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就有一件,明天一定有人就今晚你请我跳舞一事问询我,为了我个人的安全着想,我会向上级报告您表现得对我很有兴趣,但我感觉受到冒犯,于是严厉地拒绝了您,不知道这种说辞会不会令您不快。”“您真是谨慎,既然如此,我当配合您。”舞曲结束,男人朝我眨眨眼睛,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忽然欺身吻了过来,我急忙挣开,并下意识扇了他一下。这点小动作暴露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迈克冲到我身边,挡在我和克莱德之间,二话不说就打了上去,两个男人互殴了几拳后被众人劝开。克莱德捂着嘴角讽刺道:“你们普国人真是开不起一点玩笑。”“玩笑?”迈克额角青筋微动,又举起拳头。我急忙拦住他,劝说道:“停下,别打了,让他走吧。”克莱德耸耸肩,转身离开时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生气地瞥开眼,心想这家伙真会给人找麻烦,希望没有找错合作对象。因为惹出了些许骚乱,我们也只得提前离开舞会。开车回去的路上,迈克一直很沉默,我与他说话他却不回答时,我意识到他生气了,只好主动解释了来龙去脉,可他仍然拒绝交流,直到回到家里。此时我也有些气闷了,问他:“你怎么不说话?如果你生气了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当空气?”“我没有把你当空气,被当做空气的人应该是我,我做了能为你做到的一切,只希望能和你更亲近一些,希望你能依靠我,可时至今日我发现你仍然是不需要我的,你做任何决定、任何事都不必告知我是吗?”又是这个话题,我们已经因此闹过矛盾,我不知为何还会有这种争执。“很多事情都是临时决定,我只是来不及与你商量,何况结婚之前你就知道我在做什么。”“你认为我是在谴责你惹是生非吗?”迈克严厉地盯了我一会儿,起身离开说:“算了,不要说了。”我孤零零坐在房间里,心中委屈又惶恐,委屈是因为那个疼爱我的男人对我摆脸色,惶恐则是害怕,害怕他生气,害怕他不再理睬我。那一瞬间我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婚姻和这个男人深深改变,我在乎他超过任何事任何人,甚至超过了我自己,我甚至不愿意做任何让他不开心的事。我开始唾弃自己,甚至赌气地想着,既然他不想说话,那就不要说话了,我不会再被他影响,也不会因为他而痛苦。还想到干脆分开来更好,反正他也不喜欢我了。这些幼稚又赌气的想法在脑海来回穿梭,不知为何就委屈地流下了泪水,我暗暗发誓就算他来道歉,我也不会再理睬他。可深夜他溜上床,从身后紧紧抱住我,轻声细语地抚慰道:“都是我不好,不该跟你发脾气的,不生气了好不好?”开始我硬撑着不理睬他,可经不住几句安慰,心头的酸涩和委屈就爆发了,钻进他怀里埋怨地流着泪,继而又被哄着露出了笑容。我想我是完蛋了,从前那个我不知去了哪里,周围的一切都不再受控,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傻头傻脑的小孩。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章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白底金花的大床上,我睡眼惺忪地伏在迈克身边,感受着身旁平静沉稳的呼吸,忽觉前所未有的放松。比起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此时此刻才仿佛被一片宁静的湖水罩住,不必上下颠簸,夜不能寐。不久,迈克也醒了,他一手揽着我,另一只手牵着我的手,在我掌心轻轻摩挲,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也看着我。“你在想什么?”我问。“没什么。”他淡淡地说,然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低头吻过来,用力亲吻了两下后就迅速起身了。我心中划过一丝淡淡的失落,之前每一个相拥的清晨,醒来后他总会纠缠我一会儿的。“今天要忙些什么吗?”我又问。他点点头说:“有些事情要忙,我晚些时候回来,你呢?”“我也有些事要忙。”“那我们晚上见。”他走过来吻了我两下,双眸温柔发亮,这双仿佛发着光的眼眸像颗定心丸,让刚才的一丝失落消弭无踪,我不舍得搂住他的脖颈,与他耳鬓厮磨。“迈克。”“什么?”他问。“没什么,我只是叫叫你。”他笑了,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也说道“安妮”,缱绻中有一丝无奈。我们没有再讨论昨夜的争执,他的怒火中烧和我的糟糕应对被一齐掩盖。虽然没有攻陷伯纳本土,但在西国海岸逼迫伯纳军队的大撤退依然是一种巨大的胜利,因此胜利YX和庆祝在全国上下如火如荼的展开。宣传部长莫斯利·斯特瑞拉是除了元首以外,最经常出现在各大报纸头条和庆祝现场的人,萨拉作为他的妻子也越来越频繁地在公众面前亮相。萨拉专注于慈善事业,许多关于她救助孤寡的故事被叙述的感人至极后,刊登在报纸杂志上。直到某一天,我发现她佩戴着葳蕤党的徽章站在了重要人物们的集会上时,才知道萨拉已经在党内有了正式的职务。多日不见,她特意约我吃饭。“你可真忙,想见你一面多不容易啊。”她笑盈盈地挽住我说。我只是笑笑,任由她亲密地挽着我。萨拉身穿浅蓝色鱼尾长裙,头戴一顶大到夸张的蓝帽子,脖颈挂一串闪着温润光芒的珍珠项链,看上去精神抖擞的样子。我们在官邸附近一家餐厅落座,分别点了几样东西。这家餐厅的私密性很好,一位英俊小伙在弹钢琴,琴声悠悠,曲调舒缓,恰好可以缓解我那如同打仗般的工作带来的疲惫感。我正要给萨拉点她最爱的那种酒,却被她制止了,她柔柔地一垂眸道:“不用,我怀孕了。”我惊喜地问:“真的?”萨拉点点头:“已经三个月了。”“太好了,你先生一定很高兴。”“别提了,他在家里大兴土木,还亲自布置了婴儿房呢。”我笑道:“看你先生多在意你们啊,这是好事。”“你呢?什么时候要孩子?”我耸耸肩,没有回答。“亲爱的,孩子和男人是不同的。”萨拉说了这句话却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子里的食物。我有些问题不方便问别人,只期期艾艾问萨拉:“你……和你丈夫会争执吗?”萨拉嘴角露出浅笑,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母亲从小就教育我,和男人争执是不理智且失败的,我和第一任丈夫有过很多争执,但现在不会了。”然后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下文。我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你们夫妻间有秘密吗?他会不会有事心却不告诉你,而你也有不想他来插手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