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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边悄悄朝对面的国舅爷看去。难不成,曹勋真的在那些大伤小伤中损了元气,虽然身体还非常好用,结出来的种子却不行了?这种事也不稀罕,有的男人看起来很结实,其实还打不过瘦子,有的果子表面红通通闻起来也香气扑鼻,吃到嘴里却味同嚼蜡。“在想什么?”曹勋忽然问。云珠连忙收回视线,曹勋可以自我怀疑,她作为妻子真质疑这个,他未必受得了。她临时找个话题:“明日休沐,你有事忙吗?”曹勋:“不忙,想去哪玩?”云珠:“去寺里吧,又能避暑,又能上香……”曹勋停下筷子,目光微微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小夫人:“上香,你想求子?”云珠习惯地瞪了过去:“怎么可能,我是求佛祖保佑弟弟他们一路顺风。”曹勋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继续吃饭。云珠不敢再分心。饭后,两人去花园里逛了一圈,回来洗漱一番便躺下了。夜晚是两人最亲密的时候,有时候哪怕曹勋没有那样的心思,他也会亲亲或抱抱云珠,今晚他竟然背对着云珠侧躺,一副马上就要酝酿睡意的姿态。这如何不叫云珠联想到孩子的事?年纪再大他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该有的情绪都会有。云珠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她慢慢地贴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因为曹勋的肩膀太宽,云珠的胳膊是从他窄瘦的腰间环过去的,掌心轻轻地覆在他的胸口。曹勋握住小夫人的手,声音低沉:“想要?”云珠用指尖戳了他一下:“你就知道这个,单纯地抱抱你不行吗?”曹勋笑了:“行。”他无意识地捏着她纤细的手指,似乎乐在其中。云珠顿了顿,问:“真的受过很多伤吗?”曹勋拉着她的手放到腰侧。云珠很快就触碰到一条寸长的疤痕,因为他全身都是结实的肌肉,以前云珠就算抱过这里,也没有感觉到,毕竟她清醒的时候不会主动探索他的身体,不清醒的时候,又怎么会注意到这点异样。曹勋解释道:“十八岁那年吧,混战中一位胡将要与我单打独斗,对方要输了时,围观的一个胡兵拿刀从后面偷袭,刀尖穿破铠甲,刺进去一截手指那么长。”云珠听出了一身疙瘩,好像自己也挨了那么一刀,倒不是她多心疼曹勋,完全是本能反应。这让她想起了父亲。父亲只在边关待了三个月,回来时脖子脸上手背手腕都添了很多细小伤痕,身上肯定也有,只是父亲母亲怕她难过,一起瞒了她。曹勋在边关可是驻守了十四年,收复九州每一场都是硬战,容不得他当个不冒险只分功的清闲将军。“你爹都不心疼的吗?”“玉不琢不成器,你生在李家,应该比我更懂。”云珠想到了哥哥弟弟不分寒暑在练武场上射箭练枪的身影,包括父亲这个年纪也从来没有懈怠过,只是祖父一直拘着父亲不许他去战场,哥哥则是早早被先帝提拔到宫里做了御前侍卫。云珠叹了口气,更用力地抱住了他。百姓都羡慕勋贵之家,却不知“勋贵”这头衔都是拿命换来的。曹勋:“若我真的不能让你怀孕,你会如何?”云珠不喜欢这个猜想,道:“与其自己瞎琢磨,不如偷偷请个名医好好替你检查检查,也许根本就是你胡思乱想呢。”曹勋:“事实胜于雄辩,你都嫌我太勤了,孩子还没动静。”云珠:“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你太勤了?明明已经怀了,又被你撞没了。”又因为刚发芽的种子太小太小,所以哪怕撞坏了,身体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症状。曹勋:“……”他翻过来将说傻话的小夫人压在身下,想亲她,又被笑意打断,最后只是在她头顶闷笑出声。云珠恼道:“亏你还笑得出来。”曹勋:“为什么不能笑,难不成你会因为我不能让你怀孕,便要与我和离?”云珠还真没想过那么远。或者说,她对怀孩子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望,至少现在没有,所以单单此事不足以让她考虑与曹勋的婚姻该不该继续,后者可比一个孩子牵扯得多。曹勋看得出她没那念头,便也不再逗她,正经道:“不是所有夫妻成亲一两年就会有孩子,就我知道的,成亲第三年第五年才生孩子的便有好几对儿,所以,你的身体没有问题,我的也没有,只是缘分未到罢了,随便外人如何议论,你千万别为了这个自寻烦恼。”云珠这才意识到,他在浴房那沉重的模样居然真的是装出来的!亏她还担心他一把年纪的会意志消沉!关心的时候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戳到他的痛处,现在云珠反倒要故意气他了:“你还真是想得开,就不怕你那里真有问题?”曹勋:“有没有问题,你能不清楚?”云珠:“……”怪她低估了他的脸皮!.潘氏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先是做了曹勋生不出孩子只好从她儿子那边过继了一个男孩过去的美梦,跟着又梦见云珠勾引儿子想要借个孩子却被曹勋撞见,曹勋持剑意图杀死儿子的噩梦!从噩梦中醒来,潘氏冷汗淋淋,耳边全是自己重重的喘息。沐浴过后,潘氏就一直琢磨这个梦。天大亮了,曹绍过来陪母亲用饭。现在的曹绍已经升了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讲,除了协助编修国史,主要负责为乾兴帝读书讲史,乃是名符其实的天子近臣。按照本朝的惯例,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曹绍作为乾兴帝的嫡亲舅舅,本身又文武双全,只要把资历熬上去,十几二十年后极有可能成为一位阁老。潘氏在大房夫妻那受了多少气,便能从儿子这里得到多大安慰。她笑着对儿子道:“昨晚娘做了个美梦,梦见你膝下有四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聪明。”曹绍:“……”潘氏:“现在朝堂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再过阵子,娘就给你挑个才貌双全的贤妻。”外孙肯定要更换一批官员的,她要从最受外孙重用的官员家里挑媳妇。曹绍皱眉道:“虽然国丧只有二十七日,可先帝生前待咱们一家极其亲厚,我急着成亲恐怕会招惹些闲言碎语,不如等明年换了年号再说,左右只差半年,耽误不了什么。”潘氏狐疑道:“你是真这么想,还是还没放下那人?”曹绍面露无奈:“儿子早断了那心思,不然去年也不会同意议婚,隔墙有耳,您也不要再提这话了。”潘氏:“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等明年再说。”曹绍来陪母亲纯粹是出于孝心,可真的待在母亲身边,他完全没有挑起任何话题的兴致,耐着性子听母亲絮絮叨叨,实则是一种煎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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