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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寒冬腊月里,桐桐带着数十铁骑,一路南下,直奔京师。眼看年关了,披麻戴孝的一行人朝城门疾驰,看那装束,该是来自雍郡。城门卫一层层的往里报:雍郡奔丧者至——雍郡奔丧者至——于是,城中主干道马上便有人清理,留出过马的通道来。这一行人进城时只停留了一瞬,有个女子的声音问城门卫:“郭净妃娘娘停灵于何处?”“嘉庆院。”话才落下,问话之人打马便走。此时才有人看清楚了,那打头骑在马上的是雍王妃吧!正是!正是雍王妃。白色的斗篷扬起,能看见里面穿着麻衣。这是雍王妃亲自回来奔丧了。桐桐没回宫,直奔停灵之处。从马上一下来,她就往里跑。四处皆白,棺椁就停在那里。宗室后辈应该守着的,但此时灵堂里只有郭家人和伺候她的人。很多人其实不认识桐桐,没见过。见人这么进来了,才要拦。伺候郭净妃的宫嬷‘哇’的一声给哭出来了,“王妃——王妃——娘娘去的冤枉呀!”冤枉吗?她是明知是死,偏要去试!众人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女人,这才知道,这便是雍王妃。满身狼狈,眼中含泪明明没掉一滴,却也叫人觉得她满是悲凉。桐桐过去,手搭在棺椁上,问宫嬷:“娘娘是怎么没的?”宫嬷才要回话,桐桐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雍王妃——有礼了——”桐桐顺着说话的人看过去,正是范仲淹。她才要说话,就听范仲淹道:“王妃娘娘奔丧而来,至孝之心臣甚是感动。可京师中任何疑案,皆乃臣之职责。王妃莫要干涉才好。”桐桐:“……”原来并不是无人为她伸冤,那我便放心了。第1807章 大宋反派(128)桐桐朝范仲淹点头,“范大人公务在身,忙你的吧。既然开封府在查了,那我便等着结果就是了。”说着,转到灵堂之前,上香跪拜。看着牌位,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当年那个拉着她一起斗茶的女子,再也没有了。郭家的女眷过来扶桐桐起来,桐桐低声问说,“娘娘身上……都好么?”这些人摇头,“娘娘去时,官家正在南郊吃斋,没有人给报。等报上去了,已然过了三日了。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宫里下旨办丧事的时候。”桐桐从灵堂出来,没再问郭家人。只是宫嬷步步紧跟,跟了出来。“到底是……”宫嬷点头,“官家惦记娘娘,常常派人来看望。或是送些吃食,或是给些玩件。每次都有信来,老奴也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只是每次娘娘看完,一时喜一时忧……”信呢?“娘娘躺着不能动了,心知不能活了。便叫老奴将信都给烧了,还得看着老奴烧。娘娘说,到底是被您给说着了。她叫老奴告诉您,说官家心里有她,只是官家就是那样的性子……她嫁的男人就是那样的性子而已,并不是真的一丝情谊也无!还叫老奴求您,万万别因此事责难官家!到死了,看明白,弄懂了,此一生便也知足了。”桐桐回头看着那牌位,“不值!不值。”宫嬷低声道:“娘娘说,她终会是皇后的。”是说活着便是做不成,若是因此而死,以赵祯的性子必是会在她死后册封她为皇后。桐桐闭眼:事实上郭净妃确实算是求仁得仁了。历史上便是在她死了一年之后,赵祯册封了她为皇后。到底是又做了皇后了。桐桐问说,“最后是谁来看望娘娘的。”“闫文应。”“他现在人在哪?”“所有人都怀疑娘娘被他下毒,四处议论纷纷。官家好似怕人议论此事,将闫文应赶出了皇宫……”桐桐愣住了,“这就完了?”是!宫嬷看向范仲淹的方向,“只是范大人还在追查,也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可看范仲淹的样儿,并不像是善于破命案。正思量呢,宫里宣了。桐桐去见了杨太妃,曹皇后便迎了出来,一见面就说起了这件事。曹皇后声音不高,只两人能听见,“闫文应乃内官,其义子应士良是御药院的掌院。谏官姚仲孙、高若讷这几日正弹劾闫文应,这两人说,郭净妃病后,闫文应将其挪到嘉庆院,不知何故,呵斥医官之声,整个行在都听的见。不久,郭净妃便薨逝了。”桐桐沉默了,什么都没再说。她等着范仲淹的查验结果,她记得史书上有记载,郭后死了数月之后,范仲淹上书官家,弹劾闫文应,紧跟着便绝食了。临上朝的时候叮嘱家里的长子,说是‘吾不胜,必死之’。意思是说,如果官家还是不能治罪闫文应,那我就绝食而死。愣是以死相逼,逼的赵祯将闫文应发配岭南。之后,闫文应死在去岭南的路上。桐桐叹气,未必是赵祯不想治罪闫文应,而是此人跟吕夷简乃是一党。吕夷简再次被启用为丞相,闫文应出了大力了。吕夷简若是要保住闫文应,赵祯无可奈何而已。因此,赵祯到现在都不曾召见自己,这便是态度。他不拦着,看这件事能闹到什么程度。要不然,以曹皇后跟赵祯的关系,谁弹劾谁,曹皇后未必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到了最后,都只能弹劾,可见是从案子本身出发,范仲淹不是受到的阻力大,便是他真的不擅长刑狱,因此才查不出来。跟杨太后坐在一处,能说什么呢?说赵祯跟郭净妃不该那么来往?跟曹皇后坐在一起,又能说什么呢?怎么说都是尴尬。杨太妃只是叹气,拍着桐桐的手,“去吧!全了你们的情义也好。”曹皇后把桐桐往出送,低声道:“官家跟郭净妃来往的事,我知道。”桐桐微微摇头,“娘娘,错不在你。”曹皇后苦笑,“便是至亲之人,还远香近臭呢。更何况我与官家这般的关系,郭净妃不在身边,自然更是千好万好。”桐桐看曹皇后,“娘娘,我不曾疑心您。郭净妃所想,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她自己其实都心知肚明!您看事明白,明知她威胁不了您的地位,又何须多此一举呢?因此,娘娘,我知不是您,也从不曾疑心过此事跟您有关。”曹皇后拉了桐桐的手,使劲的攥了攥:你不曾疑心过我,可我的丈夫,真的疑心过我。桐桐行了礼,“我去灵堂!我昔年进宫之时,不过一孤女。郭净妃娘娘害怕我是养来是将许给官家的,待我颇为不客气。她秉性直率,从不隐藏。自此,我便一身男装。穿着男装学文,穿着男装习武,穿着男装进出宫廷,也穿着男装大闹过金銮殿。相处日久,我越是知其脾性。她将官家当做丈夫,当做挚爱之人……她想重新成为皇后并不是贪恋皇后之位,她只是想成为他的妻子,哪怕到了九泉之下,官家身边依旧有她的位置。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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