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猜测划过脑海,他吃惊地保持嘴巴半张,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主神大人。“嗯。”齐竞白眸光晦涩,“大概老爷子尚有一口气,他们就等不及以丧葬费的名义来找你要钱。”这夫妻俩……令人大开眼界。齐竞白将车停在路边,后头车上下来五个保镖,留一人看车,其他私人跟他们去宋家。推开虚掩的大铁门,院里站着几个人,不知是哪个亲戚或者邻居。“宋西?”一三十出头的男子冲屋里喊,“三舅爷,姨奶,宋西回来了!”他一声招呼,呼啦啦出来好多人。为首的是宋耀宗,他惊愕地将宋西从头打量到脚,“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大伯叫我来的呀,”宋西实诚地说,“大伯向我哭诉自己没用,没钱给爷爷出丧葬费,要我出钱呢。”“混账!畜牲!”站在最中间的老人怒气冲天,脸都涨红了,带起惊天动地的咳嗽,“畜牲,等他们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他们的腿!”“怎么回事,家里穷的连白绫也买不起吗?可大伯大伯母开直播撒了不少纸钱……”宋西一派天真地给火上浇火。“你闭嘴!”宋耀宗指着他鼻子,“你少污蔑我爸妈!我爸妈明明是去找医生为爷爷看病拿药的!”老人扬起拐杖怼他后背,“你当我们都不懂上网?!滚!滚远点!”宋西琢磨了半天,认出这人是老爷子的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老爷子有好处他就冒头,不然从不露面。而旁边那位老妇人,似乎是老太太的妹妹。看来老爷子即便活着,情况也不妙了,所以这些人全部在。“不好了!二爷爷走了!”里屋传来一道惊呼。众人神色各异,呼啦啦往回跑,哭声零零散散此起彼伏。宋西没有动,迷惘地蹙了蹙眉心,思及原主的遭遇,老爷子的死亡并不能让他产生丝毫同情。他们的不得善终,源于他们对大儿子的偏爱无度。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丧葬费无论如何轮不到当孙子的出,除非这一大家子如出一辙的没脸没皮。宋西齐竞白奔波这一遭,是想在老家找找有没有什么证据,能佐证宋大明夫妇侵占原主父母资产的证据。但没等宋西出手,宋老太太的妹妹就塞了他几张纸。此时宋大明、何叶香急匆匆赶回老家,跪在堂屋给老爷子守夜,期间少不得被老爷子的弟弟一同责骂,说他们丧尽天良,咒亲爹去死云云。夫妻俩蔫头耷耳地不敢顶半句嘴,只心里犯嘀咕,假如他们要到钱了,这老不死的能不想分杯羹?虚伪。宋西不好当众翻箱倒柜,又怕晚了邮政局也被宋大明收走,桑椹肩负使命,四处搜寻。齐竞白还在想对策,他们对老太太妹妹的举动始料未及。“二姨娘!你干什么!”何叶香扭头打哈欠的功夫,撞见这一幕,当即咋咋呼呼地叫出声。其他人纷纷看向宋西这边。老太太的妹妹冷哼一声,“我干什么?我不过是按大姐夫要求,把该给宋西的东西给他罢了!”宋西摊开纸张,发现它们是……原主父母留下的资产证明。原主年纪小,对遗产概念不清晰,懵懵懂懂中被忽悠走他继承的那部分,二老继承的那些也被宋大明要走。虽然不明白老爷子出于什么原因收着房产证复印件等,总归对宋西没坏处。有了它们,宋大明何叶香两口子别想再抵赖。……打官司是漫长的过程,结局可以预见。黑心肠夫妻俩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没胆子作妖,尝试卖惨求饶。宋西通通不理会。他心无旁骛地复习,在主神大人的陪伴下,刷题的日子也显得不是那么枯燥。由于期间耽搁了两年,很难一次考中,宋西锲而不舍,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第二年拿到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专业是植物学。系统性地学习相关知识后,宋西对花花草草的兴趣大大提升,购买新盆栽的频率几近超过齐竞白。新家的阳台迅速被各种花草填满。这年春天,宋大明何叶香的判决下来,因为赔不起,两人要进去蹲几年。失去父母的庇护,宋耀宗生活显然也不会好过,想联系姐姐宋青青,一没有联系方式,二宋青青也不理他,他只配躲在阴暗的角落,永远不见天光。……宋西最近在忙活种一种花。希望主神大人生日,他送的礼物中基本包含鲜花,却是从花店买的。这次他想亲手种,意义与众不同。他向导师申请了一小片土地,精心挑选种子,浇水施肥,悉心培育细致呵护,试验的同时,也得到了长势喜人的花。几年下来形成的经验,齐竞白深知每当自己生日这天,西西会送他各种各样的惊喜。从没有生日仪式感的他越来越期待生日的到来,能提前一个月开始倒数。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今年生日,西西白天有课,或许是晚上订了哪家口碑不错的餐厅?齐竞白怀着甜蜜的猜想,傍晚时接到小家伙的电话,“白白,来我们上次去的甜品店接我哦。”那家甜品店是经过他们多方比对,一致认为最好吃的一家。嗯,看来西西为他订了蛋糕。开车抵达甜品店门口,齐竞白看见自家宝贝脸上荡漾着璀璨的笑意,左提右抱地走近。宋西稍微拎起左手的蛋糕,示意男人揭开他右手抱的礼物的包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