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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获取眼泪的进度来讲,叶天歌虽然到现在为止没有表现出半点要哭的意思,但她身上的弱点也很多,特别是从她的话中,慕韶光得知了她有一位去世的祖父。从魔域这边的情报来讲,涂垚所说的那道“魔神谕示”到底要干什么,会不会要针对仙门,也是值得关注的一点。慕韶光的思路大概清晰了,拿起纸来,吹干墨迹,又拉了饮真一把。饮真这才站直了。他目光一扫,见慕韶光写了些目前待办的事项,最后一行只写了一个名字,就是“步榭”。饮真道:“你还在找他吗?”主人跟自己的佩剑之间是没有秘密的,饮真知道,慕韶光的记忆一直有一部分是缺失的,一些事情和人都被他忘记了,而有的人他记得,旁人却又都没印象。比如步榭。慕韶光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容易晃神,时常想起以前跟他有关的一些事,弄的人头疼。”饮真沉默了一会,发现做不了什么,就走到他身后,替慕韶光揉着太阳穴。慕韶光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向后靠去,静静感受片刻的安宁。其实有的时候,他会不确定,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步榭这么个人。在慕韶光的记忆中,步榭是穹明宗掌门的首席弟子,也是穹明宗的下一位继任者,他忘记了对方的样貌,但是记得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很多事。同窗读书,同寝而眠,他们有很多剑招都是一起练成的,也共同下过山,斩妖除魔,在漫长的修行岁月中陪伴彼此。后来的事,他就忘了,有一天忽然记起了一些,他发现,自己的身边好像少了这么一个人。他曾经询问过,步榭到什么地方去了?被问到的人却不是语气茫然,就是满脸震惊——“步榭是谁?”每个人都给了他如出一辙的答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啊!”饮真低下头,从这个角度看着慕韶光,能够瞧见对方眼睑微垂,被墨黑的眼睫勾画出了一个妩媚上挑的弧度,但挺直的鼻梁和如冰雪一般冷白的肤色中和了这种妩媚,显得他整个人带着种冷情的凌厉感。饮真觉得有些惭愧。他的主人刚刚夸过他是万能的,可他现在就不能解决慕韶光的烦恼。忠心耿耿的佩剑在心里想——如果我是那个步榭就好了。如果能帮他更多就好了。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作者有话要说:①出自蒋捷《梅花引·荆溪阻雪》,全句:“旧游旧游今在否?花外楼,柳下舟。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这个回答暗示慕韶光后面的经历。②叶天歌读的书都出自沈复《浮生六记》,里面有的语句我有修改。万能的饮真什么活都能干!第37章 回风落景深广空阔的大殿, 周围的墙壁都是由漆黑的大理石打造而成,石面上星星点点,闪烁着荧荧的暗光。最上首有一处台阶,台阶尽头放着一张高背座椅,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在这样一处殿宇之内, 无论是谁身在其间, 都会有一种渺小卑弱之感——除了此时此刻,那个正坐在椅子上的人。这是一名年轻的男子, 身形劲瘦而精悍,一手扶膝, 一手支在腿上, 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串佛珠。他的神情平静而冷淡,眉宇间狠意自生,那串代表着祥和与慈悲的珠子,在他的掌中, 凌厉的如同一把讣丧的苦雨……单是这样坐着, 就好似睥睨众生的王者。大门打开,有个人跌跌撞撞地被推入,一抬头, 就仿佛被烫了眼珠一般地惊跳起来,然后整个人匍匐着倒在了阶下, 浑身抖若筛糠。“尊、尊、尊使,您……”他甚至不敢直呼姓氏, 对方没说话, 也没抬头,寂静中只有佛珠一粒粒撞击在一处的声音, 将人心中的恐惧无限延长放大。“小人愿意为尊使效……效犬马之劳,请尊使,请尊使明示!”终于,一道十分低沉悦耳的年轻嗓音从头顶上方传了下来:“贺罗。”那人悄悄向上瞟了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看他的样貌,赫然正是当初培植桃花妖兽,并将程棂生母刘氏误抓走了的贺罗。贺罗颤声答道:“是。”相比身上那股阴冷骇人的气场,王座上人的语气就如同闲话家常一般,甚至称得上是一句客气礼貌了,又问道:“你说你听命于我,那么,就是打算背叛殷诏夜了?”贺罗本来是殷诏夜的手下,后来他被慕韶光打败,又被程棂带回去关了起来,此后殷诏夜没有再管他,程棂关着关着大概也把他给忘了,他就一直待在了不见天日的牢房之中。直到今天,解君心的人莫名出现,并且将他带到了这里来。想一想,他居然已经跟魔神的四位弟子打过交道了,实在也算得上是一件伟大的壮举。一面是已经放弃他的主子,一面是整个魔域当中最诡秘莫测,阴沉不定的恶魔,怎么选择似乎根本不需要犹豫。贺罗接连磕了好几个头,说道:“小人遇难时,殷尊使不闻不问,若非主上把小人救出,我到如今还只能困在牢狱之中,小人愿意肝脑涂地,舍身奉命,以报答主上深恩!”他这番话说的无耻又漂亮,连“主上”两个字都叫上了,说完之后又砰砰磕头,唯恐又半点不用力,不诚恳之处。但刚磕了几下,他的头突然低不下去了,解君心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却好像有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颌,令他的头被迫仰起,直视王座。这个时候,贺罗才看清了这位神秘莫测的解尊使是何样貌。解君心的长相,竟是出乎意料的年轻与俊美,但如果说慕韶光的气质能够让人忽略他伪装唐郁时相貌的不足,解君心的阴冷凌厉,也能让人无心欣赏他的容貌,而只感惧怕。解君心就坐在贺罗面前,但口唇不动,声音似乎仍是从四面八方远远近近地传来:“听说你跟唐郁动过手?”贺罗正忙于表忠心,没想到他竟然问了这么一句话,愣了愣,才道:“是。”“感觉如何?”——他什么意思,打探唐郁的消息,还是在衡量我的实力?各种猜测从贺罗心中闪过,但他不敢耽搁,很快地回答道:“此人剑术高超,但是灵力空虚,我虽然被他打败了,这个,可……可是也没让他好过!”“你伤了他。”贺罗硬着头皮答道:“是。”一个“是”字出口,周围的气氛仿佛陡然变的冰冷,尚未等贺罗反应过来,他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不!”贺罗心中生出一种极端不祥的预感,慌乱使他本能地挣扎起来,手足乱挥间拼命叫嚷:“解尊使?解尊使!您这是……请您饶了我,不管犯了什么错我都可以改,求您饶我一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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