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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本由问旻亲手所写的手记,里面有图有文。果然像慕韶光猜测的那样,修士们所说的那处小山,正是他第一次拜师之后,问旻带着他练功的地方。慕韶光虽然在那里住了很久,但当时对问旻极为信任,他根本没有注意过那片地方的风水布局,如今看来,问旻的示意图上倒是画的很清晰。这座山俯瞰是个漏斗的形状,周围一圈的高山都要比它高,把它合围在了中间,除了中午日头最高的时候,轻易是看不见光的,同样的道理,外界的气息也很难随着风中空气的流动而透入。除此之外,山中还藏着数处地穴,在风水学上,一座山中有没有穴,关系到这山上的生机和灵气能不能再生,便如围棋中的棋眼一般。而这座山上的地穴却由于位置太深,加上山中的气息无法与外界互通,所以成了“反穴”,会源源不断地把地下的气息运到山里来。这就像丹修们炼丹时,最重要的往往一是火候,二就是丹炉。那炉子的密闭性好,并能够吸纳外界的灵气进入炉中,才更能将药材中的药性发挥到极致。而这山就是问旻为自己选择的一处合适的丹炉,他则将里面的人当成了对付魔神的毒药那样来炼。慕韶光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了他最熟悉不过的问旻的字迹,看样子似是一封不知道要写给谁看的信。那信很长,慕韶光草草浏览了一遍,前面都是问旻在介绍他对付魔神的想法,并坚定地认为,依照他的方式培养出来的死士,必然能够一举除魔。只是因为要将仙门法术和魔修的功法同练,两种功法却又本就相克,所以艰难无比,若是无过人的毅力和悟性,根本就不可能练成。所以截止到写这封书信的时候,问旻寻来的那些人都失败了。慕韶光只见问旻接下来写道:“门中唯有二人资质尚佳,一者名为步榭,栉雨峰门下弟子,二者便是小徒韶光。然步榭天生乃圣灵之体,经脉无法积蓄魔气,故难成此功,可选者唯有韶光一人……”慕韶光的手指微微收紧,只见问旻接下来写道:“此道凶险万分,但为天下功业计,原不该心存私念,然师徒之情,实难轻抛,故余踟蹰再三,但盼兄此行可另觅得合适人选,以除魔神,还太平于天下。”慕韶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拿着那封信反复看了多遍,终究扯了扯唇角,把那一页撕下来,随便一折,放进袖子里。除此之外,书里还夹着半张残缺的信纸,上面却空无一字,慕韶光便一起带走了,那本手记则还是留在了书架上。慕韶光出了藏经阁,天边一轮明月高悬,周围已经进入了夜色笼罩的静谧,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一转头折回来,只见旁边的山壁上有个人抱剑靠在那里。慕韶光道:“师妹?”坐在那里的人是岑芝,她见慕韶光出来,也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高兴道:“大师兄!”慕韶光看看她,又一转头,看了看另一边也刚刚迎上来的上官肇,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岑芝在别人面前是出了名的“冷面女侠”,这时候却对慕韶光笑的灿烂,又忍不住埋怨道:“师兄你可真行,平常不回来也就罢了,回来了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要不是去了一趟掌门那,我们都不知道!”慕韶光道:“哦,所以你们现在是来这里堵我的?拿了我有什么赏?”慕韶光简直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不是大师兄,也不是前掌门,而是什么变异出来的、当世难遇又不好捕捉的新物种,每回出现,就要被众人好像举行打猎比赛一般地到处抓捕,围追堵截。谁抓到了他,谁就能扬眉吐气一千年。慕韶光:“……”他不得不反思,难道这是自己教育的失败?好在岑芝和上官肇多少都比问千朝正常一些,岑芝嗔道:“不是!我们本来是想找你说话的,看你进藏书阁了,就没打扰,但是又怕那地方不安全,就在外面给你守着。”上官肇道:“嗯。”慕韶光道:“我看里面也像是很久没人进去了,师尊已经去世了那么久,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们也没必要刻意去在意,该读书读书,该打扫打扫,要不然越想越是忌讳。”岑芝说:“可杀害师尊的凶手最后也没找到,咱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潜进来的,甚至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的阴谋,还是得多多小心,最起码进去的时候不能落单。师兄我看你连饮真都没带,若万一有点什么事,多危险。”慕韶光点了点头,从善如流:“是我不好。”上官肇摇了摇头道:“你没不好。”岑芝说:“师兄,我可不是怪你,我就是怕你又受伤!”慕韶光笑着弹了下她的刘海,说道:“我还不知道吗?行了,咱们回去说话吧,大半夜的,何苦站在这里喝风。”慕韶光这回在门派中多停留了几日,人人都高兴的仿佛过年一般,可惜幸福的日子并不长久。有一天早上,穹明宗的人发现慕韶光的房间空了,他的桌上摆着一张纸,上面只有寥寥两个字:“走了。”但实际上,慕韶光并没有直接回合虚,而是去了那处他曾经随问旻生活了很久的无名山上。那处低矮的小山可怜巴巴地被挤在几个修仙门派的中间,看上去毫不起眼,谁能想到多年之后,它反倒酝酿出了一股让几个门派都束手无策的力量。慕韶光收剑落在山上,顺手拍拍饮真,发现它还是没有半点动静,那个熟悉的、永远默默陪伴在旁边的身影也再没出现。饶是冷静如慕韶光,心头也不禁有些焦灼,一柄剑对于剑修来说至关重要,更何况饮真还是他的朋友。但眼下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听到山谷中隐隐传来的咆哮时,慕韶光心神一敛,向下看去。一山之中,高则为峰,低则为谷,谷中积水为渊。在慕韶光在此处为数不多的清晰记忆中,这座山虽然不大,但灵气充沛,风景也非常美丽。而如今一切都已经变了,那山谷之下的水渊中,原本清澈见底的湖水赫然变作了一种接近黑色的深红,水面上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如果再靠近一些更加仔细地打量,就可以看出,那些气泡的缝隙间是无数双密密麻麻的眼睛,正在显露出一种险恶的微光,向外观察打量着。慕韶光将剑一沉,又往水面靠近了一些,并指结印,眉心间一道金光闪过,使他隐约听见了那些水下生物的心音。“这小子生的好生俊俏,怎么跑这来了?难道也是要被扔下来的?”“你那双眼睛除了脸就看不到别的了是吧,他手里可拿着剑,一看就不寻常!”“修士……是大补的修士呢!快,快,想办法抓住他,吞掉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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