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里出了问题。“救命,救命!”陆无屿飞在最前,几乎是一眼便看到了海面之中求救的人,那是温朝!他立刻出声:“师妹!快看!是温师弟!”对方整个人都困在海中,不断扑腾着,双眼无神,有些神神叨叨。温朝好似在一片冰冷的海水里,又好像围坐在一片温暖的篝火前,他眼中的场景不断变化,刺得他头脑发晕,双眼迷离,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一片欢欣跳跃的蘑菇头,不由得傻乐起来:“好吃,嘿嘿好吃。”叶栀初皱眉,眼看着他就要丧失神智坠入海中,她飞身过去,紧抓住温朝即将没入海面的手,将他捞了起来,丢在剑上。他身上水淋淋一片,淌了逢生满身,逢生有些不高兴,不满地摇摆剑身,想要将他丢下去,叶栀初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摸了摸她。她这才罢休。陆无沚也飞了过来,两剑并行,他一同蹲下,与叶栀初检查温朝的状况。他的衣服被泡得鼓鼓囊囊,小腿上有什么东西在耸动一样。叶栀初拧了下眉,拿了银骨扇扇出剑风,将他的裤腿划破,里边的光景瞬间暴露于天日。叶栀初一时之间有些无语凝噎,该说温朝是天命之子吗,怎么每次中毒这类事情,都叫他第一个遇到。他腿上盘踞着一只水母,几乎是透明的,淡粉色地触手不安地搅动,伞状的顶部绽放出一朵晶莹透亮的花朵,极为漂亮。这是荧惑水母,漂亮,但剧毒,还喜欢吃人肉。叶栀初用银骨扇将它挑起来,荧惑水母颤颤巍巍地顺着扇子爬上来,看起来极为乖顺,却突然跳起身,触角前伸,想要刺向叶栀初暴露在外的皮肤。“啧,还挺凶。”叶栀初手腕一转,银骨扇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直接将它拍晕了。身旁的陆无沚与她配合默契,直接用了个透明的琉璃瓶子将它装了起来。指尖与瓶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陆无沚好笑地抬头:“小师妹,你觉得这东西和你比起来,谁更毒一点。”叶栀初听了这话,倒也没恼,一排贝齿白的晃眼,她伸手接过了瓶子里的荧惑水母,反讽道:“师兄难道不该问一问,你自己与它,谁更毒一些,要不然让它蛰你一下,便能知道孰强孰弱了。”陆无屿高兴地看着他们俩斗嘴,笑得快要岔气了。陆无洲闷不做声,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叶栖梧低头,假装没看到自家妹妹欺负人,一派岁月静好。陆无沚黑着脸,皮笑肉不笑的地悻悻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小师妹如今是越发不乖顺了。”叶栀初觉得有理,立刻给他展现了一个乖顺的微笑,吓得陆无沚直接闭了嘴。等到叶栀初手脚利索地解了毒,温朝悠悠转醒,还有些头晕目眩,荧惑水母在琉璃瓶子中愤怒地敲打瓶壁,只能瞧得见粉红色的触角与它头顶的花。温朝差点又要晕过去,叶栀初瞥了一眼,毫不留情地掐上他的人中。温朝直接尖声叫了起来,眼里泪水汪汪,一脸委屈地看着叶栀初。叶栀初懒得搭理,在海面上漂流了这么久,她的灵力也要耗尽了,故而懒得与温朝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开口:“温朝,我们的剑舟呢?”温朝突然挣扎起来,他一手抓住叶栀初的胳膊,而后急切地解释:“北派剑宗,北派剑宗的人将所有掌管剑舟的弟子都叫了过去,说七宗规定了,每宗只能带一艘剑舟进来,便查探了我的芥子囊。”他说到这里,十分懊恼自责:“你当时在忙命牌的事情,我问过我师尊,他说这的确是提前商量好的,分明出发前我还仔细检查过剑舟,它就在我的芥子囊里,可进入上古秘境之后,剑舟就消失不见了。”叶栀初的手兀的攥紧,她眼神冰寒,几乎是咬着牙道:“好一个北派剑宗。”秘境之外,七宗各自据守一方,观察着阵法中央立着的十面法镜。法镜之中,展示着各宗弟子所遇到的情况,清晰明了,一眼可见。百里无涯直接震碎了身下的桌子,要去与北派剑宗理论,却被凌渡峰的峰主及时拉住了衣袖。“百里无涯!”他先是爆喝一声,按下了冲动地百里无涯,而后耐着性子,同他仔细讲道理:“并不止我们一宗被调换了剑舟,其他宗门也是,枪打出头鸟,莫要强闯。让我来与他们交涉。”话虽是这么说,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一层愠怒笼罩在面上。其他宗主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在秘境之中被调换了剑舟,稍有不慎,落地便要身亡。北派剑宗竟敢瞒着其他六宗,干出这等腌臜污秽的事情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