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的文静向前一推。“该死!”靳言的心一紧,迅速的朝前奔去,想在文静落地前抱住她。呼,他赶上了!他此刻趴在地上,而他可以感觉到文静正趴在他身上,他放心的松口气,起身扶起一动也不动的文静。“天……”靳言看着文静脑部的血及身畔的大石头。文静并末准确的落到他身上!她是撞到石头后才侧压到他身上来的……靳言心肺俱裂的看着掌心上的血,爆出一阵嘶吼后,拦腰抱起文静……老天,别夺走她!求你……靳言呆立在手术室外,看着门上久久亮着的红灯,心思麻木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他竟然无法保护她!这份认知强烈的侵蚀着他的心,方寸尽是痛。医生说要进行手术,取出脑中的淤血。原本文静旧伤的淤血压迫着神经,却对生命无害,是以当时医生对开刀持保留态度,认为宜再做观察再决定是否要开刀,但这一次,无法再观察了。文静性命垂危!靳言双手握拳,重击医院里的白墙。痛!原来他的手还会痛……但是,心痛呢!手上的痛有药可医,心中的痛可有药医!他恨得想伤害自己来弥补对文静的亏欠。大手术的施行,需要家属的同意。但文静情况危急,医生在商议后决定先救文静的性命为先,至于家属的同意,留给靳言急电范妈妈告知缘由。想起范妈妈在电话头静寂了半晌,靳言便感到痛心疾首,罪无可赎。“伯母,对不起!我没好好保护她……”他的心伤,他的痛苦,字字敲进深爱女儿的范妈妈心里。“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范妈妈没有任何的责怪之语,只是一心的想来探视女儿。她可怜的女儿,连续两次的头部受创,怎受得了?她心疼、她心焦,知道责怪靳言无用,索性什么都不说。女儿的命比什么都重要。靳言第一次遇上如此镇定的母亲,他微梗着声音报出医院的名字,知晓范母必尽快抵达。他等着被毁、被骂,只怕范母一来,不准他见文静。一小时后,靳言猛地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朝他奔来。一名中年妇女先是奔向手术室的门前,仰头看着手术室上仍亮着的红灯,眼眶中强忍的泪水眼看便要滑落,“文静……”她没让二女儿范文稚知道就独自赶来了,深伯晚了一步会见不到心肝宝贝的面……“伯母……”靳言颓丧的走向范妈妈,等待她的责骂。魏淑华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含泪的审视他痛苦神情,了然于心的点了点头,“将一切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说给我听吧!”她虚弱的坐了下来,与其痛斥他一顿,不如先搞清楚事情的始末。看他的模样,怕是爱惨文静了。身为文静的母亲,她很高兴,但并不表示她会原谅伤害文静的他,因此她必须先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完了所有事的原委,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伯母,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她。”斩言抬头看了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神色复杂。“唉,我只希望文静没事。”魏淑华无法怪靳言。在他的言谈中,她得知他的卧底身份,也得知他深爱文静的心意,而文静如果不爱他,也不会陪他走这一遭了。身为文静的母亲,她不能怨他。要怨,只怨上天知此对待她那个性火爆却善良的宝贝女儿,她肯定是遗传了她老爸的正义感。她欣慰的看向医院的天花板,在心中喃喃道:孩子的爸,你有个很优秀的女儿。她替你报了仇,我……我很高兴……”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奔流……“伯母……”看到始终坚强的魏淑华突然落泪,靳言傻了。“没事,我只是很欣慰?靳言,谢谢你。”她衷心的感激。“别谢我,等到文静平安了再说也不迟。”他忧心的又望了手术室门上的红灯一眼,心中烦躁的想着,怎么那么久呢?“熄了!”靳言跳起身,迎向手术室大门,看到一位医生走了出来。“医生,她怎么样了!”靳言几乎想直接冲进去,但魏淑华拉住了他。他从魏淑华抓紧的手感觉到身为母亲的担忧与害怕,他倏地镇定下来,知道自己必须扮演安抚一个受惊的母亲的角色。“嗯……”医生摇了摇头,“你是怎么搞的,竟然让她受这么严重的伤。”医生又顿了一口气,上了年纪后,稍微讲个两句话就会喘了,“幸好本医院有着极优秀的医生,才挽回她一条命……”医生又喘了一下,又往下说,但已经没人理他了。知道文静平安就好,靳言紧紧的抱住魏淑华。“咳……”饱受忽视的医生,忍不住咳了好大的一声,终于引起靳言和魏淑华的注意,“我说,她的淤血已经清除,但目前需要休养,你们最好让她保持安静。”“是,我们知道。”靳言感激的向医生致谢。“还有,淤血一除,她应该可以恢复说话能力才对,但不要太心急,因为神经被压迫了一段时间,要恢复恐怕仍需要一点时间……”医生的话,再度被忽略。靳言高兴的冲着魏淑华笑了起来,“伯母,她可以说话了!她终于可以说话了!不必再拿纸笔了!太好了,太好了……”靳言喊着喊着,不禁痛哭出声。堂堂男子汉,有泪不轻弹,但去他的,他就是难过得想哭,不行吗?魏淑华也激动得落泪,两人相拥而泣……一个星期后,文静的精神状态好转,开始能睁开眼睛看着靳言和魏淑华。“文静……”靳言激动的握紧她的手,却在发现自己占了魏淑华的位子后,赶忙放开手,将魏淑华扶过来牵住文静的手。“文静,有没有好一点!”魏淑华心酸的看着头上缠着纱布的女儿。文静费力的眨眨眼,她的头隐隐作痛得使她无法点头。“那就好……”魏淑华拿起手绢拭去眼角的泪水,“妈妈去叫护士来帮你换药。”文静除了最严重的头伤以外,身上大小伤口不一,每日都需要换药。“伯母,我去就好了。”靳言说着便要往外走。“不,你留下来和她说说话。”魏淑华看出小两口胶着的目光,微笑着走出病房。靳言看着她,满腔的话想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紧握着她的手。文静在他眼中看到太多的感情与爱,浑身酸痛的她,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只能以微弱的力道回握他的手,泪,缓缓的自眼角滑落……终于,她正视了两人之前的感情,也终于开始甘心的让自己女人的那一面表露出来。在认识靳言以前,她从未如此脆弱过。就算曾经脆弱,也都只是暂时的,不似此刻,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