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长泽只听自己想听的,他拿起冰袋敷在脸上,心情明显变好:“给李淳阳说一声,晚上的饭局我也去。”商陆应了,准备出去,郁长泽忽然道:“上次的心理医生...可以再帮我预约一次。”商陆惊讶,郁长泽看心理医生还是一年前。“您是又看见什么东西了吗?”“不。”郁长泽失落道,“我惹哥哥生气了,我想让他教教我怎么哄人。”--------------------郁长泽:我不管、我不管,老婆就是来看我的。第5章晚上八点,陈锋约了谢淮舟吃饭。拍电影最缺的就是投资商,好不容易能和商界大鳄搭上关系,陈锋也是下了血本,吃饭地点选在剧组附近最高档的场所。怕人多嘴杂整出些乌糟事儿惹恼谢淮舟,参加饭局的只有内部几个人。谢淮舟到时,郁长泽已经在包厢内了。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狐貍眼,目光像自动定位器一样,谢淮舟走哪他跟哪。满座的宾客里,就郁长泽戴口罩,显得格外突出。陈锋推了他一把:“把口罩摘了,待会儿人要说你耍大牌了。”郁长泽笑了声,坦荡地当着大家的面摘了口罩,脸上的红肿瞬间吸引视线。谢淮舟那一巴掌其实没用多大力,但架不住郁影帝皮肤嫩,被打后又反复抚摸伤口,红肿又加重了几分。谢淮舟眼皮一跳,忍不住自责自己下手太重。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打脸呀,他是个演员,脸毁了以后怎么办。谢淮舟不动声色地给宋明发消息,让他现在空运几盒最好的消肿药来。而陈锋差点原地爆炸,这部剧郁长泽独挑大梁,他要是出啥事,大家一块儿喝西北风去。“你怎么搞的?要不要紧?去医院看了没?”“没事,被对象扇了一巴掌,很正常。”郁长泽说这话时,全程盯着谢淮舟。谢淮舟...想把刚发出去的消息撤回来。现场逐渐失控,众人被郁长泽一个接一个的雷震得眼冒金星,而郁长泽还在没心没肺地笑:“不是,我说什么你们都信啊。”他把口罩扔在桌上,人往后靠,狐貍眼微微往上扬,唇角带着点弧度,散漫又轻佻:“下午睡懵了,起来时没注意,撞桌子上了。”包厢里只有李淳阳全程波澜不惊,专注吃盘子里的花生米,轻飘飘地说:“别耽误拍摄。”“嗯,这两天先拍远景吧。”这事就被郁长泽真一句假一句揭过了。路昭晕晕乎乎地捂着脸,小声问谢淮舟:“小舅,我回去要不要把桌子都包角呀,我喜欢起夜。”谢淮舟沉默了一会儿,往他碗里夹了个鸡腿:“乖,多吃菜。”这场饭局,各有目的。谢淮舟看中陈锋在娱乐圈浸淫多年的资源和人脉,陈锋则想搭上谢氏这条大船。他是个会来事的,带着剧组的人轮流给谢淮舟敬酒,一圈下来,只有郁长泽还坐在原位没动。陈锋暗地里都快把他的腿踢断了,郁长泽才举起酒杯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要尊称你一声谢总。”谢淮舟没说话,陈锋赶紧接过话茬:“听这意思,谢总和我们长泽以前认识?”“何止认识,以前我们是-----”“他以前是我旗下的艺人。”谢淮舟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杯壁相碰声清脆悦耳:“我费尽心机都没让你走红,李导一部戏就让你火遍大江南北,只能说明我们没缘分,大影帝又何必再提起以前呢?”郁长泽面色难看,气氛微微僵持。路昭惊讶地打量郁长泽。别人没听说过,但他知道谢淮舟名下有家娱乐公司,据说是他毕业那年自己创办的,公司很小,甚至在业内没什么人知道,但谢淮舟实打实的花了心血,为此不惜和自己父亲闹掰,时至今日那间小娱乐公司依旧存活着,尽管每年入不敷出。恰好服务员过来上菜,陈锋顺势缓和气氛:“来来来,他家的红酒烩鹅肝入口绵密、酒香浓郁,是这儿出了名的菜,谢总尝尝?”“他不吃动物内脏。”谢淮舟无声叹气,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鹅肝放进嘴里:“人总会变的,以前不爱吃的,现在就喜欢;以前喜欢的,反而觉得厌烦。”之后整场饭局郁长泽再没说过话。酒过三巡,该谈的已经谈妥,众人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谢淮舟身上。他跟路昭交代了一声,去了卫生间。刚进去他就在趴在洗手台吐了,不管处理得如何完美,他接受不了动物内脏就是接受不了。从吃下那块鹅肝开始,喉咙里就充斥着一种恶心的黏腻感。吐完他打开水龙头漱口,急速的水流溅湿了衣袖,谢淮舟干脆洗了把脸,在抬头时镜子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谢淮舟转过身,声音沙哑:“有事?”郁长泽走近,伸手想触摸他泛红的眼尾,谢淮舟偏头躲开。郁长泽笑了声,手指落在他湿润的唇上,微微用力压出微小的凹陷:“明明讨厌鹅肝却非要吃下。哥哥,你这幅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是怕别人知道你喜欢我吗?”“喜欢你?”谢淮舟像听见什么笑话,讥诮的看着郁长泽,“我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从来不怕被人知道。”这话倒是真的。在旁人眼里,他们是违背世俗的双A恋,但谢淮舟从不遮掩,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大大方方地将他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谢淮舟喜欢一个人时永远是赤忱热烈的,毫无保留、万般纵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