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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的很想挤掉詹前锦的位置。“你和他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詹子延想了想,扭过脸,低声说:“心理依赖、生理冲动,都不一样……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的。”这一动,他整张脸都进入了朦胧的灯光中,白瓷似的皮肤泛着柔和的光,下颚线紧张地绷着,突出的颈动脉延伸到衣领以下,呈现出一副脆弱而坚强的姿态。总是这样,分明无心勾引,却总能让人自愿上钩。骆恺南忍着不咬钩,不想这么三言两语就被哄好了,显得他很好说话。“怎么独一无二了?怎么不可替代了?”他暗声问,“这些话你是不是对沈皓也说过?”“没有。”詹子延马上回头否定,着急地抓住了他的前襟,“我对沈皓感激居多,他那时候的确帮了我一把,让我没那么孤单了……所以尽管他后来对我不好,我也尽量容忍他。但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喜欢,不信你可以去问他。”骆恺南安静地听着,不置可否,看起来没有被打动。詹子延眼睛亮亮的,含着微微闪烁的光,紧紧攥着他,像是怕他又离开,急切得有些磕巴:“恺南,我、我不常对你表达,是因为……我以前说了喜欢那个男同学,后果很糟糕,阴影还在……对不起,我会努力克服的,以后我会经常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明明是期待了很久的解释,骆恺南却突然不想听了。说实话,今天来之前,他是想看詹子延着急的,最好急到失态,急到掉泪,急到哀求他原谅。就像那晚詹子延被沈皓甩了之后,又是挽留,又是买醉。平日里总是情绪稳定的詹子延,到底能因他而产生多大的起伏波动?如果比失去沈皓更强烈,似乎就能证明,詹子延更在乎他了。很恶劣、很卑鄙的想法。但是,此刻真的听到詹子延说喜欢、说抱歉,一反常态地拼命剖心给他看,扯着他的衣服恳求他别离开,他又心如刀割。受了多少委屈,才练就了这一身的好脾气?什么都能忍,什么都看淡。平心静气并非詹子延的本性,而是经年累月编织的柔软铠甲,保护它的主人不再轻易受伤罢了。他正在亲手撕开这层铠甲,迫使詹子延裸露脆弱,同时,也在增加詹子延的不安。伤心昏头了,操之过急了。爱别人可以用这些手段,爱詹子延不该是这样爱的。“好了,我明白了。”叹息出口,骆恺南轻轻掩住那张仍在不停解释的嘴,“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以后慢慢说,不用逼自己一次性说完。”詹子延说得太急,气息微乱,摇了摇头:“没有人会喜欢一直听这些沉重的故事,我今天说完了,就不再提了,你也不用放心上,以后我们开开心心地谈恋爱。”骆恺南反问:“难道你觉得以前谈得不开心吗?”詹子延:“我开心,你不开心,你一直在为我生气,为我不平,这些都是负面情绪。”骆恺南失笑,掐了把他的脸:“那点儿负面情绪算什么?谁这辈子还没生过气了?我从小持续到大的最严重的负面情绪,是你帮我消除的,你是最有能力让我开心的人。”詹子延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什么也没做啊。”骆恺南:“你觉得什么也没做,就能让我这么开心了,你要是真为我做点什么,我岂不是乐疯了?”詹子延总算笑了一下:“说正经的。”比起让詹子延着急流泪,他果然还是更喜欢看詹子延笑。“我的感受由我自己来定义。”骆恺南低头,蹭了蹭面前冻得发红的鼻头,“我说开心,就是开心,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时候。”詹子延眼里的光比刚才更亮,注视着他,轻声问:“那我前段时间,是不是让你很不开心?”骆恺南:“是,但我也让你不开心了,相互抵消了。你不用弥补,就想想以后怎么避免这种大家都不开心的情况。”詹子延一点就通:“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想听什么,我都对你说,可以吗?”“可以。”骆恺南爽快答应,立马开始试验,“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约我?”詹子延很老实地回答:“前阵子太忙了,你也忙,有很多话想对你说,隔着屏幕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找你当面谈,又怕打扰你。”骆恺南啧了声:“我们是在谈恋爱还是在谈业务?打扰谁了?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吗?我那天在气头上都说了不会跟你分,你怕什么?”詹子延吸了吸鼻子,垂眸说:“可你不回我的消息和电话,我每天给你发,你一条也没回。”这是在埋怨了,有进步。骆恺南也实话实说:“你都提分手了,还想用‘早安晚安’、‘穿暖点别着凉’这些话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当然,我也不是不爱听这些话,但如果我这么容易就被你哄好了,我是不是太没骨气了?以后由着你随随便便提分手?”“以后不会提了,发生什么事都不提了。”詹子延眼巴巴地望着,“你也别再不理我了,好不好?”骆恺南彻底没脾气了。这就是他不理詹子延的另一大原因,一理就什么原则都不顾了,被哄得什么都能原谅了。他抓了抓头发,尽量板起脸:“好,知道了,我也有错。”詹子延抿唇露出一丝笑,像平日那样沉静又眷恋地看着他,目光比夜色更温柔。骆恺南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轻,心里明白自己想做什么,可脑子发出了警告:别上钩,别丢脸,刚和好就黏上去,要不要自尊了……这时,巷口路过的一束车灯光打在了詹子延的眼镜上。骆恺南瞥见微光一闪,发现了缠在镜腿上的透明胶带。这种破损的东西不适合出现在一丝不苟的詹子延身上,他下意识地摘走了眼镜。詹子延的薄眼皮轻轻一颤,黑润的眼珠紧张地左右转动了下,然后稍稍仰头,闭上了眼。骆恺南微怔,继而明白了——詹子延以为他要接吻。也愿意跟他接吻。“我只是看你眼镜坏了。”他故意笑着问,“詹老师,你这是做什么?”詹子延倏地睁眼,面露窘色:“抱歉,我误会了……我们先回去吧,之后再聊,前锦该着急了。”他慌忙逃出骆恺南的包围,往巷口而去。羽绒服突然被人扯住。紧接着,他在大力之下失去重心往后倒,然后被接住、被搂住、被吻住。骆恺南的呼吸久违地降临到他脸上,嘴唇久违地感受到了熟悉的体温。腰身被紧紧箍住,他整个人陷在骆恺南的怀抱里,逃不掉,只能屈服,慢慢放松下来,任由自己陷得更深。骆恺南的五指插入他后脑勺的黑发,抿着他的唇,低暗地说:“没误会,我想亲你,快想疯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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