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离贺免两步远的地方,笑得特别灿烂,那点洋洋得意根本没藏住。贺免盯着他看了几秒:“你把我弄成这样就是为了做饭?”“你自己说的。”祁修竹抱着手,“晚上吃锅包肉。”贺免无语到险些笑出来,他抬着脖子扯了扯颈侧的带子,缓步向祁修竹靠近。没等祁修竹反应,贺免一把将他抱起,掐着他的大腿将他托举在手臂上。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扫开橱柜上的杂物,祁修竹僵了一瞬,很有眼力见道:“我开玩笑呢,别冲动。”贺免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把祁修竹放在收拾好的柜台上,牢牢将他禁锢在怀里。“饿吗?”贺免伸手摸了摸祁修竹的睫毛,手指停在他眼下,看着他微微眯起右边的眼睛。“……”祁修竹眨了下右眼,脑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撇下嘴,侧头骂了句。他摁亮不远处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着17:35。祁修竹很快又转过头,不甘示弱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行。”祁修竹拍了拍贺免的脸,“十点前我要吃上锅包肉,可以吧?”贺免吻住他的耳尖:“可以,吃不完不准睡觉。”第36章 晚上十二点,祁修竹被贺免摇起来吃刚出锅的锅包肉。之后的事他记不太清了,只感觉贺免折腾了好一阵,然后把他放浴缸里泡了会儿澡。他困得脑子转不过弯,被温水一泡,直接舒服得闭了眼睛。睡着前,脑子里冒出来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原来浴缸的作用是这个……?第二天早上他是被热醒的,先入眼是贺免的锁骨,肩上印着几个牙印。昨晚的情形骤然闯入大脑,他呆了片刻,难得红了耳尖。几年不见,贺免变得比之前还疯。每次都像是怕他跑了,死死锢着他的手,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咽肚子里去。祁修竹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纹身,蝴蝶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吻痕,留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怎么看怎么扎眼。……报复心特重的小狗。祁修竹的头有点晕,大概是没休息好。贺免睡得正香,祁修竹看得不爽,一拧眉踹了过去。“别动!”贺免被这一脚踹醒了,猛地蹬了下腿,大半边身子掩在祁修竹身上,“你躲我后面站远点。”祁修竹身上一沉,“嘶”的一声推了一把,结果一点劲儿都没使上:“说什么呢?”贺免低头和他对视,慢腾腾眨了下眼睛,过了好几秒才彻底清醒。“我做噩梦了。”贺免还有点迷糊,解释道,“梦见有人来找茬,我腿上挨了一脚。”他说完躺回去,又嘟囔道:“昨晚你是不是压着我腿了,怎么感觉真的有点疼?”祁修竹沉默一瞬,觉得又好笑又无语。他撑着身子弯下腰,头发扫过贺免的脸颊,“没压,你脑子烧糊涂了。”贺免琢磨出味了,抬手把他的头发别到耳后:“你报复我?”“你昨晚跟狗似的到处乱啃。”祁修竹哼笑一声,“我这压根算不上报复。”贺免翻身露出后背,声音闷在被子里:“那我背上的指甲印算什么?”“哦。”祁修竹摁住他腰上的印记,“算你活该。”贺免反手握住后背上的手腕,坐起来后微微皱了下眉:“你手怎么这么烫?”不等祁修竹回话,贺免用唇贴上他的额头,眉毛皱得更深:“你才是发烧了。”贺免侧头观察祁修竹的表情,丝毫没觉得他们靠得太近。祁修竹坐床上没动,只眼眸跟着贺免的视线移动:“昨天在浴室待那么久,你到底干什么了?”他昨晚在浴室里就睡着了,连怎么到床上的都不知道。“怪我。”贺免抓了把头发,把祁修竹裹进被子里,“应该是洗太久感冒了。”他下床披了件外套,又趴地板上找到床底下的拖鞋:“去医院还是吃退烧药?”“不去医院。”祁修竹立马回答道,“吃退烧药就行。”“嗯。”贺免出去前叮嘱,“在这等我,别动。”说不动就不动,祁修竹靠在床头翻起微信消息。「怀才不喻昭:文件」「怀才不喻昭:我整理了一些人物资料,你得空了看看。」文件加载了半天,先跳出来的是一张人物手稿,旁边批注着“楚燕远”三个字。画中的男人长着一张和祁修竹相似的脸,情态却和他截然相反——他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头,扬着眉笑得露出牙齿,看起来叛逆又张扬。祁修竹摸了摸微烫的额头,继续往下划拉。楚燕远出生在一个二线城市的单亲家庭,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爸替他安排好的。十三岁那年他陪朋友去看了场演唱会,明明连台上的人都不太认识,回来后却一发不可收拾。那个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他便攒钱收了个二手mp3。趁每周一次的计算机课,用学校的电脑下载流行音乐。起初他只是把音乐当成个爱好,偷偷摸摸地不敢让他爸发现。直到念大学那会儿,室友邀请他去看自己的地下演出。回来后他就一拍脑门,兼职攒钱去报了专业的课程。说不上他是胆子大还是脑子一根筋,总之一般人都不敢干这事儿。毕业后他跟着室友一块玩音乐,白天上班晚上在工作室发疯,他爸发现的时候,差点被气得半死。故事是开放式结局,没说楚燕远在音乐这条道路上到底有没有成功,或者是否已经放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