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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费朝望着手机好半天,老板休假期间来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个?第77章 次日,原定参加葬礼的计划被搁置了。将近中午,褚诗文再次打来电话。没有控诉暨和北为何没出现,只是问:“大哥,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吗?”暨和北:“不,我在海市,只是考虑再三觉得并无出席必要。”褚诗文沉默许久。“大哥,我能见你一面吗?”“华亭宾馆1922。”他在处理公务,丛琦就在旁边看杂志。听到电话,问得很随意:“真不去了?”“不必去了。”暨和北语气很淡:“抽空到墓园上柱香便是。”丛琦不太明白,“因为昨天的电话?”“嗯,水深。这车祸不知道是谁牵连了谁,咱们不去蹚浑水。”这是深思熟虑过的。短时间内他很难分辨车祸到底是针对行长妻子还是针对暨娴。何况他跟暨娴的母子情分早就没了,能来一趟已是看在她给了自己生命的份上。若是不难查,隐患少,她又的确为人所害,顺手帮她报个仇未尝不可。但目前这状况实在复杂。他也没兴趣装孝子贤孙,自然要带着丛琦先避一避。“哦,那咱们多待两天,秦可可在拍酒国名花,男主角也是熟人,之前跟我拍过同一部戏,我明天去探个班。”“秦可可是……?男主角又是?”“秦可可你都忘了,《渔女》时你见过的呀,什么记性啊。”“哦~~~那男主角又是哪位?”“《红色记忆》的男主,金原。”《红色记忆》是一部抗战剧,也是丛琦唯一拍过的打鬼子剧。她在里面演一个被鬼子欺辱后参加革命的女学生,最终英勇牺牲了。她一说,暨和北就想起来了。是那个单眼皮的男演员。“我跟你一块去。”丛琦惊讶:“……你也去?”“嗯,不想我去?”暨和北转身,似笑非笑看她。丛琦噗嗤一声,嗔了他一眼:“你很反常哦。”“嗯,去看看有没有情敌出没。”他倒是坦诚得很。丛琦转动椅子,跨坐到他腿上,手指把玩着衬衫纽扣。解开,又扣上,玩的就是心跳。“唔,你不会是讲金原吧?他都没怎么跟我聊过天,你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跟她拍感情戏最多,私下关系也还行的绝对不是金原。暨和北手搭在她纤细的腰间,漫不经心道:“不特指,所以……让我去吗?”“让啊。”丛琦露出小梨涡,凑近,媚眼直勾勾看着他。“跟我拍对手戏的在你心里都是情敌?”“嗯哼。”“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吃醋啊。”丛琦小手摸他喉结,突然,她托起暨和北下巴,红唇在他喉结处亲了一下。就在对方快把持不住,腰上的手也蠢蠢欲动时,她赶忙起身跳开:“我叫客房服务,要给褚诗文点一份吗?”“……”手落空了,暨和北抬手摸了摸尚有余温的喉结处。眼底闪过无奈:“点吧。”丛琦闻言笑了笑。其实他们家暨和北是个心肠很柔软的人。她看得出来,除了暨娴令他厌恶,对褚诗文姐弟俩他其实没什么恶感。自然,兄妹情、兄弟情大概也不多,估计只比陌生人好一点点。他绝不会主动找褚诗文姐弟培养什么感情,但若是对方主动上门求助,在力所能及之处他会答应帮忙。很快,褚诗文到了。大概是挂断电话就出发了。褚诗文先喊了声大哥,随后又侧首看丛琦,喊了句大嫂。“坐。”暨和北示意她坐下:“有什么可以直说。”丛琦帮忙倒了杯水,浅笑着点头,在暨和北身边坐下。“大哥,我觉得妈的事有蹊跷……你能帮忙查一下吗?”褚诗文知道暨和北不耐烦打太极,思来想去直奔主题。暨和北也很直接:“什么蹊跷?有蹊跷你和褚兴文应该报警,我相信偌大的海市,堂堂师长的妻子,若是有蹊跷警察一定会重视的。”“可是……”她吞吞吐吐,暨和北稳如泰山,就坐着也不催促。等着看她究竟要说什么。褚诗文无助地看向丛琦,丛琦微笑着安抚她:“褚小姐,有话直说便是。”丛琦平时会打圆场给人台阶下,但得看什么事。暨娴去世这事儿既然暨和北说水深,她当然不会瞎开口。褚诗文眼神微黯,嘴巴张了张,就发现对面的暨和北表情不对。她心里咯噔一声。暨和北起初还有耐心等她说完,见她试图示弱让丛琦心软。顿时脸色冷下来:“看来你没想好说什么,回去吧。”褚诗文抬眸,再次撞入亲大哥冷漠伤人的眼神。她瞳孔紧缩,明白自己刚才做错了一件事。在褚家她习惯了以弱示人,也习惯了欲言又止,习惯了什么话不说避免犯错当出头鸟,刚才她下意识用了这一招。她欲言又止时大哥没动气,是在企图把大嫂拉出来时大哥才生气了。想明白这点,褚诗文不敢再绕弯子。敛了那副藏着掖着的作派。一咬牙,转过身从胸罩里取出无意间在母亲卧室床脚发现的一枚钥匙。“……我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前两天家里把妈的卧室都翻了一遍,我爸说,说要拿妈常用的最重视的东西陪葬,我觉得不对劲。”褚诗文也不知道他们找的是不是这把钥匙,但她还是下意识藏了起来。连褚兴文都没告诉。暨和北拿过钥匙,看了看。造型普通,比较袖珍,看着像是什么柜子的钥匙,但没有一点特殊印记。他把钥匙推回去。“要听听我的建议吗?”褚诗文迟疑,点头:“大哥,你说。”“我建议你跟褚兴文出国。”褚诗文错愕。暨和北自己将昨晚收到的资料丢在矮几上:“我对海市圈子不熟,你自己看自己分辨。”褚诗文姐弟在褚家的地位远远比不上褚长捷兄妹。且褚家本就不正,以权谋利的事这些年没少干,泥沟里的东西有什么好争的?说句难听话,哪天上头要打老虎,褚家一定是被打下的那个。跟褚长捷争那点儿资源?当心把自己争到局子里。趁还没来得及掺和,及时脱身才是正解。尤其是褚诗文姐弟俩要人脉没人脉要钱没钱,根本不可能斗得过褚长捷。暨和北倒不怕褚正雄父子俩。但他不会为暨娴正面杠上对方,毕竟破船还有三斤钉,那点生恩还没到让他赌上平静生活的地步。能提点几句,已是看在同母异父的血缘关系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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