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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着天花板,小口呼吸着,缓解眼底的涩意。半晌,她揩了揩眼角,垂下视线去涂药。打开药水,她用棉签蘸取着,涂在膝盖上。常年跳舞,她经常受伤,身上也有许多后遗症,处理内伤外伤都是家常便饭。包扎完,把东西放在桌上,慢慢端起姜汤。辛辣的味觉咽下,翻搅心底的苦涩。她喝完,低垂下眼帘。室外雨后微冷的风拂进窗户,在皮肤泛起丝丝凉意,渗进骨缝,如针扎进心口。从头到脚都灌满了疲惫。桑梨坐回床边,看向窗外,脑中如电影画面剪辑,一帧帧都是这段时间她来到云淩后发生的一切。她只想要好好读书,将来带外婆过好日子,可为什么一切都那么难……她真的好累好累……思绪千翻万滚间,过了许久,桑梨拿起手机,给宋盛兰拨去电话。那头接通:“梨梨——”桑梨声音很轻:“宋阿姨,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没打扰您休息吧?”宋盛兰说没有,“怎么了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桑梨喉咙干涩,默然几秒出声:“宋阿姨,我想去学校寄宿,可以吗?”她既然那么惹他的讨厌,还是搬出去为好。宋盛兰诧异,“怎么了,好端端的想去学校住?”“没什么……就是住在学校上学也挺方便的,然后也不用麻烦你们一直照顾我。”宋盛兰听到桑梨不同寻常的低落声音,察觉到不对劲,继续询问,然而桑梨什么都没再说。宋盛兰柔声道:“梨梨,这件事你先别着急,先在家里住着,我过几天就回去,等我回去再商量。”挂了电话,桑梨放下手机。她躺下床,疲惫地蜷缩起身子,闭上眼。另一头,酒店套房里。接了桑梨电话的宋盛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越想越觉得奇怪,拨打电话给管家。管家接起,宋盛兰询问今天桑梨在家有没有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管家也为这事忧心忡忡:“今晚桑梨姑娘参加完补习班很迟才回到家,回来的时候好像淋了雨,也没和我说什么,然后刚才九点多我看到小野去找姑娘了,他们……他们好像吵架了。”“吵架?!”“对,太太你也知道小野的脾气,我哪敢上前拦着嘛,我在一楼听的,吵什么也没太听清。”宋盛兰拧眉:“好,我知道了。”-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疾风过境,徒留天色一片黑沉,空气中潮湿地泛着水汽,树叶凌乱地铺散在地面。四周静谧,只剩下滴答答的雨落屋檐声。别墅,四楼的卧室里。从二楼回来的男生坐在沙发上,手机被扔到沙发一角,他垂着眼,眼底阴沉漆黑如墨泼过,周遭气压极低。心头的躁意不断翻涌,邝野抬手搓了下寸头,捞起茶几上的烟盒,磕出一根咬进嘴里,去拿打火机。青绿色火光亮起,点燃烟头。他深深吸了口,吐出口白烟,胸腔的烦闷却难以消散。耳边,只剩下桑梨刚才说的话。以及,她红着眼眶看他的模样。一种从未有过、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刀在心底割裂开一个口子,一刀又一刀。他抽着烟,一根结束,又来了一根。昏暗的房间里,他独自坐着,寂然无声。不知过了多久。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嗡嗡震动。他偏开眼,过了十几秒,拿起手机。“喂。”接起电话,他沉哑出声,那边就传来宋盛兰的质问:“邝野,你是不是和梨梨吵架了?”男生扯唇,没想到他妈消息是真灵通,“你在家里装监控了?”“我听赵姨说的,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和人家吵什么?梨梨刚刚打电话过来竟然说要搬去学校寄宿,你是不是欺负她了?!”男生沉默半晌,开口提起今晚的事,宋盛兰听完,“所以你以为是桑梨和我告的状?!”宋盛兰无奈气结:“我和她也好几天没联系了,今天这事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自始至终,她就从来没跟我说过你任何不好的事。”“邝野,是你冤枉她了。”所有的得到了证实。手机贴在耳边,邝野黑眸暗下,心底的情绪彻底被掀翻。第十五章 清晨, 薄雾散去。熹微日光照亮东方天际,霓虹灯缓慢褪色。七点多,别墅四楼房间里, 窗帘紧闭。不透一丝光亮,宛若黑夜。沙发上, 邝野弓着脊背坐着, 面无表情盯着眼前的电子屏幕,手上机械般快速操作着游戏手柄。男生狭长的黑眸映着屏幕反射的光, 仍旧阴沉冷淡,鼻梁弧度优越,再往下的下颌线紧绷着, 五官冷戾分明。游戏里的敌人全部被击杀。屏幕显示胜利的特效。卡了许久的关终于过了。然而耳鸣的嗡嗡声仍旧不绝。邝野拧眉关了机,把手柄扔到一旁,摸到茶几上的烟盒, 又顿住。已经抽了好几根。但是心底的躁郁始终无法缓解。邝野往后靠在沙发上, 揉了下耳朵, 阖上眼眸,脑中就再度浮现昨晚宋盛兰给他打的那通电话,还有桑梨和他争论的模样。所以特么到底谁是告密者。找不到答案,邝野烦躁地睁开眼,末了起身拿了衣物,走去浴室。过了会儿,他冲完澡出来。随手套了件短袖和大短裤,他走到沙发前, 捞起手机, 发现不久前宋盛兰发来的信息:【你今天注意点,在我没回来之前, 你要是真把梨梨气走了,铁定找你算账。】他嗤了声,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半晌走出房间。此刻别墅很清静,日光通透地打进室内,保姆们浇花、打扫卫生等,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管家看到他,诧异:“小野,早——”邝野低应了声,走过去,管家难得看到他起这么早:“我现在去给你准备点早餐?”他没回答,眉眼敛下,看向她手里拿着的药箱,管家见此解释:“桑梨姑娘有点感冒,我给她找点药。”他视线微顿。“感冒?”“对,昨晚姑娘回到家也不知怎么,身上又脏又湿的,她说是淋了雨,我刚去她房间问她情况,发现她声音有点哑,想着给她吃点药。”邝野脑中闪过昨晚看到的她膝盖的伤口。淋个雨膝盖能成这样?“不是老张每天接送她?”他故作随意问。“桑梨姑娘不想麻烦司机,这周都是自己坐公交出门的。”邝野沉默几秒,转身时开口,语调听不出情绪:“叫家庭医生过来。”“啊?”管家愣了下。男生转眼看她,“没听清?”“没,我这就去联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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