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这么凶啊!还记得第一眼看到你时,那垂泪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可现在……”靳言的话语被文静的起身给中断了,文静怒瞪着他,略显红润的两颊稍稍透露了一点她的心思,她用手指用力的戳戳他,然后又指指‘你少废话!,那一行,接着又指向“你到底回不回答啊?”那一行去,最后则是两眼直直的死瞪着他,不容许他再乱说一通。他这个王八蛋,肯定不知他的态度会扰乱她的心绪。她很讨厌他嘻皮笑脸的模样,真的很讨厌,但,在讨厌的背后,理由是什么:她竟然有些心慌,唯有用生气来隐藏。靳言敛起笑容,知道她是认真要知道他底细。他不想骗她,却也有说不出口的苦衷,这下该如何是好?靳言沉稳的态度,让文静一时不能接受的呆住了。打她认识他以后,只除了第一眼之外,他哪一次不是嘻皮笑脸的欠打模样,可怎么一向到他的“私事”就换了张冷然的脸?那种气息不是她所惯见的,她觉得他又变回初相遇时的那个狂猛男子,是以有些害怕的后退。心,慌乱不止,谁能解除她的错乱?看出她的畏缩,他知道是自己的沉思吓到她了。早说了嘛,他的这种爆烈个性,若是不在后天加以控制的话,哪怕是不开口说话也可以吓死一堆人,更何况他若随性来个猛然大喝,伯早不把人吓得屁滚尿流了!当然啦,他在文静面前是相当“控制”的,君不见他一直都是“笑”着面对她的吗?他调整心情,换上她习惯的脸皮,逗着她,且向前跨了一步。“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废话嘛!问这种问题,有人会回答“假话”吗!谁都嘛想听真话——“真”的假“话”。“撑……”一个“真”字她脱口挤出成了“撑”。“真话?”他一扬眉,“你在伯我吗?”语调明显的放柔。文静点了一半的头倏地停住,她怎能表现出怯弱的样子?这可不是她一贯的行事作风啊!文静半扬起头,不屈服的强自镇定的怒瞪着他,即使她第一次发觉男女的差异,但仍不愿意表现得太退缩。“我不会伤害你的。”此刻的她虽然故作坚强,他却没忽视她眼底的脆弱与娇柔,他好似又看到初见面时的她,他冲动的想拥她入怀,想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文静脚步一闪,在靳言向前又跨了一步时,矫健的躲过他两臂可及的范围,回头又对着电脑打出:“你若是不会伤害我,就请老实说出你的一切。由我来判断事情的对与错!我不希望收容一个来路不明的危险家伙!”“我可以离去。”他的眼在看到她打出的字时,锐利的闪了一下,果决的便要跨出房门。文静比他更快的阻挡在他面前,惹得他眉心一皱,“你动作这么快!有练过?”他不解的想着,动作如此俐落的人为何会被车撞?在昨晚临睡前的简短交谈中,他问了她一个很尖锐的问题:“你是天生的哑巴,或是……”他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她有没有可能再度说话。靳言永远忘不了当时文静黯然的神色,但随即她又坚强的用纸笔写下简单的七个字:“被车撞的后遗症。”看出她不愿多谈,他也适可而止的没再多问。但是,他不相信她会莫名其妙被撞,究竟是什么原因?怎么发生的?文静一动也不动的就只是拦住他,猛摇头,坚决不让他离去。以靳言的身手,他大可以结她来个过肩摔,让她不省人事后,他便可以轻松的扬长而去,但他没有那么做,他选择抱住另一张椅子,放在电脑旁,无奈的指着荧幕说:“问吧!”他心里清楚知道,他摆脱不掉这个鸡婆又热心的女人!更何况,他现在受了伤,即使给她个过肩摔,他可能也会在走出大门前倒下吧!他无奈的苦笑了下。靳言一点也不想说实话的。说出了实话,她会做什么呢!以她的个性,唉,恐怕凶多吉少啊!但若不说实话,怕是怎样也过不了她这一关。“你的身份是什么?”文静开始打出她的疑问。沉吟了一会,他道:“应该算是卧底警察吧:“不小心瞥见摆在角落小桌上的照片。照片中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大约三十出头的岁数,手里牵着两个小女孩,稍大的个,靳言一眼便认出她是文静。一听到警察二字,文静打字的手一僵,仿似触动她的记忆似的,她哀伤的看向靳言适才所发现的照片,嘴里无声的开启又闭上,虽只是一瞬间的动作,却让靳言很清楚的看出她的嘴型在说:“爸……”“你爸是警察?”他对她,就是太收敛脾气了,语气柔得似水。明知她其实不娇弱,但他就是抵挡不了她偶尔来个一下的一点小脆弱。文静睨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甩力的吸口气,安抚自己突如其来的怀父之情,继续打字道:“卧底失败了!被什么组织追杀!”她的父亲是警察,自小她也耳濡巨染了一些警察的事务。这次,他犹豫了更久,直到文静转头过来看他时,他才像下了决心似的开口回答道:“天一帮。”文静仿佛听到轰然一声,一种椎心之痛在她胸膛炸开。天一帮!又是天一帮!当年她的父亲便是在追缉天一帮时,对方的枪手一枪毙命!她永远不会忘记她那尽忠职守的父新是如何殉职的!“文静!”他担心的摇晃着她,见她仍不回,才轻轻的拍着她的面颊,“文静!你怎么了?你知道天一帮?”“唔……”她捂住嘴,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好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她一向是最坚强的女人啊!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是吗?为什么在他面前,她竟然不堪一击:“文静……”他伸出手,试图要搂她入怀,温言安慰。文静用力的挥开他的手,粗鲁至极的将泪痕抹干,旋即起身冲进浴室,拎着一条毛巾盖在脸上,再度直回到电脑前坐下。盖着毛巾的文静,靳言看不出她的表情,只能任由她只用手摸索键盘,迳自打着:“我没事,你继续说下去!”看不见她激动难平的神情,他忧心的蹙起眉头,付度着接下来要说多少实话。看文静的反应,他实在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是别说了,你太激动了。”他淡淡的说完,起身欲走,右手臂却传来她冰冷的掌温。他说服自己相信这是因为她才刚拧了冷毛巾,而非她心寒。确定他停住,她才放手又在键盘上敲出:“我要你说下去,我没事!”还强调地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