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不会还真有先君移书罢?”白醴已然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高高擎过头顶,展示给众人:“这便是先君移书!”梁羡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仿佛看热闹一般,道:“白醴,孤的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有证据,能证明你的厥词,孤今日便当着羣臣之面,自请退位,以谢天地!”羣臣哗然,震惊不已,梁羡话锋一转,又道:“然,今日你若是拿不出证据,便是构陷国君,足够你不得好死!”梁羡语气镇定,不见一丝慌张心虚,这倒是让白醴心虚的厉害,自己手中分明拿着先君的移书,为何梁羡竟不还害怕?这不应当啊!但事到如今,白醴亦是赶鸭子上架,走到这一步,完全没有了退路,只好硬着头皮道:“昏君!今日我便让你哑口无言!”哗啦——白醴手臂一抖,展开手中的帛书,血色的大印立刻出在帛书上,如此刺目鲜红。白醴嘶声力竭的道:“这便是先君移书!梁羡这个昏君,乃是不男不女的妖物!根本不配为君!!!”他双手高举帛书,展示给众人观看,羣臣一时间寂静无声,全都目视着白醴,似乎在看猴子的表演。“呵呵……”梁羡轻笑出声,他的笑声带着一丝丝的冷酷,幽幽的道:“罪贼白醴,你所谓的先君移书,为何一个字儿也没有,盖一方大印算什么?让孤与卿大夫们猜么?”作者有话说:昏君表示:老公我啊,现在单身喽~第169章 【正文完结】☆迎娶太宰白清玉,立为梁国夫人☆“什么?”白醴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将移书翻转过来面向自己查看,震惊的犹如五雷轰顶:“白的?!怎么会是白的?!一个字……一个字也无有!”“是啊,”梁羡笑眯眯的道:“怎么会是白的呢?罪贼白醴, 你难不成在询问于孤么?”“你!”白醴指着梁羡的鼻子道:“是你!!一定是你, 偷换了先君的移书!”“大胆白醴!”白清玉站出来,呵斥道:“伪造先君移书,如今丑事败露, 竟还想要构陷国君, 我大梁国岂容你撒野?”“正是!”“无错!丞相说的无错!”“白醴构陷国君,天常难容!”“不!不!”白醴激动的道:“有字的!有字!你们看, 这里还有国君的用印!有字的!”“哦……”梁羡幽幽的道:“你不说, 孤险些忘了呢,你的空白帛书上,竟还盖着国君的用印,偷盗大印可是死罪!”偷盗国君印信, 可是矫诏之罪。白醴使劲摇头:“我没有偷盗印信,你们看, 这帛书已然发黄, 是先君留下之物,不是我仿造的!他!他分明一个双性之体的怪物, 不男不女!不会有错的!”“放肆!”羣臣已然听不下去,呵斥道:“罪贼,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狡辩,我君仁慈宽宥, 我等却听不下去你这般污言秽语了!”臣子们也是要脸面儿的, 若是这事儿传出去, 传到其他国家,他们身为梁国的臣子,脸子也不好看,因此卿大夫们自发的帮助梁羡说话。白醴一时间“千夫所指”,登时慌了,却没有任何法子,只能大喊:“移书是真的!是真的!我没有说谎啊!对对,让他当众验身!当众验身!”梁羡幽幽一笑:“罪贼白醴,依孤看,还是令你当众斩首,容易得多……来人!给孤拿下!”“敬诺!”姚司思早有准备,带着虎贲军一拥而上,白醴吓得调头逃窜,慌不择路,直接冲向梁羡。白醴方才展示移书,距离梁羡本就很近,加之他有一些子武艺在身上,陡然扑向梁羡,梁羡并不会武艺,躲闪不及,被他一把掐住脖颈。“唔……”梁羡的呼吸被制,白皙的面色瞬间憋红,难耐的呻*吟出声。“全都滚开!滚开!!否则我杀了他!!!”白醴已然狗急跳墙,不管不顾,嘶声力竭的怒吼声。“白醴!”白清玉厉喝:“还不束手就擒,你跑不出大梁宫的。”白醴愈发的惧怕,加重了手劲:“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就要这个妖物给我陪葬!!!陪葬——!”“咳咳……咳咳咳……”梁羡被他掐的咳嗽起来。羣臣吓得连连后退:“罪贼,你不要冲动!”“快快放了君上!还有一线生机啊!”“是啊,放了君上……”“放了这个妖物?!”白醴疯癫大笑:“你们便会一拥而上,将我斩成肉泥!!”他说着,挟持着梁羡后退:“后退!我说后退!否则我就掐死他!”众人全都看向白清玉,如今白清玉这个丞相立刻变成了主心骨,白清玉微微点头,羣臣和虎贲军慢慢后撤。白醴也在后退,扼住梁羡的脖颈,从治朝大殿退出去,直接进入了燕朝路寝宫的大门,还在一路后退。“滚开!全都滚开!否则我杀了他!我杀了他!”“给我准备盘缠,大开城门,我要离开都城!”“放我离开!听到了没有,否则我就杀了他!!”白醴癫狂的挟持着梁羡退入路寝宫之中,虎贲军根本无法入内,白醴还在大吼:“给我准备金银财币!金银财币!一辈子花不完的财币!”白清玉站在路寝宫的大门口,道:“只要你不伤害君上,什么都好说,我现在便令人准备财币。”“哈哈哈哈!!!”白醴似乎觉得拿捏住了白清玉的脉门,又道:“再准备最好的马匹,下令打开城门,谁也不许拦阻于我!等我一拿到财币,便会出城!”白清玉又道:“好,我这就令人打开宫门城门,记住,若是君上伤到一丝一毫,你什么也得不到。”白醴嘶吼:“你竟还敢与我讲条件?!快准备财币与马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轰——白醴说着,保持着制衡梁羡脖颈的动作,将路寝宫的大门踢上,隔断了众人的注目。“咳咳……咳……”梁羡被他掐的眼前发黑,浑身无力,连咳嗽的声音都很微弱,他环视了一圈路寝宫,没有什么可以自救的东西。白醴关闭大门之后,脸色依旧狰狞癫狂,而且越发的癫狂起来,他的双目紧紧盯着梁羡,唇角裂开一个笑容:“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物!一定是你!是你让移书变成空白!我要杀了你……”的确,是梁羡让移书变成了空白。冯巫那日来找梁羡,说是为了流言蜚语之事而来,其实说的就是白醴,冯巫无意间“看见”了白醴与管事儿密谋,因此特来告知梁羡,白醴准备在秋祭大典之上动手脚。于是梁羡便想到了这么一个好主意,让闵芽弄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汁来书写移书,等到白醴今日之后拿出移书,只有当众出丑一条后路。一切都非常顺利,按照梁羡的谋划发展,白醴伪造移书,偷盗大印,这可是死罪,给了梁羡一个明正言顺杀他的机会,一劳永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