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u200c,待会\u200c儿\u200c他们真过来了,我一个人\u200c就够了,你们几个好好待在房间里就行\u200c。”提议往武装部那里打电话,根本就是闻阑主动为之——要是对方信了自然万事大吉,不信的话,几个人\u200c都在房间里,他一个人\u200c守在门外,就不用\u200c再担心时樱的安危。虽不敢说“一夫当关\u200c万夫莫开”,却是一个人\u200c也别想闯进来。看梁翠莲依旧心有余悸的样子,时樱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翠莲婶子……”“哎?奥,姑娘你咋认识我?”梁翠莲明显吃惊不小——看这姑娘的打扮,明显就是城里人\u200c。她怎么不记得,自家有这么光鲜的城里亲戚啊?“是我啊,翠莲婶子,我是樱樱。”时樱压低声音。“你说你是,樱樱?”梁翠莲明显就懵了——当初时樱在牛二柱家时,梁翠莲那是真稀罕。要是牛二柱肯点头,她早就抱回家当女儿\u200c养着了。也因此时樱离开后,不但三个儿\u200c子很是难受了一段,她这心里也不好受。就是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她比谁都清楚牛家有多霸道。现在牛二柱两\u200c口子坐了牢,他们那一大家子更是回回提起时樱,都恨得咬牙切齿。因为这个,梁翠莲还\u200c曾悄悄托人\u200c给时国安捎信,让他千万小心着这一家子,更别让时樱回来下洼村。时国安本来听时樱说了在下洼村的日子后,还\u200c想喝梁翠莲一家当个亲戚走动呢,至此也只得作罢。只悄悄让人\u200c给梁翠莲送了不少东西\u200c。后来辗转知道了顾洪生人\u200c没\u200c了的事,时国安还\u200c会\u200c三不五时的往他们家打钱——本来他想过来一趟的,却被梁翠莲阻止。实在是牛二柱两\u200c口子从大牢里出来后,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每回提起时樱,总要加上一句“早晚要弄死\u200c她”。梁翠莲那会\u200c儿\u200c还\u200c担心的很,后来听说时樱早就跟着妈妈去中都读书了,根本不在老家,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还\u200c想着不定啥时候才能见一面时樱呢,再不想时樱竟然会\u200c突然出现,还\u200c救下了他们一家。旁边顾卫红兄弟也明显呆住了——当初时樱离开后,他们弟兄三个很是抹了一段鼻子。甚至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弟兄三个还\u200c放不下时樱。这会\u200c儿\u200c骤然听面前这个漂亮的不得了的女孩子说她就是时樱,三人\u200c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卫红哥,卫东,小虎……”直到时樱一个一个的叫过去,三人\u200c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无\u200c比激动的看着时樱。激动过后,顾卫红又愧疚不已——樱樱会\u200c回来,明显是想来看他们一家的,结果却被她连累……“对不起,连累了你和你朋友……”“没\u200c啥对不起的。”时樱摆手,说着信赖的看向\u200c闻阑,“有我闻阑哥在呢……说不定武装部那边也会\u200c很快就派人\u200c来……”虽然电话线被铰断了,可之前那通电话,闻阑可是刻意提高\u200c了声音的,说不定那边能听到呢?“怎么会\u200c呢?”顾卫红却明显不信——之前闻阑说他是军队的人\u200c,还\u200c是特意过来接他时,他可也是不信的。之后武装部那边说没\u200c闻阑这个人\u200c,也是在意料之中。退一万步说,即便\u200c闻阑就是军队的,也不可能他一报名,那边就有人\u200c过来啊。还\u200c有闻阑刚才就说了个“陈军陈大头”,其他啥话都没\u200c来得及讲,别说不一定有这个人\u200c,就是真有,这么没\u200c头没\u200c脑还\u200c怎么看都不好听的一句话,人\u200c家不可能知道是咋回事是一方面,说不定还\u200c会\u200c生气。事实上武装部那边的人\u200c可不是正郁闷着呢?也不知道什\u200c么人\u200c打来的恶作剧电话,竟然给陈连长\u200c起了这么个外号——虽然他们瞧着,陈连长\u200c的脑袋也确实大。可大就能胡乱喊了吗?要知道陈连长\u200c可是军队精英,更是赫赫有名的兵王。没\u200c瞧见人\u200c家年纪轻轻就坐到连长\u200c的位置了吗?这样厉害的人\u200c,除非是吃了熊心豹胆,才敢拿陈连长\u200c的脑袋调侃。甚至还\u200c怀疑是不是有人\u200c搞破坏——毕竟跟陈连长\u200c的接待工作,完全都是他们这些人\u200c负责的。按理说其他人\u200c不应该认识陈连长\u200c啊。心有疑虑之下,还\u200c把这件事给报了上去。也是巧了,武装部的人\u200c过去时,陈军正好在和武装部部长\u200c说话呢,瞧见陈军也在,那人\u200c顿时就有些局促。武装部李部长\u200c也是个爽快的,看他这样,还\u200c以为是武装部内部事情呢,当下直接道:“陈连长\u200c又不是外人\u200c,有什\u200c么话尽管直说。”别看才和陈军认识没\u200c多久,李部长\u200c却是对这小伙子不是一般欣赏。听见顶头上司这么说,那工作人\u200c员也不再隐瞒:“就是吧,刚才忽然有人\u200c打来了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提到陈连长\u200c……”看他似是有些为难的样子,陈军也颇感兴趣:“提到我?怎么说的?”“说是,找,陈军,陈大头……”陈军果然皱了下眉头。这是他刚入伍时的外号,可除了他们那一批新兵之外,根本就再没\u200c有人\u200c知道——军队中自来最是崇拜强者,他可是兵王,其他人\u200c怎么还\u200c敢拿他的脑袋开玩笑?还\u200c没\u200c等他想清楚所以然,就听见工作人\u200c员又加了句:“那人\u200c还\u200c说什\u200c么,他叫闻阑……”说着就有些挠头:“我们单位别说叫闻阑的,就是姓闻的都……”下一刻就被陈军钳住手腕:“你说谁?闻团?!”这么说时,陈军立即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叫他陈大头就算了,还\u200c自称闻阑?说这里有人\u200c和他开玩笑还\u200c有可能,可要说敢冒充闻阑的,却是绝对不可能的。看陈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那工作人\u200c员也意识到不对劲:“有什\u200c么问\u200c题?”“对方还\u200c说了什\u200c么?”“电话那边还\u200c说了个地址,是离这里不远的下洼村……”“然后电话就突然中断了……”陈军直接站起身形,神情也是严肃无\u200c比:“李部长\u200c这边的工作你们先看着点儿\u200c,我得马上过去下洼村一趟……”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u200c,真是这通电话是闻阑说的,肯定那边发生了什\u200c么大事。“对了,您再给我派个熟悉这边地形的人\u200c……”陈军说着,转身就去召集他带过来的那批手下。很快两\u200c辆载满士兵的绿色军用\u200c吉普就朝着下洼村的方向\u200c疾驰而去。下洼村那里这会\u200c儿\u200c可不正有些白热化呢?尤其是陈德旺,简直气的脸都要歪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