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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烈一脸为难道:“这财务吧,老员工了,我当妹妹一样,她家里出了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催人家返工上班你说是不是?”“是,是。”兰希连连点头,“没事,这个事不急,你放心啊,你们财务只要没付款,我就可以和承总说来你这儿是来催款工作的,他也不能说我什么,毕竟是合理的工作原因,所以之后我只要有空就来这儿坐坐!”“……”“对了,你能给我开个电视吗?我一边吃一边看看电视剧,还有你家里wifi密码是多少啊?”……兰希是真的觉得吴总这地方不错,大别墅,采光好,院子里绿化也好,落地窗前的天井里,更是栽着一颗长势喜人的树木。既然是当成自己家,兰希也不扭捏了,她往沙发上一靠,美滋滋地吃着外卖快递员刚送来的零食。只是原本要去午睡的吴烈,却没去,他坐到了兰希身边,看起来有些愁眉苦脸的:“兰小姐,刚才财务说家里老人已经去了,确实得处理丧事了。”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井:“你看,每天到这个点,我就知道时间不早了,因为客厅里的采光啊,都让院子里这棵黄花梨给遮了。”吴烈其实内心已经气的快炸,但他是个讲究人,就算欠债不还,但面子工程要做足,每次表现得君子谦谦,让吴烈自我感觉特别良好,尤其是四两拨千斤地用温和礼貌的话术对付那些来要债的,他相当享受对方无奈又碍于面子不得不离开的模样。他的受害人可都是精心挑选的——只有足够要面子讲社交礼仪注意礼节的那些人,才会被他盯上。因为这样的人,做不到甩下脸面来闹事催债。甚至很多受害人都没闹大,嫌丢人,这才让吴烈能横行到今天。因为这样的手段实在太过娴熟,所以事到如今,自诩为君子做派的吴烈,也还在试图委婉地劝离兰希。“你看,时间真的不早了……”只是就在吴烈想要斟酌用词继续之际,兰希打断了他。“吴总,这树这么一直遮着你客厅里的采光,那你还挺困扰的吧。”“啊?是,是,当然是有点困扰,但主要我要说的是,天色有些暗了……”吴烈还想继续,然而手机电话声打断了他,他抱歉地朝兰希笑笑,然后走到一边接电话去了。客厅里便只剩下了兰希一个人。吴总既温和又讲理,还给自己买了那么多吃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兰希觉得,这个朋友自己交定了。她看着天井庭院内躯干粗壮枝叶虬结的树,然后撸起了袖子。帮朋友分忧解难,是可贵的优秀品质!……谢承这几日都忙着和几个供应商开会,接到吴烈的电话实属意外,毕竟这吴烈拖欠尾款后从不会主动蹦出来宣示存在感,恨不得谢承能忘记这两千万的尾款和忘记他这个人才好。“承总!你的两千万,我已经安排财务打款了!正常情况下两小时内你们公司账上怎么都能收到了!”谢承愣了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电话那端的吴烈,却一改往日里优哉游哉谦谦温润大叔的形象,几乎可以用哭天喊地来形容了:“钱我也付了,能不能求求你放过我!”谢承微微皱起了眉:“什么?”“当我吴烈求你了,快来把你们公司那个兰希给我带走!”……谢承不明所以,然而让财务查询后,发现吴烈还真的把两千万尾款给付了。登录了公司的办公系统,谢承才发现就在今天上午,兰希认领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催债工作。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谢承想起兰希往日的所作所为,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试图联系兰希未果,倒是吴烈还在给他发疯一样发求救信息。谢承正好结束了会议,之后没有日程安排,本打算回公司,而吴烈给出的地址,正在回公司顺路的路程上,于是索性驱车往那里开去。兰希见到谢承的时候,正在期待晚餐。她在吴烈家里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天,还兼顾完成了工作——吴烈说了,财务已经把尾款给结清了。当然,在此之前,作为吴烈热情招待自己的回报,兰希就先送了吴烈一份大礼。兰希以为谢承见面第一句话会表扬自己,然而谢承抿着唇,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打吴烈了吧,把人打成什么样了?”“……”兰希不开心了,“您说的是什么话?我虽然确实很擅长打人,但我不是什么事都靠这种原始办法解决的人。”“而且吴总这么好,我和他已经是朋友了,我怎么会打自己的朋友?”谢承脸上露出了匪夷所思:“朋友?”他环顾了客厅一圈,“那你的朋友呢?人在哪里?”兰希指了指天井庭院:“喏,在那呢。”谢承循着兰希指的方向看去,才终于发现了吴烈——他一改往日里游刃有余老神在在的模样,正抱着一棵断了的黄花梨,哭的如丧考妣。谢承走近了些,终于听清了他在哭嚎点什么——“我的宝贝啊!我高价收来的品种,从小树苗开始培养,浇水施肥除虫,一样不落下,养了二十年啊!才长成这样!就和我的儿子一样!儿啊!你怎么说没就没了!儿啊!怎么会惨遭不测!”……黄花梨只在气候较为炎热的地带才能生长,最低温度不能低于七度,而荣市冬天气温甚至会到零下,并不是适宜黄花梨生长的环境,因此,在吴烈的天井庭院里,谢承发现,吴烈不惜花费为自己这棵黄花梨搭建了一个适宜它生存的玻璃暖房,庭院的墙壁上还有湿度温度监测仪。这棵黄花梨在吴烈的精心养护下长得也非常好,明显是花了大钱和心血的,只是如今,那原本粗壮的树干,却从底部断裂开来,只剩下那么一截光秃秃的树根……谢承心里不好的预感又更明显了一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还坐在沙发里吃零食的兰希——“这不会是你干的吧?”兰希嘴里含着栗子,声音含糊但骄傲:“那当然啦!”“……”她好心地给谢承解释了来龙去脉,总结道:“既然黄花梨遮住了采光,也不是个事,我今天吃了吴总那么多零食,总应该帮人家一把,所以趁着他去接电话的时候,我就把树给推倒了,想着给他个惊喜。”谢承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正在哭天喊地的吴烈:“可你不觉得,他看起来一点不像是惊喜?反而像是死了爸妈吗?”“啊。那个啊。”兰希很淡然,“他没多久前刚接到电话,他们公司财务家的老人出事死了,吴总人很好,把这个财务当妹妹看待,所以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他自己家老人死了啊!确实和死了自己爸妈一样没什么太大区别!可不得哭成现在这样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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