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洛点头，示意大家坐着。叫住即将出门的助理，问：“这两天有什么跟财务相关的考试？”CPA一年一次，考试在上个月结束了。十二月，第一周，助理想了想，说：“是a考试。”东方洛眼神露出一丝赞许。助理纳闷，我只是回答了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东方星娱乐有限公司是东方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又是东方集团涉影视娱乐板块业务的母公司。目前由段靖鸣接受集团派遣，全权负责管理。中午的会餐是上周就定好的，东方洛想借此机会听听东方星今年的运营状况。“您大可放心，前年和去年的投资，在今年都见到了成效。公司旗下的艺人也都获得超额回报率，新人培养，我们也一直在做……”段靖鸣说着，看了看身边几位充满朝气的年轻脸庞。远洲算是曝光率最高的了，另外几个还在训练阶段。“嗯，辛苦在坐各位，尤其是段总。”东方洛举杯，其他人洋溢着笑容举起杯子。每个人都希望公司蒸蒸日上。大河有水小河满。只有公司赚得盆满钵满，各人的待遇才能跟着兑现。东方洛目光在几个年轻人脸上扫过。远洲借此机会，翘着唇角，吊着眼梢，抛出去个欲说还休的眼神，用右手摩挲左手手腕上的手表。东方洛面色如常，目光不为任何人多停留一秒，收回目光，与段靖鸣继续聊。用餐即将结束时，收到另一条信息。东方洛划开手机，看了看，嘴上露出不明显的笑意。对身边的段靖鸣说：“保持这个势头。”～～～坐在电脑前面三个多小时，江新予点击提交，不由自主活动已经僵直的肩膀。提着背包走出考场，打开手机。弹出来两条未读信息。迫不及待点开男人的回复：周五。考试时暂时搁置的不安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另一条信息，是徐宇皓发过来：我在考场外等你，出来，我们找个地方给你补补过度消耗的脑子。参加考试的人没有江新予想象中那么多，并且，考场还有缺考的。夹在稀疏的人群中，顺着大家行走的方向，来到大门口。徐宇皓堪堪站在保安岗亭外的凉篷下，正跟保安聊天，不时瞅一眼晃动的人群。终于看见江新予，高声吆喝一声。江新予在人群中四顾，终于看见凉篷下的徐宇皓。“我这么高个儿，都没一眼瞅见？”徐宇皓从凉篷里出来，递给江新予一杯凉凉的石榴果茶，并肩往前走。“凉篷更高。”江新予接过杯壁上满是水珠的茶，喝了一口，甜而不腻，说：“好喝，谢谢！”“我买的，不好喝也得说好喝。”“真的好喝……”江新予停下脚步辩解。“知道了，明天还买。”徐宇皓扯了一把江新予外套的袖子，催促：“走啦，去吃牛肉火锅。”“远吗？”“不远，几百米。我在滴滴上叫了车，不过，前面还有十几个人……”“喂，快取消叫车。抬脚五分钟就到了，叫车干嘛。再说，这几步路，谁接了你的单谁倒霉，挣不到钱啊。”江新予抓着徐宇皓的肩膀，用力捏了一下，表示按他的意思，快取消叫车。虽然考生不多，但集中在这个时间叫车，系统也会拥堵。“你自信过头了，五分钟到不了呢？”“到不了？随你提什么要求。”如果不是徐宇皓，这种话即便开玩笑也说不出来。不过，江新予对自己走路速度信心满满。“不能反悔。”徐宇皓笑笑，低头取消打车订单，打开计时器。“你说开始，我就开始计时——”江新予往前走了几步，想了想，说：“遇见红绿灯要暂停……”“服了你。”江新予打开导航，寻找最近的路。导航提示有三条路可走。江新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导航上看起来路程最短的方案用时最长……但第二方案七分钟，第三方案八分半，最短路线显示十二分钟……导航也不能全信，既然是最短路线，用时应该比七分钟更短才符合常理。“老大，走这条路，开始计时吧。”江新予一边往前走，一边指着导航上的最短路线，在徐宇皓跟前晃了一下手机。徐宇皓没看究竟是哪条路，点开计时功能，只管跟在江新予身边。刚走出不到一百米，徐宇皓脚底下就落后了，带着微微的喘息，告饶：“新予——超过五分钟哥也不会为难你的，脚步放慢点儿，好不好？”江新予脚不乱，气不喘，回头说：“老大，你不用跟我步调一致，到餐厅门口，我给你电话——”“别呀……”“我不作弊。”“我……”徐宇皓竟无言以对，边走边说：“在跟不丢的前提下，我尽量跟上。”吃顿饭，怎么感觉跟逃难似的。江新予边走边对着导航确认，眼看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江新予站在路口不动了。一堵新设的蓝色铁板，密实地杵在路口，把通道堵得严严实实……工人正在用白色涂料喷字：道路施工。难怪这条路时间最长……导航，以后更新要全套，不要只更新用时，不更新路线……难怪有人边开车，边对着导航里的人工智能骂：左转个屁！你瞎呀，左边是绿化带，会不会导，不会导现在就卸了你！江新予干脆站在路边等落后一段距离的徐宇皓。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