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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他不敢深想,两个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相处,或许事件好事。毕竟当年伤人的话都说尽了。他们双方都是。“喂。”祁修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们这能钓鱼吗?”贺免看向江岸,祁修竹懒洋洋地背靠石墩。贺免走过去,试图从他眼底看出些别的东西。祁修竹很快又问:“问你话呢,哑巴了?”贺免:“……”行,明天就拖着祁修竹过来钓鱼。最好是把他绑在这柱子上,钓不到大的不准回去。“能。”贺免把祁修竹肩上的衣服拽上去,“去年有人从这钓了条鲨鱼。”“真的吗?”祁修竹一脸惊讶,“这是犯法的吧。”贺免一阵无言:“你还真信……”他一扭头,见祁修竹笑得弯起眼睛,显然是在逗他。贺免:“……”非常过分。风有些大,祁修竹找了根头绳把头发扎住,贺免就一直看着他。“你真是来意安休假的?”贺免低声问。祁修竹回答得很干脆:“对啊。”贺免往前凑了一步:“真的?”祁修竹听出他话中有话,思索片刻后说:“你是不是看网上的新闻了?”很明显他们的脑回路没对上。贺免顺坡下驴道:“看了,说你德不配位,事发后躲起来不愿意露面。”祁修竹笑了笑,他拉起外套上的拉链,衣领遮住下巴,露出那双微挑的眼睛:“那你信吗?”“不信。”贺免看着他的眼睛,“我看过你演的《阴雨季》。”那电影贺免看了不下五遍,把祁修竹的每一句台词都背得滚瓜烂熟。祁修竹把衣服拉下去一点,点了根烟,刚抽一口,被贺免的话弄得呛咳一声:“那是我们分手之后拍的。”言外之意是,你居然看前男友的电影?贺免被他的反应弄笑了。他不仅看前男友的电影,昨天还差点睡了前男友的床。他不紧不慢道:“不让看?”“你爱看就看呗。”祁修竹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好看吗?”贺免摇摇头:“难看死了。”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祁修竹也是一顿。《阴雨季》大爆之后,很少有人会当着他的面拆台。转念一想面前的人是贺免,又不觉得奇怪了。祁修竹状似不在意道:“也是,好多人都说那片子难看,三观有问题。”贺免说:“谁说这个了?”他弯腰趴在石栏上,不知从哪摸出一颗石头,石头在水面上连漂几下,沉入江中:“你在那个电影里难看死了,瘦巴巴的,感觉下一秒就要饿死了。”祁修竹被带偏了,电影被抛掷脑后:“我哪里难看了?”贺免直起身,隔空指向他,手指从他的脸一直划拉到大腿:“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祁修竹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了?”“很瘦。”贺免说,“至少比现在瘦八斤。”十分精准的数字,就好像他亲眼看见过。祁修竹很快意识到,贺免是用什么方式得出的这个结论。贺免似乎对此积怨已久,彻底打开话匣子:“喻昭那家伙是不是不让你吃饭?就算你演的那个角色身世不好,也不能虐待演员吧。”祁修竹将烟摁灭:“我那叫为艺术献身。”“你总拿这套说辞搪塞我。”贺免抬眸看他,“之前也是,整天没日没夜地工作,直接献身到医院……”话还没说完,他猛地顿住。祁修竹听到一半没了下文,看贺免心虚的样,猜到他在想什么。他们以前没少为此吵架,最后总是闹得不欢而散。祁修竹刚毕业时,贺免和工作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他承认自己贪心,想要一个两全其美的结局。结果最后发现,人不能既要又要。祁修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次难得赞同了贺免的想法:“其实你说得挺对。”他忽然的坦诚让贺免有些惊讶:“你没在阴阳我吧?”祁修竹白他一眼:“随便你怎么想。”贺免本来以为他们会吵起来,嘴边反驳的话被他生生咽下。他们花了好长时间都没能达成共识的事,现在居然只花了五分钟就解决了?贺免一顿,忽然又意识到,不只是五分钟。这之间隔了整整五年。贺免如鲠在喉,喉结滑动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他明目张胆地朝祁修竹看去,有点心不在焉。柔和的光线落在祁修竹身上,他皮肤白,加上那头银白色的长发,显得整个人都在发光。贺免的手就搭在他旁边,对比之下黑了好几个度。祁修竹到底是怎么长的?贺免把手挪远一些。他整天在室外拍戏,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都没被晒黑。沉默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特别的动静。面包车“突突突”地靠近,车上播放着劲爆的DJ舞曲。“哟,免哥!”熟悉的声音,是早上的快递员,“这么晚还不回去呢!”贺免受不了他自带特效音的出场方式,冲他喊道:“小点声,扰民了!”男人嘿嘿一笑,压根听不见贺免在说什么,开玩笑说:“约会呢免哥,那我不打扰了啊!”面包车“突突突”地来,又“突突突”地走,汽油味长久消散不开。贺免头疼地回神,给祁修竹解释:“意安的人就这样,自来熟。”祁修竹对此不是很在意,好笑道:“意安还挺有意思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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