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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很爱困,但元茗缘还是勉强打起精神,一边打呵欠,一边逼自己睁开眼睛。「妈,你怎麽会打电话来,有事吗?」「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也不是不行……」元茗缘习惯性的逆来顺受,心知肚明母亲自从改嫁後,除了抱怨生活上的不顺遂,基本上是不会打给她的。母亲一直觉得她的个性太像父亲,父亲则觉得她的脸蛋太像母亲,所以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接受和她一起生活。「算了,反正我的确也是有事情找你。」不到三秒钟,元母马上改口。「握。」元茗缘无所谓的又打了个呵欠,对於母亲这种反覆不定的个性早己习以为常。「你爸全家要移民你知道吗?」「蛤?」元茗缘呵欠打到一半,瞬间被吓醒,瞌睡虫全飞得精光。「那个死家伙果然没跟你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死家伙为了移民,最近在清算财产,结果他竟然打电话跟我说,你那间套房当初他出了二十五万,要我把那二十五万还给他,他就愿意把房子过到我的名下,他凭什麽啊!当初那栋房子我也出了二十五万!」元茗缘还处在极度错愕中,因此对於母亲喋嗓不休的抱怨根本没办法回应,而元母也就理所当然的继续抱怨。「而且我要那间套房做什麽?你继父被调到大陆,明年过年前我就要带着你弟妹全家搬到上梅,我这边的房子装满出租都来不及了,干嘛还要花二十五万买这个烫手山芋,结果你那个死鬼父亲竟然骂我不可理喻,究竟是谁不可理喻啊!」元茗缘小嘴微张,好不容易终於等到母亲说完话,才连忙插话。「妈、妈!你也要移民?」「你这个孩子究竟是怎麽回事?人家说话都不听的,我明明说是搬家,你偏要听成移民,连不听人说话这点也跟你爸一模一样,难怪不得人疼。」「对、对,你是说搬家,是我听错了。」元茗缘连忙认错。「可是……可是怎麽会这麽这突然,我怎麽都不知道?」「咦,我没跟你说吗?」电话里,元母发出疑问。「没有!」元茗缘用力摇头,一颗心慌得七上八下。「上次你打电话过来,是告诉我妹妹交了一个条件非常好的男朋友,一年後很有可能会结婚。」「喔,那个啊,那个你妹早就切了,前几天她又找到一个条件更好的,不过这也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你一定要打电话帮我骂骂你爸,当初早就说好这间房子是给你安身用的,区区二十五万我还不放在眼里,但老娘就是奇摩子不爽!」轰的一声,元茗缘只觉得脑袋像是突然被雷电劈焦,再也听不进接下来的抱怨。他们是她的父母,偏偏忽然之间他们一个要全家移民,一个要举家迁移,而她却直到现在才知道。不只如此,母亲之所以会打这通电话给她,竟然也不是为了通知她要举家迁移的事,纯粹只是找她抱怨父亲一一在他们眼中,他们真的有把她当作他们的亲生女儿吗?他们真的有那麽一丁点在乎她吗?虽然她知道自己很不得人疼,甚至是失致婚姻下的产物,但是她一直都很努力啊!他们离婚,她不哭不闹;他们把她送去寄宿学校,她也不气不怨,甚至强迫自己接受他们各自再婚的事实,然後乖乖搬到这间套房自力更生,竭尽所能别再麻烦他们,但是为什麽……为什麽他们却这样理所当然的抛下了她?他们要走了,却不认为至少应该跟她说上一声,比起她这个女儿,他们竟然更在意金钱上的纠纷一一这……这实在太荒谬,也太伤人了!虽然早己明白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也早己习惯被冷落忽视,但这通电话却再次狠狠割伤她的心,打破她对亲情的最後一丝希冀。「喂?喂?怎麽突然不说话了?只不过是要你打电话骂骂你爸,你该不会办不到吧,真是白疼你了!」得不到回应,元母更加气愤了,却不知自己的最後一句话有多可笑。元茗缘紧紧揪着被子,心痛得无法自已,两串眼泪就这麽滑了下来。其实他们哪里有疼过她,这麽多年来,她一直忍受着孤单寂寞,她知道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而现在,她的双亲只是让她更加确定这点而己。母亲依旧喋嗓不休的抱怨,她却再也听不进任何一句话,只是本能的把手机切断,然後就失魂落魄的盯着床角不断落泪。外头天色是暗的,她的房间也是暗的,她一个人孤单绝望的坐在大床上,虽然不断伸手抹泪水,却怎样也抹不去心里的痛。那种痛,就像是压抑许多年的负面情绪终於馈堤,种种痛苦、伤心、不甘、怨怒、寂寞、无助、自弃忽然问一股脑儿的涌泻而出,几乎将她击倒。她实在不懂,如果他们不要她,为什麽当初还要生下她?既然生下她,为什麽要这样伤害她?她到底做错了什麽,还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他们才会觉得她可有可无,甚至就连伤害她也不在乎?如果他们都不要她了,那这世界还有谁要她,难道他们不知道,她唯一的亲人只有他们吗……随着一声声暇泣不断逸出唇瓣,最後她终於再也压抑不了心痛,崩馈的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她就像被世界抛弃的孩子,不停地哭泣,此时手机突然再次响起,元茗缘以为是母亲不死心又想抱怨,正想把电话扔到床下,却看到来电显示是骆竞尧,让她的眼底瞬间绽放出一抹希望之光。不,不对,至少这世界还有一个人是爱她的!虽然那个人霸道又狂妄,但至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在他面前,她永远都不需要掩饰自己不好的一面,要哭要笑、要打要闹她都可以随心所欲。一瞬间,她仿佛栩水者见到浮木般的迅速把电话接通,不等他开口,就先难过的僻哩啪啦哭诉。「路竞尧,骆竞尧,你可不可以过未陪我,我刚刚……呜……被抛弃了,我再也没人要了,他们都不要我了,呜呜……哇!」她哭得不能自己,觉得黑暗的情绪就像一个大黑洞,快要把她吞噬殆尽。电话另一头,骆竞尧则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哭声给狠狠吓到。「谁不要你了?你怎麽了?」他连忙问。「就是我妈要搬家,我爸要移民,然後……然後他们就不要我了,呜……我该怎麽办?这一次我真的没人要了……」她抽抽噎噎的解释,愈说愈混乱,电话另一头的骆竞尧只能听出个大概,却依然被她悲伤的情绪给弄得心惊胆颤。他从来没有看过她哭,即使被劈腿的那一次,她还是能够勉强挤出苦笑。但如今她的悲伤是这样明显,语气里的绝望更是如此浓厚,让他的心也不禁跟着痛了!「你在家对吧,找现在马上过去,半个小时内到,你特在房里千万别出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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