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的身子一麻。似有电光窜过,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啪”鞭.子掉落在地,少女踉跄着坐回床.榻。而谢司逾,也睁开了眼。抽他之举,本也是为了抑下某种冲动。谢司逾认为这是对自己的惩罚,同时,也可以锻炼某只兔子的胆子。可此刻,看着那脸颊绯.红、汗珠岑岑的少女,他起初所有的疼痛,都转换成了另一种意味。这不是惩罚。根本抑制不了。谢司逾穿上蟒服。他蓦的起身,再不看一眼那撩动心神的少女,大步朝外走去。若这样下去。一整晚,这药,都别想解掉。殿内恢复平静。苏子墨缓缓回神,目光望向那染.血的长.鞭。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又有什么变了。逐渐聪慧的少女,也慢慢看见了,另一扇门的打开。没有娘亲教导,她却亲自摸索着,缓缓打开。……翌日,玉棋来伺候她时,为她更衣后,面色有些微复杂。片刻,她低声道:“苏姑娘,你今年多大?”苏子墨道:“十八。”玉棋笑道:“在宫外,你这般年纪的姑娘,多半都当娘了。”笑容缓缓隐下,玉棋留下一句“你稍等”,便走出了殿外。很快,她又走了回来,神神秘秘地递给了苏子墨一个小册子。“苏姑娘,我且与你说,这太监啊,有时候,也是能和姑娘成事的。”“这对食,可不是苦了宫女,那也有趣儿的,否则的话,你当宫女们都是傻子不成?”趣儿?什么趣儿?苏子墨从来只知琴棋书画上可以有所趣味,还不知道其他的是什么呢。等玉棋离开后,怀着好奇,她翻开了小册子。少女瞪大了眼。看着看着,她愈发入迷,昨晚看见那撩人督主大人后的感觉,似乎又来了。许久。少女阖上了册子。她心底的震撼,不可谓不轻。苏子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些、这些距离她还太遥远,她现在,还是想想该如何出宫吧。对。出宫。若不早日离开,在这噬人的宫殿,她总有无法独善其身的一日。苏子墨的心神蓦的定了下来。怀胎十月,现下十月,贵妃娘娘想必明年五六月间,便会回宫了。在那之前,她得想办法脱身。苏子墨下意识地整理起自己的优势。脑海里浮现一抹身影。除了与谢督主莫名的交集,整日待在宫殿的她,似乎完全没有别的优势。既然有了优势,就应该强化。强化……便是与那人愈发加深联系。经过昨晚,此刻的苏子墨对谢司逾已不再畏惧,起码畏惧少了七分。下午,又有锦衣卫过来。这次除了带来书籍,他还带了许多的首饰、珠宝。瞧着,倒是比贵妃宫殿留存的一些,更为精巧。等那人即将离开之时,苏子墨便唤住了他。“你和督主大人说,我晚上,有事找他。”这是苏子墨第一次这样提要求,第一次和冷面荷刀的锦衣卫交流。但开口后,见男人沉默点头,她也松了口气。小册子上写过。做,可以加深感情,若无感情,也会做出来。她没打算做。但谢司逾昨天的举动,却隐约有了那种苗头。她想利用。而今晚,看对方能够过来,便是一种初步的试探。昔日沉默的棋子,在督主的教导、书籍的指导下,逐渐褪.去尘埃,亮出珍珠般的光芒。又或者说,那异界灵魂,也悄然发挥了自己独有的特质,谁又能说得清呢。接下来一整天,苏子墨看书时都有些浮躁。她便索性阖上书,开始练字。也算是沉淀自己的心性。而傍晚时分,苏子墨听见了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她的心,便定了下来。将最后一笔字写就,少女抬眸,浅笑道:“督主。”与昨晚一般。同样的一声“督主”。甚至比起昨天的试探,今天这声……更像是掺了蜜一般。谢司逾以为她会恼怒。过来前,他分神想过她可能有的反应。打他、哭闹、沉默……唯独没有想过这般自然熟谂的态度。一时间,男人沉默下来。苏子墨敏锐地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谢厂花自然不会去打自己,他身上的血气,是别人身上的。想必昨天那折.辱他的人,此刻都不大好过。苏子墨已经能够很自然地面对这些场面了。她伸了伸手,泰然自若:“昨天的事……”“是我失态。”谢司逾蓦的开口。谁知少女摇了摇头:“我并不怪督主。”“督主也是身不由己罢了。”谢司逾微怔,心底,似有什么被轻轻触动。即便面前的美人依旧戴着面具,面容平凡清秀,可那双灵毓的眸子,却怎么也无法遮挡。眸底的情绪,也无法作伪。谢司逾沉默,苏子墨却自顾自地说着。“我已想明白,纵然督主身居高位,却依旧与我一般,在这宫中,身不由己……”她不动声色地暗示着。谢司逾是御前红人,最懂琢磨人心,怎会听不出她的潜台词?明知少女有别的心思,可或许是太久没人在他面前这般,或许她是特殊的…总之,谢司逾并未阻拦。他甚至有了期待。说出目的吧。有欲.望的人,最容易掌控。他追求的权势,不就是为了满足人的欲.望吗?若她亲口说出,若他帮着完成,那么,她便也会离不开他了吧?“我虽然衣食无忧,可我娘亲….”谢司逾心底一定。他平静道:“你的娘亲,我会帮你安排妥当。”苏子墨微微愣住。这么简单吗?她话都还没说完呢,传闻最是阴晴不定的谢督主,居然这般好说话。但能得到允诺,她还是非常开心。“我娘亲住在苏府西边,在一个小院子,被严密看守着……”小姑娘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最后抬眸,小心翼翼道,“我爹是宰相,真的、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区区宰相。”男人声线冷淡,苏子墨却仿佛听出了其中的狂傲。那主宰了她们母女二人命运的权臣,在眼前男人口中,如此不堪。苏子墨也第一次尝到,所谓权势,竟是这般滋味。而操控权势的,便是爱。便是欲。虽然有所了悟,但小姑娘毕竟第一次尝试。于是她试探着道:“督主大人,要不,要不我再抽你一次?”谢司逾微怔。随即,男人蓦的笑了出来。他眉眼昳丽,笑容太大,眼角绽开浅浅细纹,比起曾经的冰冷,莫名的,苏子墨从他身上,感受到些许亲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