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我是AB型的事实让你那么困扰吗?」声音冷漠到可把那绫的心凍僵了。那绫支吾了半天,才承认,「也不是,是害怕。」他不说话,想来是被她反常的举止气爆了,但他还是将心中的不满沉澱到心底。那绫想取得他的谅解,只好深呼吸一下,解释,「我从小就怕AB型的人,总拿他们没撤。或许我该说,我从小就很崇拜AB型的同学,觉得他们很有能力,想跟他们做朋友,但也许是我自己太不懂得做人,过份讨好的结果,反而让他们对我的感觉很不屑一顾,甚至认为我是个虛有其表的多嘴婆。碰了两三次的钉子后,我只好学着武裝自己,先去排斥这一型的人,甚至跟自己发誓绝对不交AB型的男朋友。」他还是那种得理不饒人的态度。「我只是跟你上床一次而已,没打算和你维持长久关系,你也还没破誓,窮紧张什么?」那绫听了他无情的话后,心顿时碎成万片,痛楚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紧张地笑,最后听起来竟有点像小老鼠在吱吱叫。好久,她稳住气息,哑着声音说:「既然这样……我想……我们还是讲到这里就好。」这大概是命,天生开朗的她一碰到AB型的人註定要吃哑巴亏。「再见。」「等一等,你在哭吗?」「没有。」她说的是实话,但也是谎话,因为她心眼里泪是不停地淌出来。「那你刚才就是在笑了。」「也没有,我是哭笑不得。」「为什么?」口气仍是咄咄逼人。「因为……你刚说的话很伤人。」他不语良久、最后诚恳地说:「对不起,我是被你摔的那通电话气昏了,我其实……」那绫马上接口,「你只不过说出实话罢了,不需要为说实话而道歉。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被你冷漠的气质所吸引,现在想想,我早该有所警惕的,因为你是那么典型,我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如果你当时知道我的血型,还肯和我有牵扯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经过这次教训以后,要先确定对方的血型,以免又重蹈覆辙。」她怎能如此悲观,却又那么乐观?竟能在他面前坦然地透露要找下一个男人的事?她受得了,他可完全不能包容这种可能性。「如果你这么做,那就表示你不是真的被对方吸引。」她当然知道,嗫嚅地应了一句。「可是比较保险。」他没来由地心浮气躁起来。「保险!怕死的人连保险都没用。你以为谈恋爱可以跟买车一样,保个险就万无一失了吗?」「这样做不好,那样做不对,你到底要怎样?」「我要收回一句话。」「哪一句?」「没打算和你维持长久关系的那一句。」那绫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但不答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有。我只是在想,你等一下是否又要反悔,打算收回你刚才说要收回的那句话。」「未来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他答,心里却不悅地想,女人总是爱抓把柄。「那就表示其实你还没下定決心。」「但起码我想试一试,没试怎么知道行得通?」「你以为我是鞋子吗?你说试就试!」他听出她口气里的坚持,直截了当地问:「就此散了,是吗?」那绫没答腔,她希望他能改口,给她一个确切的答覆,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因为受伤的蠍子总是会先翘起尾巴去螫人,那是天性,很难改;如同她被他的外貌所吸引一样,即使看到死亡征兆,也甘冒被他螫的风险。出乎意料之外,他没恼羞成怒,反而冷静地说:「我以为你是那种鍥而不捨的人。两个月来将近一百多通的电话都没让你退缩,今日只因为我的血型就想打退堂鼓。如果能,我要告你歧视。」「可是你已说了,你不想维持长久的关系。」「那是气极攻心的违心之论好吗?我只能说,我这个人虽无情,但从没摔人电话,自然恨别人摔电话。等清醒些时,想收回这一句话,你却不给我台阶下,这一点,只能怪我自己鲁莽。但是,我不解的是,两个月来,当你打那些电话时,你明白我并不想维持长久关系,但你还是不停地打电话进来,为什么今日就不同了?说来说去恐怕又是我无辜的血型和你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作怪。」那绫没回应他,反而更沉默。「依旧不答是吗?好,我的耐心只有这么多,等你想清楚后,再打电话给我好了,拜拜!」他没挂,等着她应声。见她没反应,于是他又补上一句。「再见。」她还是不吭气。这个女人似乎知道怎么让一只蠍子气到患上失心疯症,但他还是等了。「姑娘,说句话好吗?」终于,姑娘开金口了,不料却是教人失望的一句,「我想还是早散早好。」他闻言噤声不语,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最后他只能隐藏心里的遗憾,僵着口气说:「说定了。我明天就换电话号码。」他费力地挤出一句话,「再见。」她迟疑了一下,才说:「再见。」不到一秒,传来他放下话筒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道长而刺痛的鳴响充斥她的耳际。她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后,突然拿起搁在矮桌上的小袜子,一手捻起针线往小兔子的眼晴绣上红线,待一针一线地绣完后,她的眼晴也红起来了,深夜里,不禁悄悄问自己──那绫,不是说过要用尽一切办法挽留住对方吗?你说话不算话。炽天使书城--------------------------------------------------------------------------------【第六章】云霓美人工作室四名交情较深的女孩趁着午休时间,在员工休息室用餐。其中一名叫阿玲的女孩提高音量,说:「来、来、来,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一个测试爱情EQ高低的标准,听说很有意恩哦!想不想玩看看?」阿玲见只有柜檯小妹小林点头,不太满意地问不点头的女孩。「丁香,你不想知道吗?」丁香直接地说:「不想。知道爱情EQ的高低后,又不能改变人的个性。」「只是好玩而已,何必那么认真。玩啦!别扫兴!」阿玲扯着丁香的脖子直到对方点头为止,转头睨了那绫,见她若有所思,以肘拐打她一下。「那美人儿,你呢?」那绫两手托腮,无可无不可地耸了肩。「有何不可?」「干脆!我就喜欢你阿莎力的个性。大家听了,问题如下:假如有一段刻骨銘心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