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辞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发现楚闻风跟看猴子似的看着他。“看什么看?总之注意安全!”谢书辞脸皮多厚啊,鼓起眼睛就瞪了回去。楚归意忍俊不禁地低下头,朝谢书辞拱手,“告辞。”他停顿了一息,重复道:“告辞。”谢书辞学着他的动作,大义凛然地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你是不是就会这一句?”“怎么了?这一句足以代表我的心情。”“行行行,你厉害,厉害行了吧。”“闻风,走吧。”楚归意打断了二人。“走了。”“嗷!”灰灰!谢书辞二人站在城门下,目送着两人逐渐走远。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谢书辞叹了声气,忽然朝前方喊道:“楚闻风!我之前说的那个游戏叫麻将,下回见面,我再教你玩!”楚闻风身形怔了一下,随后回过身,朝谢书辞挥了挥手,然后竖了个中指,“下回我让你一局都赢不了!”“你可拉倒吧!”“别不信,毕竟我比你聪明。”“大师兄,你看他!又胡说八道!”楚归意转过头来,双目含笑,唇瓣微动。谢书辞看见后,目光滞了一下。他说:“谢安不可尽信。”看到这里,谢书辞不由地转头看向身边的谢安。后者神色淡淡,目光低暗。清风徐徐,如同一双温柔的手。今日吹的这道风,日后不会在吹。风再来时,亦不会是今日的风。“大师兄,你是不是……”走得远了,楚闻风犹豫地问道。楚归意脚步一顿,淡淡瞟了他一眼,没有表态。楚闻风踌躇地看着他,却没敢继续问下去。楚归意抬起头,看着天空风卷云舒,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声音不甚愉悦:“风过罢了。”长风卷起一地沙尘,向前扑腾一下。送走楚归意二人后,谢书辞打听一下前往天竺城的路线,顺便买了张舆图。第二天一早,听说谢书辞要离开,店小二给他准备一包袱的吃食和小果子,让他路上解闷儿吃。叶长萱等人不知从哪里听说他们要离开,自己抽不开身,就让门中弟子送来了一枚合欢宗的腰牌,谢书辞只要一亮出腰牌,别人就知道他是合欢宗护着的人,除了楚归意的腰牌,谢书辞又多了一根救命稻草,自然喜滋滋地收进了怀中。邓长青估摸也听说了这事,急匆匆地派人过来又给谢书辞塞了一枚腰牌。于是辰时过半,谢书辞就把在马厩里栓了好几天的仙鹤牵出来,打算上路了。仙鹤这几天吃的都是满江堂为它准备的仙草,当谢书辞找到它时,它正在马厩里悠闲地蹬着蹄子,见谢书辞走过来,连一个眼神都没分过他,估计是吃得太好,不想走了。“走了,带你去天竺城看花。”谢书辞牵起缰绳,得到了仙鹤一口马气,险些没将他熏晕过去。“靠!你想臭死我啊?等我天竺城还把你关马厩里面!”谢书辞连拖带拽地把仙鹤牵了出去,来到门前,谢安和化成赤雪狼形态的大王就站在门外等他。“走吧。”“嗯。”天竺城处于汴州与纷州交接处,商路四通八达,一路上有不少来往的修士和百姓。谢安骑着小白马,分明没有别的动作,来往的姑娘见了他,都得多看两眼。有些大胆的女子,还会借机与谢安搭话。谢书辞趴在大王毛茸茸的背上,嘟囔道:“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啊!”一路上也有来与谢书辞搭话的,通常一看他骑着头高大威猛的赤雪狼,就吓得不敢靠近了。如此走了五日,路上的商贩与各地前来观赏美人与惊羽花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无一不是坐着精美的马车,只有谢书辞两人,一个骑着白马,衣袂飘飘;一个骑着赤雪狼,仰躺在宽阔狼背上看书。“聚灵丹……”谢书辞背靠着大王的脑袋,迎着刺眼的阳光看着手中的册子。“修道之人服用,可使灵力迅速恢复;凡人服用,可暂时替代金丹……”这两天实在无聊,谢书辞把封神丹谱翻了一遍,里面记录的丹药品种实在太多了,他一时之间记不住,就把自己熟知的几个品种的丹药记了下来。不知不觉间,越是靠近天竺城,路上遇到的马车就越多。由于谢安老是被搭讪,谢书辞经过某个小镇时,特意给他买了一顶斗笠戴上,谢安自然是听他的安排,整整戴了一路。谢书辞将封神丹谱合拢,眯着眼睛去看旁边骑着马,慢悠悠跟在他身边的谢安。那顶斗笠其实一点不影响美感,反而为小瞎子冷淡的气质添上了一笔神秘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