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这次当诱饵的战利品。”沈宴接过盒子,心里嘿了一声,还记得他是个诱饵啊。旧盒子有些奇怪,用来装旧日文献的盒子?材质是青铜,有些像春秋战国时期的东西,但应该不是。因为在青铜盒子上雕刻着一扇铜链捆绑的大门,门上老大一眼睛。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局限性,也就是说,春秋战国时期可不兴在盒子上雕刻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沈宴翻来覆去地看着,居然有他不认识的文物,看了一会儿这才收了起来,等回去了再慢慢研究。然后心怦怦跳地想着赵阔手上的那页旧日文献,上面会上什么神秘或者诡异的内容。第29章 未知,神秘,超凡的存在赵阔见沈宴的目光一个劲往他手里拽着的旧日文献看,嘴角都不由抽了一下。说沈宴胆子小罢,那真是小,看见几具尸体,脸都能吓得刷白。但又对人人恐惧敬畏的旧日文献特别感兴趣。赵阔说道:“每次启示仪式后,必须等被强化的灵魂稳固,才能进行下一次的启示仪式。”沈宴下意识地问道:“就没有什么加快灵魂稳固的办法?”赵阔:“常用的方法倒是有两个,第一,云游诗人的歌声,日积月累,效果不错,但对超出承受能力的启示仪式,至少也需要半年。”沈宴:“半年,这么久。”赵阔瞟了一眼,如果没有云游诗人歌声的缓解,最少得一两年。赵阔继续道:“第二个办法,翡翠大森林中一种银色的黎明花,生长在翡翠河的岸边,这是灵族的特产。”“食用它,大概十天就能让灵魂稳固。”沈宴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东西,可惜他不用问都知道,一定十分贵,生长在灵族的地盘,在人类城池中肯定十分稀少,他估计是买不起的,哎。这时,姜宇和郭大叔也走了进来。姜宇看了一眼床榻上那黑漆漆的大洞,“嘶”了一声:“通往地下焚塔的甬道,这玩意不是早就被堵住了吗?这里怎么出现了一个?”赵阔也皱着眉,知道甬道具体位置的人少之又少,那人似乎却将这一处甬道当成了退路?然后道:“通知季卓来处理吧,让治安亭将这甬道重新封印上。”无论是发现死人还是封印甬道,都是功绩,让季卓来处理,肥水不流外人田。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天边的云霞如同染上了猩红的血。他们动静不小,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赵阔……被人拦住了。刚才的打斗破坏了一些房子,房主哭丧着脸讨债来了。赵阔这守财奴脸上精彩万分,面摊上赚的钱,这怕是要去一半。想从他手里扣出钱也没那么容易,最终只是答应将破坏的房屋重新修补上。理由是打架的是两方人马,另外的补偿得逃跑的那人出。似乎也合情合理。谈妥之后,这才离开。沈宴心道,原本打算等铺子上的生意好些了,就让董大他们不用去挖煤了,到铺子上帮忙就行。现在,董大他们得提前来帮人修补房子,挖煤那估计是没时间去了。这样也好,他们开始摆摊做生意后,每天都要采购一些东西,比如野菜之类。物资的价格,不同的卖家有一些波动,正好让董大带着人,多逛逛,买性价比高的,省下来的钱也差不多够顶替他们挖矿的工钱了。空闲的时间还能多做一些桌凳,反正肯定是闲不着。对于有些人,今晚肯定是忙碌的。季卓开着破旧的巡逻车,带着人,收尸,封印甬道。死了几个人,在佣兵之城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连消息恐怕都卷不起任何浪花,倒是凶地甬道的入口被人开在了家里,这倒是稀奇事。那可是通往地狱的道路,百年前,有一位名叫乌瑟尔的传奇巫师,不信邪地闯进了地下甬道,就再也没有出来。当然,佣兵之城的人千年来都是这么过,也没有特别惧怕。大地载德,能通阴阳,亦能断邪气,重新填土封得足够严实就行。……沈宴早早的回了住处,夜晚不属于他,晚上到处飘的东西太多了,他还没有那么快就视而不见。听李三娘弹奏了一阵琵琶,稳固灵魂,半年就半年吧,谁让他买不起黎明花,反正启示仪式那么可怕,他未必有勇气轻易进行下一次。沈宴算是理解,为什么说变得强大需要勇气了,是用生命去试探未知,每一次强大的代价,都是用心惊胆颤换来的。点燃煤油灯,将灯依旧放在窗台上。沈宴窝在了床上,拿出今天新得的那个破旧盒子,借着灯光研究了起来。“只是随便的装旧日文献的盒子,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翻来覆去地看,上面的铜绿展示着它年代的久远,古怪的浮雕图案,无法具体判断的产生的时代。外表观看了一轮,没有更多的发现。沈宴的手按在图案上门的大眼睛上,手向右划动,划开盒子的盖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但……脑子里没来由的一阵胀,沈宴不由得皱眉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而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沈宴整个人都懵了。冰冷的,不知道多厚实的冰层,漆黑的除了星光再无其他亮光。他站在一座不知道多高的冰山之巅,在他的身后,是一巨大的锁链拉扯着的巨大的青铜大门,大门上一只巨大的眼睛,神秘而沉重。星空灿烂,星光照耀在这巨大的青铜门上,反射着青色的光。沈宴就这么站在这扇巨大的反射着星光的门下,呆若木鸡。这是一扇堪比史诗的大门,或许只有神话般的编年史中,才描述得有它的身影。沈宴伸手,手就那么穿过了大门。幻像?并非实体。他这是在什么地方?惊讶了半响,沈宴这才将目光向四周看去。的确是在一座高山之颠,没有风,甚至感觉不到冰冷,刚才只不过是见冰层后的头脑反应,而不是身体的真实感受。山很高很高,山下是……无尽的大海?海面平静得如同没有一丝波纹,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明明山巅离海面应该很远才对,但沈宴只要集中精神去看,又能看得十分清楚,就像是手里拿了个高倍望远镜,将极远的风景分毫可见。甚至连海面上的船只,船只上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海上有很多船,小船,单人的小船,一动不动,船上站着人,毫无表情。海面上船只的数量,还在增加,就那么突然地出现在海面上,没有规律,增加得也十分缓慢。沈宴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太诡异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一种熟悉感。很像是他看过的那篇日记中描述的场景,又像是那个旧盒子上的图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