妈妈会常常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里哭泣。每当她靠近正在哭泣中的妈妈时,妈妈总会将还是小小的她抱在怀里,然后对着她说:「妈妈只剩下妳了。」可是那时候她并不能体会妈妈说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一径的陪着妈妈一起哭泣,再拍拍妈妈的背安慰她。直到那天晚上,妈妈在奶奶与爸爸争吵之下,悄悄带着年仅十岁的她离开那个家,她才明白妈妈在言家那些日子活得有多痛苦。妈妈总是对她耳提面命,要她绝对不能与富贵人家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最好是连理都不要理会,因为那不是他们这种平凡人可以高攀得起。而眼前的贺砚楠,正好是母亲一再告诫她别去碰触的那类型。从联谊之中,她就明了贺砚楠的家世有多么显赫,当她得知这消息时,原本因他的行动而心动的她,立刻要自己快刀斩乱麻的解决这段逐渐萌芽的情愫,不去理会他的行动,也不给他有任何可以找到自己的线索。「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而已。」想起母亲在离开父亲之后,身体情形每况愈下的苍白模样,言恬萌便忍不住冷起嗓音,将话说得毫无余地可以转圜。「我不相信。」他才不信她从来不曾对他心动过。如果她当真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的话,他在林子里亲吻她的唇时,为什么她会连句怒骂、责怪他的言话都没有? 「妳究竟在顾忌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行动怎么可能会打动不了她的心,贺砚楠认为原因是出在她身上才是。「我没有在顾忌什么,请你不要自己随便猜测别人的想法。」言恬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贺砚楠面色一阵青白交错,那简直当他是麻烦的眼神像根刺一样的戳伤了他的自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