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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虞来前两天刚涂抹过甲油,是红到发黑的车厘子色,鲜血将凝未凝时的颜色。她来回刮动。季时秋的呼吸声就愈重了些。她把他脸扳过来,比之前更强硬,男生没有反抗,任由她的指甲从下巴划到自己下唇。当她把暗红色的拇指勾起,浅浅卡入他干燥的唇心,像要喂给他时,他搭在腿面的双手已经狠狠攥紧,青筋尽凸。吴虞眼睫一低,注意到他的反应,满意地解放了他的脸:“去洗澡吧。”—浴室水声淅沥,吴虞瞟了眼紧闭的门,又在房内四处巡睃。想借机检查季时秋衣物的想法落空,这男的脸皮薄,进去之后才脱衣服。不过他看起来两手空空截然一身,应该是没准备任何换洗衣服。思及此,吴虞下了趟楼,找到茶几边看电视的林姐。女人刚吃完晚餐,四周还漂浮着面香。吴虞停在楼道拐角,嗅了嗅:“你偷吃啊。”林姐抬头:“你好了?”又降低分贝:“那人呢?”吴虞装不懂:“什么好了?”林姐乜她:“要我说多清楚?不害臊。”吴虞淡笑,没直接回答,只问:“村里哪能买到男人衣服?”林姐怔了怔:“我有。死人的衣服,你要不?”吴虞微诧:“死人的衣服你怎么还留着?”“我老公的,前年出去打工了就没回来,也联系不上,我当他死了。”林姐很热情:“想要的话,可以十块钱一件卖你。”吴虞有点意外,但还是应下来:“看看吧,合适就买。”“你找了个什么人来啊,连衣服都没有,”林姐奇怪地嘟囔着,离座去卧室,中途又停足:“他晚上不走啊?”“都说别管了。”吴虞跟上她步伐。林姐叹口气,蹲身从床底拖出一只大而扁的收纳盒。她翻找出一沓齐整的衣裤,一股脑甩床上,指了指:“你自己选。”吴虞问:“你那死人多高?”别回头尺码不合穿不上,害她白花钱。林姐笑了笑,认真回顾几秒:“我还真忘了。”吴虞无奈,只能拣起一件,平展开来,比划目测。感觉大差不差,她挑出三件纯色款,挟在臂弯里上楼。再进门,房内的男生已经洗过澡,穿戴整体——还是原先的衣裤。他站在窗口,湿发蓬于脑后,把后领都洇潮了。水液在他宽阔的背部蔓延开来,像屋外逐渐浓稠起来的暮色。吴虞盯着那儿,没再朝里走。季时秋听见门响,转头看她。面面相觑。吴虞给门上锁,把手里泛着樟脑味的旧衣服放到床上:“衣服脱掉。”季时秋皱起浓眉。但他没有多问。一趟澡像是让他脑子进了水,又像是把他脑子疏通了。总之进门后就宁死不从的他,变得老实就范。他套头脱掉上衣,动作利索,在晦昧的房内疾走。他年轻的身体像是饥荒后的猎豹,劲窄,结实,颇具力量。路过吴虞时,她能感觉,只要他起意,他随时能扑上来,用利齿挑断她的动脉,撕碎她,吸食她。吴虞颈侧的神经微跳一下。而后就见季时秋将那衣服揉作一团,重重摔进垃圾桶里。吴虞心头溢笑。……好像也没老实。只是换了种泄愤方式。她目随他走到床边,要拿起她抱上来的衣服。吴虞快速上前一步,架停他胳膊:“我让你穿了?”季时秋停了手,没有挣脱,只是俯脸看过来。屋里没灯,季时秋的五官显得阴暗而立体。在这样近的距离,她沐浴露的香味隐约可闻,就从他的身体上挥散而出,在空气里静静催发着。吴虞不由失神。怔忪间,高处的男生唇瓣翕合,并无情绪地问:“我到底该做什么?”他的唇形并不薄,轮廓线分明,几乎无血色,看上去重情又很无情。吴虞入迷地凝视着那处,随即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干我。”--------------------这篇比较成人向但也蛮纯爱的反正大家往下看就知道啦第3章 第三片落叶季时秋掐着她下巴亲过来时,吴虞发现了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在她预料之中。准确说,打从他进门,她就隐约感觉到了。季时秋太生涩了,甚至有点拙笨,他的舌头横扫进来,碾压着她的,毫无章法,也调动不起欲望。吴虞眼里没有波动。即使动作间,男生刘海上的水滴甩到了她眼里。她也悄然无息地睁着。季时秋发现了。他亦不专心,像在处理一根变质的骨头,只需将肉渣舔舐干净,就算完成指令。比起唇齿间的倾轧,两个人更像是在用眼睛搏斗。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女人的眼睛很亮,眼尾微挑,上眼睑是薄如水母的褶。颧部的皮肤平整细腻,白瓷般发亮,细看只觉有清洁的凉。忽的,她眼尾弯了弯,扯出一道影,形成纯天然的眼线。她在讥嘲。季时秋瞬时被激怒,把她推到床上,压住。吴虞被迫躺在那里,小腿悬在床边,很不舒服的姿势。但在体型力量的对抗上,她远不如他。两人的身体急剧发热。“你不会……”她抓住男生胡乱扫动的头发:“嗯……”吴虞哼了一声,因为季时秋咬在了她脖颈边,是跟锁骨衔接的位置,疼得她眉心起皱。白皙的手指陷在黑发里,往后使力,在竭力扯开他脑袋。“季时秋,你没做过。”她不留颜面地说。而男生充耳不闻,似乎也感受不到头皮的痛意。下巴到胸口被拱得湿滑一片,有他亲的,也有他头发上的。吴虞仰着头,面部潮红,分不清要迎合还是要反抗。技法在此刻变得无关紧要。吴虞不得不阻止自己下陷,陷入这来势汹汹,又得天独厚的荷尔蒙里。她冷静的嗓音有了变化,故意恶狠狠:“滚啊……”季时秋停下来。他知趣地不作逗留,从床上撑站起身,顺手抄起床尾的一件T恤,揉着头发走去窗边。吴虞梳理好心跳,抹了把嘴坐起来。她的唇周,下巴,颌角,胸口,全都潮漉漉的,并快速由烫转凉,她吸口气,望向窗边的男生:“你就是没做过。”季时秋胸腔起伏,三两下把那件擦头发的衣服套好,侧过脸来:“那又怎样,影响现在干你么?”吴虞听乐,“这话都讲得出口,你有羞耻心吗?”到底谁没有羞耻心。季时秋只觉匪夷所思,不再辩声。夜风徐徐,他眼皮沉得站那都能秒睡。季时秋不再跟困倦对抗,抓抓半干的头发,走回床另一边,倒头躺下。他几乎横在床缘,也不管同张床上是否还有个人。反正背对着她,眼不见为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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