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枝叹口气!她这女儿处处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有朝一日她会为此痛苦失望的。“盈君……”“妈,拜托你。”“妈知道,你这孩子!”“妈,放心,等我成功了,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朱盈君抛开一切烦恼,笑道。“唉!妈并不奢求这个,吃得好过得好也是一样过日子,就算是在路上乞求,妈也不在乎,一切只求心安。”“妈,我不是要做什么坏勾当,你放心,我出去了。”朱盈君挥挥手,轻快的身影已飞也似的消失在门口。刘玉枝再次叹了好长的一口气。盈君这孩子是有些好高鹜远不切实际。现在的一切恐怕不会是盈君想要的生活,也真难为她了!小小年纪就必须在朱家这种家庭里求生存,也难怪盈君老往外跑。毕竟,现今有哪个年轻人愿意让人看轻呢?*********朱盈君才跑出家门,准备往大门走,料不到朱家大儿子朱高祥挡在大门口不让她出去。“朱高祥,你想干什么?”她抬起头瞪视着他——这个和她同父异母,却没有丝毫感情的哥哥。朱家人人都势利,没有人愿意和她多说话,今天朱高详是那根筋不对了?竟然出现在她面前,还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朱盈君心中暗叫自己小心提防,对于朱高祥这种笑面虎,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心里虽已有些防备,但她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改变,仍漠然地看着他。“朱盈君,我有个朋友很中意你,捧个场,给个面子吧!”朱高详终于开口。朱盈君闻言,立刻笑出声。“朱高祥,你几时这么看得起我了?”她对朱家人一向没好印象。从小到大所受到的屈辱,让她不得不筑起心墙。“去不去随你,我也不知道我朋友楚扬究竟看上你哪一点,你根本一无是处嘛!”“那最好,你叫你的朋友最好死了这条心,我朱盈君也绝不会欣赏你朱高祥的朋友!”她冷哼,避过他往外走。朱高祥气得用手狠狠捶了下大门,他真不明白为什么朱盈君会这么讨厌朱家的人。她自己不也姓朱吗?为什么只要一面对朱家的人,她就一副准备上战场的样子?!难道是他出国这些年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国中时就被送往国外受教育,直到一年前学成归国;回来后,他就注意到家人对待朱盈君母女总是一副轻蔑、看不起的模样。而朱盈君也摆出教人看了就讨厌的冷漠表情,甚至言语也冷得像冰,有时却冲动得教人好想狠狠的教训她一顿。他几乎不曾和她说过话,没想到今天第一次找她说话,她就说出这么让人气愤的话来!什么叫做“他几时这么看得起她了”?他曾几何时摆出过瞧不起她的样子?或许家里的其他人或多或少是有些瞧不起她们母女,但这并不包括他呀!他才刚回国,朱盈君就已把他看成这样,对他实在很不公平。也许该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谈谈,她这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作法太过偏激。朱高祥往屋里走去,心想:楚扬那边真不知该怎么向他回覆,要老实说吗?唉!就怕事情没这么简单。*********朱盈君狠狠地喝着酒,李香梅则在一旁劝着。“盈君,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香梅,我心里好烦、好烦!我好想能一步登天,想一下子就变成有钱人,教他们不能再看不起我、再轻视我!”朱盈君放下酒杯,抓住李香梅的手,激动无比的说。“盈君,安于现状其实也差不到那儿去,你不要太好高鹜远,否则你会承受不住失望的打击。”李香梅苦口婆心的劝着,她岂会不了解盈君心中的苦?!她这个人就是太固执、太积极,一心一意只想成功,但事情并无法真如她心里希望的那般美好。“我承受得住,我必须要做到!”“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我会帮你拟定计划。”“好,你知道秦文斌最常出入的地方吗?”朱盈君打起精神。“我这个包打听又不是当假的!不过,可惜的是秦文斌他现在不在国内,他已经顺利接下他父亲的事业,这阵子到国外洽商生意,你再多等一些日子吧!”“也好,利用这段时间,我和你也可以开始拟定计划。”朱盈君的情绪总算恢复了正常,美丽的眼眸散发出醉人的光芒。刚刚的意志消沉已不复见。李香梅见状,不由得笑了!盈君就是这么个善变的女孩,情绪起伏快得令人无法适应。“对,这样我们就有较充裕的时间做准备了!”李香梅显然已把上次打算告诉朱盈君的事忘了!楚扬这名字、这个人仿佛就此消失。现在她心里只想着要怎么帮盈君赢取秦文斌的心。“对,先拟定第一个行动。”“听说秦文斌喜欢热情主动、大胆奔放的女人。盈君,你打算朝这方向着手吗?”李香梅拿出所有有关秦文斌的资料。“我看看。”她一手接过资料。姓名:秦文斌。年龄:二十七岁。身高:一七八公分。体重:七十五至七十八公斤之间。发型:浓密的直发,令人羡慕的纯黑发色。肤色:健康的古铜色。眼睛:双眼皮,锐利而有神。鼻子:笔直而坚挺。嘴巴:线一般的薄嘴唇。身材:运动家的标准身材。学历:企管硕士。家世前景:秦氏企业二少爷,也是预定的继承人。性情:自命不凡、玩世不恭。社交情形:放荡不羁,私生活糜烂。妻子的条件:热情主动、大胆奔放。注:尚无意中人。朱盈君看完资料后,不能置信地看向若无其事般喝着茶的李香梅。“香梅,这资料是怎么来的?”“这只是一份最平常的资料,很容易调查的。”“你该不会是一个问过一个吧?”“我才没那份闲功夫。”李香梅神秘地微笑。“香梅,告诉我嘛!”“我要我爸去替我调查的,他还以为我想谈恋爱了呢!所以资料很完整。”李香梅一想到父亲那张严肃的表情,她就想笑。当时——“秦文斌?秦文斌?”她父亲一直傻愣愣地重复念着这个名字,然后一副发现新大陆般的看着她。她知道父亲为什么会用那种眼光看她,因为自小到大,她不会主动提起任何一个男孩子的名字。但即使了解父亲的想法,她还是忍不住地笑出声来。父亲的那副表情简直滑稽透了——一双剑眉挑得老高,一双眼珠子像是要凸出似的盯着她,嘴巴更是大得几乎能吞下一颗柳丁!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爸,我只是想请你帮我打听秦文斌的所有资料而已,你别一副好像我告诉你我怀孕似的惊讶好不好?”她抱着肚子笑个不停。“香梅,你打听秦文斌做什么?是不是你那不生波的心湖终于起了涟漪?”李忠义是个颇幽默的人;他不像一般父亲那样老以一副唯我独尊的严厉表情对待子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