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双眼看着闭上眼的文静。狂喜充斥着他的内心,他也闭上眼,柔情的加重这个吻。他终于听到她亲口说出那三个字了,他,真的很高兴昭蓉手棒一束鲜花,怡然的走向文静的病房。她很高兴文静终于恢复说话能力了,这证明她当初卜算的塔罗牌还算准确,虽然她一向认为塔罗牌只是一种预测,但能够符合心之所向也是一大乐事。文静也因此而找到所爱,岂不是双喜临门?内心即使波涛汹涌,昭蓉的表情仍是恬淡的。“咦!”她停下脚步,看着文静病房门口的一名男子。男子戴着墨镜,她看不出他的眼,不觉心启疑窦。男子察觉到她的止步,转过头望向她,主动开口道:“你要找的是!”昭蓉审视着他墨镜后的双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凭着直觉,她认为此人应当不是恶人,是以回答道:“我要找文静。”“喔……”男子点点头,他记得个名叫文静的女子是个哑巴,且脾气凶悍。“你是?”昭蓉见他好像也认识文静,不觉发出疑问。“我要找靳言。”他又望向房门一眼。“他很久没来了,不知道跑哪去了。”昭蓉在文静住院后,几乎天天都来报到。“喔?那……”男子犹豫着。“你找他有事吗?”昭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人在病房外面闲扯一些没有重点的话,而且还扯了这么久。“没事。”男子脸上的神色是忧愁的。昭蓉还在想要怎么接话时,病房门倏地打开,靳言大跨步的走出来,嘴里还说着:“我待会就……”一看到门外的男子,错愕了一下,便重击男子的肩,豪爽道:“孟平!”“我就知道来这里找你准没错。”孟平终于露出一脸笑容,总算略将忧郁之色抹去些许。“什么时候回来的?”靳言想起孟平出国的理由,神色也不免黯淡下来。昭蓉见两人是朋友,不发一言的迳自进了文静的病房,反手关门时,下意识的回头又望了孟平一眼,不知怎的,她好想看看他墨镜下的那双眼是什么模样。算了,她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多想的掩上门。“昨天下午的飞机。”孟平在墨镜后,偷窥了关门的昭蓉一眼,但靳言却丝毫没有发觉。“孟平,对不起!我真的……”靳言对于孟衡,就算想手下留情也难,只因孟衡的罪状太多太大,他所查到的罪证,足以判孟衡十个死刑。“不能怪你,是我自己的弟弟不争气。”他虽然身在国外,美其名为散心,但实际上,兄弟连心的血缘关系,仍让身在国外的他,日日注意着国内的重大新闻。一得知孟衡的罪证确凿,他风尘仆仆的赶回台湾,只盼在孟衡被处死之前能够再见他一面。两兄弟虽没有多好的亲情,却也终究是兄弟,这份血脉是无法切断的。孟平一点也不怪靳言;他不以为意的强忍心底的伤心,朗笑道:“走!咱们兄弟俩去喝一杯!”他用力的拍了靳言一掌。“噢……”靳言伤势虽不若文静严重,却也全身是伤,孟平这一拍,怎不让他低呼出声呢!“小子,你也挂彩啦!”孟平捞着他的肩,半关心、半嘲讽的说道。“废话!两个人对十几个人,能不受伤!我又不是超人。”靳言也榄着孟平的肩,两人豪气的往医院外走去。“那她的伤势怎么样?”在孟平心里,所有为了天一帮事件而受伤的人,好似都是间接被他所伤的一样,他深感愧疚。“没有生命危险了。”一提到文静,他难掩心中的柔情,“这一次她受了重伤,但绝处逢生,头上的重伤竞让她恢复说话能力了。”“她会说话?”孟平有些诧异。“对啊!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呢!”靳言想,会说话的文静以后若是和他闹意见,可就不只是动手动脚打一架了事了,她肯定会破口大骂的。“她这么火爆的女人,你怎么受得了?你以前不是常说要找个像日本女人那样温驯的来当老婆吗!”看着靳言幸福的模样,孟平忍不住出言调侃。“哈哈哈……”靳言大笑三声,“那是以前没遇到。现在想想,如果真找个那样的女人,恐怕我也会全身不自在吧!”可不是吗?在没遇上文静之前,他是真的想找个很娇柔的女人,但爱上文静以后,觉得像她那样真性情又率性的女子,不但没什么不好,反而还让他觉得有趣极了。和她斗嘴或过招,都是生活的另一种乐趣,他相当的乐在其中!“是喔!现在就这么说了喔!”孟平真不敢相信,爱情会改变一个人既定的价值观。“当然,爱到卡惨死嘛!”他忍不住心情开朗的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戾气尽敛的靳言,孟平不禁也在想,自己何时会遇上人生的另一半?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脑海中竟然浮现昭蓉的影像,让他一凛。“怎么了?”靳言察觉出他的表情有异。“没事。今天可要不醉不归喔!”他想,弟弟的事也该告一段落了,该是他孟平好好过属于自己的人生的时候了。“好!有什么问题。”只见两名男子高谈阔论,间杂着朗声大笑,渐行渐远……“你再形容一遍。”文静一头雾水的看着昭蓉。“我不会形容,反正就是戴个墨镜,一脸神秘的气息。”她努力的回想着那名男子给她的感觉。“戴墨镜!一脸神秘!”文静怎么也想不出来,靳言的朋友中,有哪一个是这个模样的。而事实上,她根本没认识几个靳言的朋友,唯一打过照面的就是孟平了。咦?会是他吗?文静摇摇头,不可能!孟平给她的印象,和靳言那种嘻皮笑脸的调调很像,才不可能戴什么鬼墨镜、又一脸神秘的模样呢!算了,可能是她不认识的人,她懒得去猜了,等靳言回来再问不就得了。“嗯,长得很高,而且……”而且很吸引她。这句话她不敢说出来。“而且?”文静看着难得说么多话的昭蓉。“没什么,反正你也不认识,就不要管他了。”昭蓉的神色不太自然。“昭蓉,你今天难得说那么多话耶!”她审视着她的表情。“有吗?”昭蓉将凋谢的花丢进垃圾筒里,换上她带来的新鲜花束。“嗯,你以前不太注意男人的,怎么今天形容得那么详细?虽然最后仍是不知他的身份,但你真的很难得会如此注意一个男人耶!”文静发现自己现在说话的口气有点像死党楚家璐,不禁微蹙眉头,纳闷自己何时也那么无聊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