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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是个什么样的人,喻昭再清楚不过。在感情里他绝对算不上主动。他擅长撩拨猎物,但总会第一时间退回到安全位置,在黑暗里观察猎物的一举一动。祁修竹刚才的话在喻昭耳朵里听来,无异于是:我在追他。喻昭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多打量了他几眼,最后“啪”的一下把筷子搁在碗上。他们都还在读大学那会儿,喻昭目睹了祁修竹把贺免钓得上头的全过程。祁修竹能主动追人?开什么玩笑。“什么意思啊?”喻昭还是问。“电影。”祁修竹支着脑袋,视线落在窗外,看了眼喻昭的车,“我给自己找了个参考对象。”喻昭下意识看向紧闭的大门,好多话堆在嘴边没说出来,过了半晌才接着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不过你这样会不会牺牲太大了?”祁修竹旋即收回视线,喻昭这话差点把他逗笑了,合着他吃了多大的亏似的。祁修竹弯了下眼睛,问:“我牺牲什么了?”“你牺……”喻昭说着一顿,剩下的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和祁修竹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知道这人就喜欢贺免这款。只能说人不可貌相。喻昭摸了摸脖子,不知想了些什么,也跟着笑了一声:“行,反正你就爱跟着人家是吧?就因为他,不跟我去采风是吧?”“你要这样说也行。”祁修竹懒得跟他瞎扯,随口敷衍道,“我就是爱跟着他怎么了?”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开了。祁修竹和喻昭不约而同地停下嘴,回头看了一眼。贺免拎着水壶进来,先把桌上的三个空茶杯添满茶,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坐回到位置上。“你爱跟着谁?”贺免低头摆弄自己的筷子,他没抬头,就着这个姿势突兀地问。“没谁。”祁修竹侧头看着贺免的眉钉,“反正不是你。”那颗银光闪闪的眉钉轻轻动了动,弧度不太明显。喻昭喝了口茶,被烫得直吐舌,嘶嘶哈哈地说:“他爱跟着我,明早就坐我的车走。”贺免抬头看这喻昭,膝盖在桌下往右边靠了靠,碰到了祁修竹的大腿。不等祁修竹开口,贺免倏地侧过头来,垂眸看着他的眼睛。“你要跟他走吗?”贺免低声问。祁修竹把腿移开,贺免的腿往前一伸,再次抵住他。“你走得了吗?”贺免依旧面无表情,只腿上用着力,慢慢补充说,“我是说你的腿。”祁修竹被贺免这样看着,胳膊上的汗毛竟然一点点竖起。他的小腿右侧碰到了桌子腿,而另一侧是让人难以忽视的温度。这个姿势像是被贺免故意困在桌边——除非他扭伤的那只脚能立刻康复。如果不是贺免最后那句补充的话,祁修竹会怀疑他今天是真走不了了。“放心,我不走。”祁修竹抿了口茶水,意外地发现自己这杯是兑好的,温度刚好。于是他一口气把茶喝完,将空杯子放在贺免面前:“倒上。”贺免这才收了腿坐回去,他看向喻昭,一边倒水一边跟他说:“你要吗?”喻昭摇头:“不要,烫死了。”贺免的嘴角不明显地动了动,又问:“喻哥,你什么时候走?”贺免以前哪里这样叫过他?喻昭听后一愣,顿时觉得腰酸腿疼浑身难受。“有你这样说话的吗?”祁修竹把水壶拿过来,自己给喻昭倒上,问,“喻导,你今天是住一晚还是怎么的?”“住一晚吧。”喻昭对这两人无语一瞬,把那杯冒烟的茶往旁边推,“可以吗贺老板?”他问这句完全是因为听说贺免是开民宿的,包括来意安前,他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人都当老板了,能缺他这一晚吗?“他那住不了。”“可以。”祁修竹和贺免同时出声,给出的意思却截然相反。两人都明显顿了一下,祁修竹问:“可以?”喻昭左右看了看,没看懂他们的眼色:“什么意思?到底可不可以?”贺免点头,肯定道:“可以。”贺免越是肯定,喻昭就越是狐疑。毕竟贺免之前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人家话里话外都在让他赶紧走,别当电灯泡。喻昭和祁修竹对视一眼,没从他的脸上看见奇怪的表情。很可疑,但是没有证据。“再吃点。”祁修竹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招呼喻昭,“意安菜挺有特色的。”喻昭把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给自己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汤。祁修竹和贺免没再动筷子,坐在桌子对面等他。包厢里安静下来,楼下有几个小孩儿摸着黑拍皮球,“咚咚咚”的,有点像心跳声。祁修竹低头看向桌下,见贺免的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他想了想,握住贺免的手腕,把他的手牵了过来。贺免身子一僵,不明所以地朝他看来。祁修竹恰好在此时转头,勾着唇冲他笑了一下。贺免挑了挑眉,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祁修竹把他半握的手指一根根抚直,动作轻缓,捏住指尖时在那处停顿一两秒。贺免只感觉手指酥酥麻麻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长。这是在……干什么?对面的喻昭没察觉他们的动作,低头吃得正香。祁修竹的食指点在贺免的手心中央,微凉的触感令他的指尖颤了一下。贺免有些坐立难安了,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声对他说:“干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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