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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她都是。“给你盛了十二个。”他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盘腿坐在地板上,拿起遥控调到中央一台,正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还是那些熟悉的主持人,熟悉的演员,换汤不换药的节目,如出一辙的笑料,还有坐在电视机前相同的两个人。多晴乖乖把饺子吃了,十二个果然是她的极限,他也是记得的。他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把盘子收到厨房,待会儿我去洗。”她没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了飞机就过来了。”“你怎么知道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的家具都在这里,我家都是空的,你让我去哪里?” “这些都是你不要的。”“现在我又想要了,”他淡淡看着她,“不行吗,我后悔了不行吗?” 因为他想要了,后悔了,所以又回来了。“行啊,”然后她用力抱住沙发角,认真又凶狠地说,“不过,你以为你后悔了就可以要回去吗?休想!我的东西我不愿意给,谁都别想拿回去!”“你要这些干什么呢?” “我……我省钱!”“那我给你买一套好不好?”“我干吗要你给我买东西,你是我什么人,”多晴把他当阶级敌人,“有钱你给自己买一套多好?” 付云倾幽幽看了她半晌,手指在沙发上摩挲,“不一样的,我的第一次可是在这个沙发上失去的。”多晴恨恨地,“我也是啊。”他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睛里的水都要溢出来似的。传说中的勾魂艳鬼也无非是他这种样子。可是越是这样多晴的脑袋越清醒,知道再这样下去,又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她用抱枕丢他,“你明天就走。” 他接住枕头抱在怀里,“我以为你现在就要赶我。”多晴抱着膝盖,屋子里只有京戏的唱腔回荡。半晌,他听见她说:“只有今天不会赶你,因为你没地方去。”无论过了多久,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关于他的一切,她也都是记得的。他记得那天自己找了搬家公司,在飞机上就后悔了。等下了飞机,他心急火燎地给那个工头打电话,却听那个工头说,东西都被一位姓纪的小姐搬走了。然后在东京的家门口看见纪多晴,他的心情无比复杂,只是一时间,他看不清浑浊的水面下雀跃的欣喜。她是为了签约的事情来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因为想念他,或者想见她一面。他真的气得发昏,因为她的没心没肺。她没有他也是可以的,还是可以过得很好,可以幸福。而他宁愿她痛苦,也不愿她看见自己还能带着惊喜的笑容上采打招呼。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回来,像个强盗一样闯进她的小公寓,惹得她炸毛,只为了确认他在她心里还有个位置。而如今她坐在他旁边噼里啪啦地磕瓜子,就算是无聊的歌舞也能看得很认真,会因为俗套的笑料而笑个不停。他觉得一切尘埃落定,一眨眼就是一生也不错。“我以为你会在家的。”“……我哥去他爸家了。”“那你妈呢?”多晴噼里啪啦地磕了半晌瓜子,伸手指着墙上,“我妈在那里啊!”他愣住了,相框里是很年轻美貌的女子,是纪妈妈年轻时候的模样,但是相片是黑白的,她笑得端庄优雅。是遗像。“什么时候……”多晴犹豫了一下,“四年前,是胃癌,去得很快,也没什么痛苦。”他离开前不久,还去她家里吃过一次饭,是纪妈妈邀请的。他记得纪妈妈很爱笑,跟保姆阿姨一起把他围在中间问东问西,碎碎叨叨,多晴则在一边悄悄翻白眼。现在想起来,他也只见过纪妈妈一次而已,三个小时,大多数是在讲多晴小时候的事。那就是他们分手不久后的事情。他讪讪地不知怎么开口,最后说:“对不起。”“没关系,”多晴说,“人总是要死的。”2林嘉一大早就听见门铃响,开门看见是付云倾正要劈头大骂。却见他满脸的阴翳,像是刚杀完人似的,气都消了,摔摔打打地让他进门。“你怎么回事,不是签到其他社里了?怎么都找不到人,现在又来干什么?” 付云倾燃了一根烟,“我找你问点事。”“也要看大爷我有没有心情说。”“关于多晴的。”林嘉瞪着他,忍无可忍,“付云倾,我这么多年都白认识你了,她得罪你了,你有完没完?”“她妈妈去世,什么时候的事?” “你刚走不久,”林嘉冷笑,“你准备出去进修时,她妈妈就查出癌症,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 付云倾沉默了一下,又点燃一支烟。原来是那段时间,可是每次见她,她都像往常那样没心没肺地笑。连同他的书房都是她整理好的。她笑着说,对你好些,让你留点念想,会想着早些回来。他记得自己当时跟她干巴巴地说谢谢,心里为她的大度而气闷。见他沉默,林嘉不解气,也口无遮拦起来,“那时候你走得多轻松,倒真把她当成铁打的人,丢下就走了。你走后她倒也没什么,照样上班下班,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甚至她母亲去世,她也只请了一天假去墓园。我准她假休息,她反而来安慰我说:你别想太多,我妈临走时说,少了谁也要过日子,难过和开心都是一天,要不然怎么样,还不是得好好活着。那样坚韧地用力去过生活的孩子,怎么都会幸福的,你现在又来问这些做什么?” 林嘉从小就有正义感,人虽然看起来随便,对感情倒是比谁都认真。当时他爱的女人离开他嫁给其他人,付云倾没少对他冷嘲热讽,女人都是朝三暮四的,靠不住。其实现在看起来靠不住的是他。因为怕被抛弃而抛弃别人的他,不管初衷如何,都是林嘉最讨厌的男人类型。现在回头的他,本来气势汹汹的以为当时没有留住自己的她也是有错的。现在看来,因为害怕受伤害,而没有给她一点信心的自己才是最恶劣的。那时他没有雪中送炭,而选择了雪上加霜。所以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颜面去重新打扰她的生活。他说:“我昨天晚上跟她在一起。”林嘉的眼睛越瞪越大。付云倾笑了,“你别急,我以后不会再找她了。”林嘉愣了一下,“这又是什么意思?”“那么坚韧地用力去生活的孩子,不跟我这种人在一起,反而会更幸福吧, ”付云倾摊开手,如果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是这样恶劣的人,什么都是一厢情愿的,哪能有脸再跟她谈感情。他顿了顿,又笑了,“这样的结局也好,等她结婚你帮我捎个红包给她吧。”林嘉认识他这么久,少见他如此温顺服软,一席话说得稳妥,仔细听来却像在诀别似的。他不知怎的有点心慌意乱,见他站起来,忙挡在面前,“你这是要去哪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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