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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丸疑惑一歪头:“你在哭吗?”“为什么要哭,”她追问:“是因为没有抓到坏人吗。”李寄点头,嗯了一声。“那没有关系啊,我爸爸也抓不到,”小丸嘿嘿笑了一声:“但我可以抓到。”李寄哑着嗓子说:“你怎么抓啊。”“我以后要当汽修工,谁欺负妈妈和爸爸,我就偷偷卸了谁的轮胎!”她说完还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她在开玩笑哄李寄开心,李寄知道,但还是没忍住心里一揪,他朝保姆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说:“我出去抽根烟。”他不等保姆回应,便起身走出了急救大楼,外边风很大,隐隐有要下雨的趋势,他点烟的时候手抖得厉害,火苗也抖得厉害,抬手护了一下火,吸进一口浓烟之后,情绪才勉强平稳下来。他不明白姜恩遇为何要掺和进来。自打认识开始,姜恩遇对他示好过很多次,小到每次出差必带礼物,大到在酒水里藏戒指给他表白,姜恩遇唱歌其实并不好听,李寄不在时他只唱那些经典老歌,只有李寄在身边时,才会正大光明唱几首年轻人的情歌。他问李寄是不是嫌自己比他大十岁,不懂浪漫和新意,只会送花送钱,李寄那时候开玩笑说不是,我怕你被我哥揍得满地找牙。他不想拉这样一个人下水,所以自始至终,没有对姜恩遇产生过当初像对梁镀那样的念头。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掺和进来。受刺激所以主动出击?想做救世主拯救他?还是另有所图?姜恩遇做事从来不会如此冲动不计后果,如果单纯是因为吃醋不甘心,李寄不信。他甚至怀疑姜恩遇过去和李珉有过节,也不愿认同他是一个为感情冲动的人。李寄站在门口抽完了一根烟,又返回了大楼里,姜恩遇已经被推进病房,有保姆和小丸照料,他没有再去打扰,拐弯去了另一间病房,照看梁镀。梁镀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病号服,整条左臂被厚厚包裹,脸上一片漠然,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子弹,仿佛陷入某种沉思。李寄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告诫他:“想都别想。”梁镀没有说话,李寄又问:“李珉走之前跟你说什么了,我从厕所出来他就不见了。”梁镀平静开口:“说给我竞争的机会。”“竞争什么,”李寄沉默了下:“我吗。”梁镀嗯了一声。“你可以不参与进来,”李寄对此给出评价:“很傻逼。”“我是什么东西吗,要被你们争来抢去,”他觉得好笑:“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你可以不参与进来。”他又低低重复了一遍:“你可以不参与进来。”梁镀抬眸看了他一眼,一针见血道:“你希望我参与进来。”这是个肯定句。李寄不说话了。他总是这样,不坦诚,不求救,总要在最后关头把决定权交给别人,小到接吻,大到生死。“没问题,李寄,”梁镀语气依旧平平:“从你回来找我那天我就说了,你别怂,我就顶上。”“但前提是,你别怂。”“我过意不去,”李寄声音突然哑了一下:“我耽误你生活,影响你退休,还他妈把你扯.....”“我说没问题,李寄,”梁镀打断他:“你想那么多没用的,不如先教自己开口。”李寄眼睛有点红了:“开口什么。”“开口说,你需要我参与进来,需要我帮忙,”梁镀顿了一下:“说你能爬起来,早晚的事。”李寄哑着嗓子说:“早晚的事。”他想上去碰梁镀,梁镀动了动受伤的臂膀,垂眼说:“有伤。”话落,病房里安静下来。李寄自己深吸几口气缓了一会儿,胸腔里的酸涩堵得没那么难受之后,他抹去眼角的湿润,低声道:“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你自己知道。”梁镀淡淡道。李寄知道,他也知道。比起直接杀掉一头猎物,对李珉这样的人来说,让猎物心甘情愿地臣服求饶,才是最有挑战性的竞争方式。靠十五年来扎根在李寄骨髓深处的心理阴影,靠他一抬手,李寄就会抱头的身体本能反应,来告诉对手,他这辈子都压李寄一头。没有人可以拯救李寄,除了李寄自己。如果李寄克服不了这份五岁起就开始生长的恐惧,那他这辈子注定烂在这里,死在这里。梁镀可以拉着他,但同样,高级猎手之间的竞争往往将重点回归到了猎物本身,比起奋力拽起一个人,更绝对的胜利,应该是当着对手的面,让猎物自己站起来。让李寄自己克服恐惧,才是游戏胜利的关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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