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荣和虔诚可见一斑。沈宴都惊讶地说了一声:“梵帝城连个贫困的百姓,孩子,甚至流浪汉都没有。”哪怕是平民,看上去都显得有那么点点富裕。卡帕听得都沉默了,半响才道:“他们不被允许在白天出门,在教廷的教义里面,他们是见不得光的罪恶,会给他人带来疾病等。”“若在白天行走在人的视野中,会被抓去服刑。”沈宴:“……”也许佣兵之城的贫民还幸福一点。没有了衣衫褴褛的贫民,眼神饥饿的小孩,流浪汉这些,白天的梵帝城就像这个时代的天国。卡帕:“个别贵族,都不知道城里其实还有很多穷困之人,有的人知道,但不承认,一直赞美梵帝城的繁荣和富裕,并为之骄傲。”一边走一边小声交流着。沈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掩盖贫穷的一面,将富裕繁荣展现给有脸面的人,这种事情在沈宴那个时代都有发生,只不过没梵帝城这么夸张罢了。贫穷,连白天露个脸都是罪。关键是这些贫穷的人也觉得他们玷污了梵帝城的圣洁和名声,一到白天就羞愧得不敢不出门。他们是肮脏的罪孽,只有等待神的救赎,或许有一天,他们才能像那些贵族老爷那样,走在阳光下走在大街上。贵族们理所当然的过着他们体面的生活,目之所及都是美好。卡帕:“梵帝城对贵族十分包容,比如,为了体验生活的乐趣,你在任何地方支一个摊儿,众人也只会投来逗趣的调笑。”卡帕的述说,让沈宴对梵帝城的了解更多了一些。街道上多是拿着手杖穿着燕尾服的贵族,头上的黑色毡帽让他们体面极了,还有一些年轻人着比较新潮的哥特打扮。女士们穿着宽大的纱裙,半透明的面纱和漂亮的插着羽毛的帽子。进出着街道两边的糕点店,咖啡厅。这时,沈宴不过稍微为这扭曲的城市愣神,嘟嘟突然朝前面的一个小巷子跑去。这孩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那是一条稍微偏僻的小巷子,比起周围街道的繁荣,它就有点阴暗甚至有点肮脏了。嘟嘟跑进去后,就看到无人的小巷子的地上,安静地躺着一张纸张。嘟嘟抓了抓脑袋,将那张纸捡了起来,只见纸上全是四四方方的文字。嘟嘟四周看了看,然后笑眯眯地将纸张往嘴巴里面一个劲塞。在地上都能捡到它最喜欢的食物,这里真不错。他得吃快点,沈宴太爱干净了,看见了一定会抢掉。沈宴三步化作两步地追进小巷子,就看到嘟嘟正在一脸满足的揉肚皮。沈宴将嘟嘟重新抱回来,疑惑地还有点嫌弃地问道:“你该不会乱捡地上的东西吃了吧?”嘟嘟脑袋一歪,哼,没有。沈宴心道,应该也不至于,嘟嘟还没邋遢到这种程度。等沈宴带着嘟嘟离开小巷子,从小巷子的阴影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一脸的呆滞。喃喃自语:“那……那到底是什么怪物?”“它……生吞了一张旧日文献?”沈宴他们的布摊就摆在教皇区的黎明花园外不远。他们卖的布虽然不如麦芽糖和米酒那么畅销,但因为布料的确不错,路过的几个贵族有趣地停留细看。沈宴其实有点担心卖得太快,不然他们都没时间打探。等看布的贵族离开,卡帕说道:“黎明区就不像我们现在这么随便了,进去需要身份验证。”“你们看门口,守门的就一位老者。”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真的只有一个皮肤皱得枯树一样的老者在看门。卡帕问向赵阔:“能看出他的实力么?”赵阔却皱起了眉头:“除非用仪式进行探查。”卡帕说道:“自我出生,这老者就在这里看门。”这时,圣器箱中的老巫师乌瑟尔传来声音:“不要注视他。”“这人……当初我游历经过梵帝城时,他就在这里看门了。”沈宴:“……”但还是晚了一点,似乎注意到了沈宴等的目光,那老者抬头看了过来。沈宴只得微笑的点点头。不过老者看的似乎并不是沈宴,而是……卡帕。沈宴心都跳动了一下,为了不让对方继续观察,沈宴干脆走了过去。靠得近了,能听见老者的自言自语:“这孩子是谁来着?我记得二十年前来的这里进行的洗礼。”沈宴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老者身前摆放的一堆散开的塔罗牌,微笑地开口道:“老先生能推测人的命运?”老者枯树一样的皱皮笑得更加开心了:“年轻人,要算上一算吗?只需要十个铜鸠鸠。”沈宴:“……”突然感觉……像个骗钱的神棍,什么高手就赚他十个铜鸠鸠。沈宴取出十个铜鸠鸠放在桌子上,道:“我要找一个地方,但又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然后从一堆牌中随便抽了一张,摊开:“老先生能给我一点指点么?”老者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是一张皇帝,正位摆放。“你要找的地方,在最引人瞩目之地。”第124章 黄金大主教沈宴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老者聊着。“不知道老先生姓名?”老人感叹了一番:“多少年都没人问我姓名了,大家都随口叫我看大门的老头,让我想想,我年轻的时候,好像叫班尼,对,班尼·尼古拉,应该是这个名字。”沈宴背后的圣器箱颤动了一下,但里面的老巫师乌瑟尔什么都没有说。沈宴有些惊讶,因为即便老巫师乌瑟尔说什么也只有自己能听到,但乌瑟尔依旧谨慎的只是给出了一点提示并未开口。老人继续絮叨:“你这年轻人真有意思,别人见我仅仅是一个散发腐朽的看门老头,连话都不和我搭,你倒好,主动跑过来和我一个老人家闲聊,以前啊,还有人来我这抽上一张牌占卜占卜,到后来占卜的人都没有了。”沈宴不动声色的微笑着:“老先生,多谢刚才替我解牌。”说完指了指布摊的位置:“我的伙伴还在等我,下次得闲再来唠叨。”老人挥了挥手:“人老了,没人爱搭理了。”不过看着沈宴离开的背影,老人的面容却充满了疑惑。老人想了想,从面前的塔罗牌中自己抽出了一张。是一张命运之轮,逆位摆放。老人明显愣了一下:“逆位摆放的命运之轮,这年轻人是为终结谁的命运而来?”沈宴那里,等离得远了,沈宴才问道:“乌瑟尔导师,可是有什么发现?”老巫师乌瑟尔的声音有些微妙:“你可知道在教廷中,名叫班尼·尼古拉的人是谁?”沈宴摇摇头。乌瑟尔:“现任教皇的老师,教廷第一大金衣主教,据说掌握了命运的不可预测的存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