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男人对她是怎样的一份心意,她都知道,她喜欢他这个男人。喜欢他在她心绪不佳时无言的包容,喜欢他在她发脾气时嘻皮笑脸的逗她,喜欢他在替她着急时气急败坏的嘶吼……在不在乎又何妨!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就够了,不是吗!其他的,真的一点也不重要了。不,不完全不重要,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且有点爱上他时,她会让他知道的。“你……晤……”靳言还想大嚷的嘴,让文静的食指给轻轻点住,他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天啊,此刻的文静眼波似水般含情,让他的心抽紧,任何的怒气暂且吞下腹中,等待她接下来想表达的意思。文静微笑的看了看他的表情,从一旁拿起一本书递给了他。“这是!”靳言看了看手上的书,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文静笑着和他并肩坐着,替他打开了手上的书,开始以残破的嗓音念着:“屈看后得坳斯卡追佳歪瘀便……”她不怕在他面前做复健了。想不到,她原本只想独自进行的复健,在有了他的介入后,她不但不别扭,反而觉得好极了。看着他紧皱着眉头,努力的看着她究竟在念哪一行、哪一句的认真表情,她忍不住微湿了眼眶,却悄悄的吸了吸鼻子,不让泪决堤。这个男人要是再对她这么好,她想,离爱上他的日子恐怕不远了。房间里,断断续续的传出,“音不对,再念一次,应该是‘去看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才对——”“青菜啦!”模糊的抗议声。“是庆菜,不是青菜——”又是尽忠职守的纠正。夜深人静时分,最易引发感伤的思绪。范文静坐在宙边,凝视着弯弯的新月,懊脑的诅咒着自己的无用。该死的!连最基本的发音都练不好!文静挫折的用力敲着自己的脑袋。都是见鬼的淤血,哪里不好待,偏要压住她的脑神经,使她的舌头再也无法像以前样灵活的转动,发出一个又一个清晰的音阶。即使靳言耐心的陪着她练习,她仍是感到沮丧不已。复健只是让她勉强可以用破碎的嗓音发音而已,事实上,若是血在脑中不散,她是怎样也无法再完整的开口说话的。她不想脆弱,一点也不想;但不知为何,在靳言面前她就是掩饰不住那种脆弱,她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不能让靳言老是认为她这么没用,不能让他看不起她。使他再如何的温柔,她也不想让这种温柔成为理所当然,以前的她,比任何女人都强,而今;即使失去说话能力,她也不能因此而被击倒。明天,是靳言和孟平约好碰面的时间,她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让靳言分神照顾她。一样的打扮,靳言和范文静两人神色自若的前往孟平居住的暗巷中,照例敲敲铁门,然后身后的砖门打开。“你们还敢来?!”孟平劈头便怒气腾腾的吼着,手指还老大不客气的戳戳靳言的胸膛。“孟平你……”靳言一时间不能意会。文静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她对盂平一向无法信任,倒不是孟平惹她讨厌,她只是防范未然而已,毕竟,孟平可是天一帮头目孟衡的老哥,谁敢说他们哪天不会成为一丘之貉。“孟衡告诉我说你背叛了他,你真是个叛徒。”孟平一边骂着、一边动手挥向靳言,两人扭打来。文静并未加入打斗,她只是怪异的看着墙上的一点,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刚才的刹间,她仿佛看到墙上一小点闪烁了一下,还没研究清楚怎么回事时,就看见靳言和孟平开始缠斗。文静衡量了一下两人的状况,认为孟平和靳言之间应该不分上下,是以不需要她的出手,于是,她若有所思的左顾右盼,潜意识的找寻一种感觉。一种被窥伺的感觉。打从一进门,她就全身不对劲,总觉得和上回来的感觉不太一样,似乎多了一些东西。汗臭味!没错!正是男人的汗臭味!上一回来到孟平的“研究室”时,感觉一尘不染且很有学术研究的味道,可是今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男人的汗臭味,也许同是男人的靳言感觉不出来,但身为女人的她,‘可是敏感得察觉出来了。心中一擅,文静马上换上另一副嘴脸,歇斯底里的在旁边猛挥手。如果是正常的她,肯定二话不说,帮着靳言一同围攻孟平,但今天,她身为女性的敏锐第六感告诉她,不宜暴露出她会武功的事实。打斗中的两人倏地分开,靳言略微皱眉的看着文静。文静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不准再打”的表情,将两人隔开。“靳言,看在过去的交情上,我不想为难你,但下一次再见面时,别怪我不客气,届时,你将是我的敌人,也是天一帮共同的敌人。”孟平冷酷的表情,不带温情的扫了文静一眼。文静瞬时鸡皮疙瘩爬满身,乖乖,她从不知道孟平板起脸来有这么吓人。“哼!想不到我和你的拜把之情,终究抵不过你和孟衡的兄弟之情。”“靳言,他毕竟是我亲弟弟,我今天放你一马,就是要你知道,下一次的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孟平的眼神丝毫不见玩笑的神采,让文静百思不解,她虽然曾怀疑孟平的人格,但那只是出自于小心的防范,撇开天一帮不说,她对孟平倒是挺欣赏的,可怎么今天……靳言抿着嘴,神情的冷和孟平不分轩轻,“走!”拉住文静,头也不回的离去。靳言和文静前脚刚走,孟平的神色才松懈了些。“我亲爱的哥哥,我能相信你吗?”孟衡自一道暗墙中走出,冷笑着看着背对他的孟平。“你若还叫我一声哥哥,就听我的劝,别再做那些不法的勾当了。”孟平回身与弟弟相对。“不可能的!”孟衡森冷的望着孟平,“一日为黑道,要漂白哪有那么简单!更何况,走私比做任何事业都好赚,你一点都不动心吗?”“钱嫌多了,生活不一定快乐,孟衡,收手吧!我不知道靳言掌握你多少罪证,你难道非得等到逮捕不可吗?”孟平哀伤的看着亲生弟弟,不明白他的偏执。“你懂什么!爸为什么会死,难道你忘了吗?他就是太笨!相信黑社会组织漂白后便可以重新做人,结果呢!他怎么死的!他想漂白,别人不一定想,你懂吗?既然不能漂白,就黑到底吧!啥哈哈……”盂街的笑让孟平觉得刺耳。当初,他们的父亲决定弃暗投明,要将整个天一帮漂白成为正常的企业组织,无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