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知道这个秘密不能暴露。还面带微笑感谢人家:“虽然我不想当人老豆,但如果有了那也没办法,还是得要的。”“对,有人喊你老豆多好啊,你拼下的这么大家业总得有人继承是不是?反正3g的事不着急,随时可以谈嘛。”“好,那我同Junly先失陪了。”不知怎地,蒋黎从他话里竟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一股寒意从脚底蹿至四肢百骸。但此刻她只想拉着仇富离开世纪大厦,根本来不及去细想自己哪里出了‘错’。等走出宴会厅进入电梯,那种被枪指着的危险感就更明显了。蒋黎捏着包的手指发白,忍不住轻轻颤抖。电梯门打开。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怎么了吗,我是不是影响你谈正事了?那,我自己回去也没关系的。”仇富目光幽深,一会儿落在她脸上,一会儿往下移落在平坦的小腹处。没说话。只是甩开蒋黎挽着他的胳膊,大步朝前。蒋黎此刻确定自己惹祸了,脑子里不断复盘刚才的每一句话,对方的每一个眼神……很快,她猜到“错”在何处了!她不该假装怀孕。仇富到处玩女人,他从不戴套却没传出任何私生子相关传闻。以他残忍变态的手段当然不可能为了省事结扎,何况对男人来说留种是本能,是他们最肤浅的骄傲。养不起的都要多生,养得起的当然更加无所谓,再者他……如果不想要他绝对不会委屈自己,轻则逼人落胎,重则甚至会选择将大肚婆活活弄死。如此一来,只有一个可能:他不能生!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错误,蒋黎脸色惨白。这会儿倒真有几分“不舒服”的感觉了。她不断在心里暗示自己:蒋黎你不能慌,怀孕是外人猜的,你又没说过。你又没怀过,哪里知道肚子不舒服就是怀孕?可能是是胃胀气或是吃坏肚子干呕而已,对,你真的不舒服,只是不舒服……不能害怕,你没犯错,是他自己想歪了!身体不舒服又被冷眼后该怎么做?骄纵,生气……对,不能心虚。男的可以不把你当回事,但他们却很享受女人的“爱”。想明白这点,蒋黎轻轻呼了口气。生气地跺了跺脚,用跟平时差不多的恃宠而骄语气喊道:“Chaplin,你不帮我在郭太那找回场子,我身体不舒服你也不管我——”……宴会另一边,丛琦跟暨和北也没久留。在跟穆仕引荐的几位港城商圈人士粗粗聊了聊,两人等特首夫人的长子一家亲手推出精美壮观的牡丹花蛋糕,切完蛋糕后便离场了。回到酒店。微笑一晚上,优雅了一晚的丛琦一进门就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把价格顶得上一套房的包随手往沙发一扔。“笑了一晚上,我脸都快笑僵了。”暨和北脱下外套,三两下拉开领带扭了扭脖子,伸手拉丛琦:“先去泡个澡舒缓舒缓。”“不想动,你抱我~~”丛琦没形象的歪在沙发上,软绵绵的抬起手臂,等着暨和北抱她。暨和北无奈摇头,对偶尔撒娇的老婆完全没办法拒绝。他上前两步,左手扶住她后腰,右手托起大腿。丛琦顺势换姿势,上半身扑到他怀里,长腿一跨稳稳固定在男人劲瘦的腰上。夫妻俩默契得很,几乎是一瞬间暨和北横抱的动作转为抱小孩那样。“不过还好事情办得很顺利,等明天……”大概是参加这种宴会绷着情绪太疲累,两人老老实实泡完澡后坐在窗前喝酒看夜景。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真是美不胜收,一幢幢天拄一般高的高楼屹立在港城中心,无数彩灯像是一颗颗星星从天而降,撒在擎天柱上面,到了这边才发现两岸之间的差距。“你说,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内地是什么样的呢,会是眼前这般繁荣这般灯火通明吗?”喝了点小酒,丛琦微微熏然,眼神比清醒时迷离。但问这话时她眸子很亮。“会,不用二十年那么久,五年十年,内地吃的玩的交通,各项基础设施肯定都会跟上,到时候肯定跟这里没什么差距。”“这么肯定啊?”暨和北抿了口酒,右臂把她揽入怀里,两人相拥躺在贵妃椅上。“现在的榕城是你十年前想象的那样吗?”丛琦摇头。“十年前你能想象到有一天大家会拿着移动电话吗?”丛琦还是摇头。“短短几年我们家门口变化就那么大,我相信以后不仅能赶上港城赶上英美,还会超越他们。”“……嗯。”丛琦酒量不太行,小小喝几口周公就来找她赴约了。只是还没彻底睡着,清脆的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刺得人一个激灵,瞌睡虫霎时被赶跑。手机在沙发上的包里,她懒洋洋不想动,便推了推暨和北。等手机拿过来,丛琦瞄了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陌生号码,接吗?”打电话接电话都要花钱,所以面对陌生号码的来电丛琦一般不会在第一次时接。她会等同一个号码第二轮打来时再接。毕竟,如果是真有急事对方一定会多打两次。没办法,自从她在班级通讯录上登记过号码后,就总是有陌生号码打过来,让人不胜其烦。“算了,接吧。”可能是些许醉意的缘故,丛琦迟疑两秒没有挂断。“喂?”电话那头很安静。她又连续“喂”了几声:“谁啊,说话呀,不说我就挂了哦。”“丛琦。”当她说完要挂电话后,那头出声了。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虽然五年多没联系过,但丛琦还是在最短时间内认出了对方是谁。“蒋黎?”“嗯。”丛琦身体坐正,暨和北将滑落的薄毯重新披回她肩头,没打搅她讲电话,而是取了电脑回来搜索港城最近的新闻。丛琦单手揪着毯子,没出声,电话两头早就不联系的朋友顿时都陷入沉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作为开始。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传来蒋黎淡淡中透着些微惆怅的声音:“丛琦,以前对不起啊,虽然我们没吵过架,但我当时的态度肯定让你难受了,这句对不起我拖得太久了。”“没关系,我没气过你。”丛琦回应。她很少记恨谁,这其中肯定不包括蒋黎。毕竟,对方不过是看不惯自己的做法,觉得自己太尖锐不符合她交朋友的原则才疏远,又没处处说自己坏话。丛琦有遗憾,也有难受茫然,但绝对没怨恨对方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反倒去理解另一个人。世上就是有各种各样性格的人。因为有所区别,大家对同一件事意见各有不同,才显得这个世界更有趣不是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