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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免气得半死,臭着脸等他下戏,又臭着脸带他去医院上药。祁修竹偏偏还来一句:“不用这么麻烦,回家买点药涂一下就行了。”贺免和他生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气。不是说怕死吗?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想到这点,贺免就觉得这人一点没变。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树叶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响声。祁修竹回过神,把冰袋往贺免怀里一拍,转身往楼上走。他的房间外连着个小阳台,面积不大,恰好能看见隔壁的画室,再旁边是一家花店。周末会有小朋友在庭院里写生,虽然没什么好看的,但祁修竹经常在这一坐就是大半天。他推开阳台的门,风吹得猛,顺带着雨也到处乱飞。祁修竹收了衣服搭在藤椅上,又支着身子把铁栏上的盆栽抱进来。光是做这些就觉得累了,一眨眼的功夫,身上的衬衣被栏杆浸湿一块。贺免以为出了什么事,跟着过来后看见他是来收衣服的,松了口气。他帮忙把衣服放回到屋内,一回头看见祁修竹正低头往胸口上看。贺免的视线顺着祁修竹的目光往下,本就并不宽松的白色衬衣因为沾了水,此时正紧紧地贴在祁修竹身上。不知他刚才是什么姿势,衬衣并没有被完全打湿。水渍顺着胸口往下,逐渐向内收窄,最后在肚脐下方一点停下。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薄薄的布料贴住祁修竹的腰,细细的一小截,能看到腰侧凹下去的那道弧度。贺免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偏偏祁修竹没觉得自己这样有哪里不对劲,像只猫似的懒洋洋抱怨起来:“麻烦死了,今天刚换的衣服。”外面忽然又吹起一阵大风,树叶被卷着飘进屋内。贺免伸手把人拉进来,他力气大,祁修竹踉跄一下,差点撞进他怀里。贺免关上阳台门,隔绝了外面的风声。“换一件衣服。”贺免松开手,“娇气死了。”祁修竹刚一抬眼,见贺免的目光旋即转向别处。他心下觉得好笑,脑子里冒出四个大字:做贼心虚。“出去。”祁修竹说,“不然我怎么换。”面前的人没什么反应。祁修竹顺着贺免的视线看向自己胸前。被水浸湿的衬衣贴上肌肤,那里隐隐露出一小块黑色的斑纹。贺免似乎没料到这点,刚才那点不自在消失得无影无踪。祁修竹立刻意识到他在看什么——他胸前有一个纹身,恰好纹在心脏的位置。“前男友。”祁修竹挑起右边的眉毛,“这样盯着别人看不太好吧?”贺免回过神:“你没把纹身洗掉?”“没有。”祁修竹解开衬衣最上方的扣子,“我还挺喜欢的。”贺免的瞳孔一缩:“喜欢?”祁修竹不紧不慢地又解开两颗,掀起眼皮看他:“你不喜欢?”说完,他欣赏了两秒贺免强装镇定的脸。手指一寸寸往下移动,将衬衣下摆从腰间抽出,指尖捻住衣角。“想看看吗?”祁修竹停顿一秒,一字一句说,“你的作品。”贺免没说话,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祁修竹带着衣角轻轻往上一掀,劲瘦的腰腹落入贺免眼底。然后他笑了一声,双手一撒,衣摆又轻飘飘落回来。“你还真想看啊,做梦吧。”第8章 晚上十点,祁修竹趿着他的小拖鞋溜达到隔壁的咖啡店。陈青慕的店白天卖咖啡晚上卖酒。意安的酒吧不多,这边氛围好,装修得又很精致,顺理成章地成为当地年轻人约会娱乐的首选地。“还是老样子对吧。”陈青慕已经摸清了祁修竹的习惯,这位神秘的白发帅哥十分专一,不论喝咖啡还是酒,每次都点一模一样的,“怎么没和贺免他们一起过来?”祁修竹顺着他的指示回头,见贺免和他的两个店员坐在靠窗的位置。从桌上那些空掉的酒杯来看,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祁修竹接过调好的酒,抿了一小口:“他没叫我。”陈青慕好奇道:“怎么,闹别扭了?”这词有些暧昧,但祁修竹没有纠正:“这得问他。”下午贺免夺门而出,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分手五年,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撩就脸红。祁修竹特别爱听他憋着气说“你怎么这样”。毕竟这话从一个一米九的肌肉帅哥口里说出来,还挺带劲的。就好像他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可实际上,他只是撩了下衣摆。祁修竹就谈过这一次恋爱,不清楚正常的情侣分手后是怎么样的相处模式。喻昭在酒桌上和他聊过这点,话说得难听但在理。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而且还不能诈尸。祁修竹和贺免的确死过一次,并且一死就是五年。可惜后半段没能遵守,他俩起死回生了。祁修竹心想,他应该给烛之逸颁一面锦旗,上面就写:当代神医,妙手回春。陈青慕闷声笑了一下:“我赌一杯,他一会儿准要来叫你过去。”祁修竹没吱声,搅动着杯中的冰球。冰块和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作为成年人,又是一个擅长分析人物心理的演员,祁修竹做不到自欺欺人——他和贺免之间的磁场不对。先不说对方想不想复合,但总归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可要说贺免还喜欢他,那倒也不见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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