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怎么了?”宫崎耀司住足,重返伊藤忍的身边。“没事。”忍不改往日的冷漠口气回答,径直继续路程。他回来了?忍在心中暗忖。不可能的,他失去音讯已经四年多了,怎么会突然和他们……但是,那确实是令扬啊!不会看错的。伊藤忍心潮澎湃,来不及向宫崎耀司打声招呼,便急躁地横向穿过马路,消失在人群里。“忍……”宫崎耀司不快地低咒。他是怎么了?转进幽静小巷的奔驰内静得异常。安凯臣理所当然地接下了司机的位置,目光频繁地透过后视镜停滞在令扬俊美的脸蛋上。令扬嘴角蓄着淡淡的笑容,和四年前那样吸引他的目光。令扬回眸注视,凯臣却别扭地移开了视线。“以农怎么样?”希瑞问。“腹部中了两刀。”凯臣简洁地回答,偷偷注意着令扬越发阴沉的表情。他还关心我们?安凯臣的胸口暗浪汹涌。可是——那次离开又怎么解释呢!“凯臣?”希瑞提醒。安凯臣有些尴尬,回过神,继续说道:“不过不致命。要不是因为以农身体不好,他才不会连几个小喽罗也搞不定呢!”说到这里,凯臣显得有点忿忿不平。“以农他……还是老样子吗?”君凡小心地问。“哼,拜某人所赐啊!展先生,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很该死啊!”凯臣残忍地揶揄。可心却全然不是如此,他有口无心啊!“凯臣——”坐在副驾驶座的烈出声阻止。“难道不是吗?”他以慑人的目光注视着令扬,幽怨横生。“凯臣……真的那么……”令扬无奈地轻唤。纵然有千言万语,此时也不知从何说起了。“是!恨你!恨不得你——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希瑞成天钻在实验室里,二门不迈。烈一头栽进了法律条文里,熬红了眼睛。君凡接下了一笔又一笔的财务事务,用数字麻木自己。以农一天二十四小时拍戏,三餐皆免。我呢?”凯臣忍不住冷哼。“哼,就差拿自己做活体实验了。那个时候——那个我们都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又在干什么?令扬,既然给了我们希望又为什么要亲手毁掉,如若结果是这样,那么当初又为什么主动来结识我们呢。你有没有体会过那种……那种梦被最重视在乎的人亲手毁掉的滋味。令扬,到底为什么!回答我!回答我们!”他生气地踩下刹车,气愤地重敲一记方向盘。该死!我干吗那么沉不住气!该死!该死!该死!“凯臣,别说了!”这次制止他的是君凡。虽然凯臣说的都是事实,可他实在不忍心见令扬如此难过自责。“对不起……”事到如今,令扬除了能说抱歉外还能说什么呢!他痛苦地以手掩面,心被刀子一下一下割着,好残忍。“我也想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会离开你们。但是我……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对不起……凯臣……”“令扬,不是说好了不许再道歉的么。”希瑞温柔而又宽容地拥他入怀。“凯臣,你也少说几句吧。令扬也是身不由己啊。我相信不论是那时的不告而别还是现在都是如此。”凯臣又何尝不明白这些呢,只是……只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张令令扬难过的嘴。“令扬……”忏悔的话语就在嘴边,却怎么样也吐不出来。过久的沉默冷却了怨与愤,所有的不快随即凝成了空气,随着风飘出车厢。“令扬,即使你什么也不记得了,呆会儿还是要尽力安慰以农啊。他……这次真得伤的不轻啊。”“我知道。”令扬探出头,认真地凝视着凯臣俊朗的脸。“凯臣,原谅我!”“傻瓜……”安凯臣笑了,还是那么别扭,可心却是柔软的。“你能回来已经很好了。”他在令扬的额头上烙下一吻。干戈就此化为玉帛,温馨的友谊在车厢里蔓延开来。又有一些画面在令扬的脑海里转动。他记起以农的假意背叛。要做那个决定一定很难,可是因为重视朋友,他还是这么走了。那么他呢?当初他离开的理由同样也是因为他们吗?当凯臣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时,已是中午时分。希瑞他们顾不上旅途劳顿,一路径直走向以农的病房。由于向以农的要求,医生把他安排在走廊最里端的一间单人病房里,并且对外封锁了他受伤的消息,免得有人打扰。“以农,你怎么样?”曲希瑞紧张地推开房间的木门,眼神立刻定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希瑞……”以农试着起身却被希瑞阻止。目光一一向右移动。“君凡,烈,凯臣,你们都来了。还有……”黑色的瞳人里映出了一个熟悉了许久,又盼望了许久的身影。“令……扬……”凯臣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令扬在以农的床边坐下。“令扬?真的是令扬吗?”向以农伸手捧住那张思念了四年的脸。“是我。”他以手复上以农冰凉的手。“我好想打你!”以农惊讶得居然撒起娇来。“那等你身体好了再打也不迟。”令扬宽容地笑答。向以农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生气,其实他早就盘算好如果再见到令扬他一定要大发一通脾气,把四年的不快与愤怒一并**出来。可是麻醉剂的药效刚过,实在力不从心,只好作罢。这小子的运气还是那么好,老天从来就向着他。“终于回到我们身边了。不会再离开了吧?”“不会。”令扬幽幽地说,心却不知名状地泛起锥痛。幸好他掩饰得很好,没有被发现。“那就好。”心中的大石落地,以农放心地把手缩回了被卧里。“轮到我问你了,谁把你伤成这样?”令扬替他盖好被子,温柔地问。神经末梢突然收紧,该死!“令扬,我没事的。小伤而已。”他不会又要发作吧。向以农在心中琢磨着,求救的眼神透过令扬乌黑的发梢,向他身后的好友们望去。“没事?”令扬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声音怪哼道。他迅速却又小心地掀起以农的衣服。“这么深的伤口叫做没事?”“这——”令扬不是失忆了么?怎么对他们的伤还是那么敏感?以农不懂。“令扬,别这样。会弄痛以农的。”烈的右手重重复上令扬轻颤的肩头。“回答我!”令扬替以农整理好衣服,站起身。“别走!”以农条件反射地一把拉住他的手,牵动了伤口。“好痛——”“以农——”希瑞小心翼翼地安置好他,脸色阴霾。这次他也不帮以农了,如果换做他是令扬,他也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