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闻又说:“那这个我来。”“你会吗?”“上次吃烤肉,谁烤的?”“……”两人交换了下位置,一起盯着鸡翅。乔呦心口的那股憋堵更闷了。憋来憋去,她拿了个玉米在一边烤着,故作随意地问:“齐小姐是蒋总的朋友吗?”“不是。”“那……”乔呦用夹子戳戳玉米,“就是你的朋友了,她叫你砚闻哥哥嘛。”陆砚闻一愣:“你说什么?”“什么?”“你……”陆砚闻握紧刷子,“没什么。”两人又没了话。乔呦的勇气实在不足以支撑她再深入问下去。她反复烤着那一小节玉米,却没发现它已经糊了,还是经过的轩轩妈妈提醒她,她才意识到。乔呦赶紧要夹起来,动作有些大,手腕差点挨到炉子。这是她的老毛病。跟厨具没缘,手总会不小心挨到各种锅的边缘,从而被烫。用林慧芝女士的话说:人家是割腕,你是烫腕。乔呦总挨烫,倒也是习惯了,可这一次,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当心。”陆砚闻皱着眉说,“怎么不看看?”乔呦用力把手抽出来,说了声谢谢,再去夹玉米。只是玉米糊的吃不了,她不免沮丧,这时又听:“吃这个。”陆砚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烤了一个玉米。“你吃吧。”乔呦低声说,“我再烤。”陆砚闻觉得乔呦情绪不太对,想问问怎么了,齐妙第N次蹦出来叫砚闻哥哥。陆砚闻:“……”“在烤玉米啊,我也想吃。”齐妙面对陆砚闻的强大修复能力已然让她忘了刚才的不愉快:“给我吃,好不好?”“自己烤。”“可你这不是烤好了吗?”“那就得给你?”“你不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乔呦听得烦躁,干脆扔了烤焦的玉米,拿起鸡翅,走了。陆砚闻想追,齐妙还在那里和他掰扯玉米。等他好不容易摆脱齐妙,乔呦也回到刘亚荣身边。“不是说不着火吗?”蒋羡看热闹不嫌事大,靠着树吊儿郎当的,“这脸现在疼吗?”陆砚闻不明所以:“说点儿人话。”“还嘴硬?”“……”“你现在不是在着急吗?”“……”蒋羡笑着拍拍兄弟肩膀:“闻闻,恭喜你,有戏啊。”“……”神经病。乔呦陪刘亚荣坐在长椅上说话。老人就是这样,喜欢热闹是真喜欢,但时间不能久,不然就嫌乱。“味道真不错。”刘亚荣吃着鸡翅说,“再多一点点蜂蜜就更好了。”乔呦笑笑:“这已经给您多刷了一遍。你不能吃太多甜的。身体最重要。”“那你有没有听过,人的命,天注定?”刘亚荣问,“阎王让你三更走,绝不留你到五更啊,哪能是一勺蜂蜜决定的?”乔呦急了:“过生日呢,提什么阎王?您长命百岁!”听到这话,刘亚荣慈爱地摸摸乔呦的脸,没说话。其实漫长的岁月对孤独的人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时间会成为放大镜,把过去刻骨的记忆放大,也把生命的虚无放大,到头了,留下的不过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遗憾。“老师。”乔呦能懂一些刘亚荣的心境,她握住老人的手,“您是不是想许老师了?”刘亚荣眼眶瞬间漫起一雾薄红,苦笑着说:“每天都想。”“老师……”“没事,没事。”刘亚荣别过头擦掉眼泪,“想老许啊,是我每天必做的,和呼吸一样。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倒是担心……”“什么?”不远处,陆砚闻又被齐妙堵了。齐妙叽叽喳喳让陆砚闻陪着她去前面看风景。“小姑娘挺执着啊。”刘亚荣笑道,“这小子脾气那么臭,还往上贴。”乔呦不往那边看,也不说话。刘亚荣扭过头来,又说:“不过小姑娘用错方法了。”“什么方法?”“砚闻需要的不是一个追着他的女孩,而是一个能让他心动的。”“……”这有什么区别?对方追陆砚闻,陆砚闻慢慢心动,这不是正常逻辑吗?刘亚荣还要说什么,视线一瞥,看到乔呦手上的手环,问:“这是什么?”“驱虫手环。”“你自己带来的?”“……不是。”乔呦也没说是谁给的,但刘亚荣已经猜到答案。之前,刘亚荣和轩轩玩的时候,轩轩抓起了一个大虫子,挨个给人展示。刘亚荣嘱咐孩子一定不要给小乔姐姐看,小孩问为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