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免感动一瞬,嘴里淡如水的面条被他尝出了酸甜苦辣咸味。他猜祁修竹是怕他吃不饱,煮了满满一大碗,越吃越多。吃完大半碗,门口响起敲门声。“没事。”祁修竹拦住贺免想要起身的动作,“你吃吧,我去。”贺免心里再次一暖,没过几秒,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哥,你真的回来啦!”乔果跟在祁修竹身后,一蹦一跳地进屋,看见桌边的贺免,有些惊讶道:“你也在啊?”贺免看他一眼,好笑道:“这是我的店,你说我在不在?”乔果撇撇嘴不理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对祁修竹说:“我阿婆烧的红烧排骨特别好吃,哥你趁热吃。”“……”贺免琢磨出味了,“祁修竹你又逗我呢。”祁修竹见他的表情乐出声,不逗他了:“其实我只想煮一小碗,没控制好量,谁知道你都吃了。”他对自己的厨艺有数,把碗递给贺免说:“吃排骨吧,别吃面了。”贺免哼哼两声,最后还是把面给吃完了。乔果走的时候,祁修竹把他送到门口,将佛珠递给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知道了哥。”乔果嘿嘿一笑,“你下次回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来找你玩儿。”送走乔果,时间也差不多了。贺免靠在门边看他,想问一嘴接他的车什么时候来,却始终问不出口。“康哥说车在路上,二十分钟后到。”祁修竹先开口道,“进去等着吧。”他们一块儿进屋,祁修竹刚关上门,贺免拉过他的手,将他抵在门板上。“烛之逸说雪山很冷。”贺免低头看他,说,“多穿点衣服。”“知道了。”祁修竹抬眸笑了笑,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嗯。”贺免在他唇边亲了一下,“老婆,我会想你的。”祁修竹抬起脚尖,隔着裤管蹭上贺免的脚腕。那颗圆溜的核桃鼓起一小点弧度,他在那处蹭了一下,说:“等我回来。”“不用。”贺免摸了摸祁修竹颈间的痣,“等展会结束,我去找你。”祁修竹还没出声,贺免吻住他的喉结,抬眼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哥,这次换你等我。”第69章 “喻昭。”祁修竹捏着手中的一把好牌,额角跳了跳,“下次我再跟你一起打牌我就是狗。”喻昭凑过去看了看祁修竹的牌面,再低头看看桌上的牌,尴尬地干笑两声:“抱歉抱歉,我的错,不好意思啊。”最大赢家烛之逸伸了个懒腰,拍马屁道:“喻导,下次我还和你玩,你人真好。”雪山这边信号不好,也没什么别的娱乐项目。今天收工后,他们在壁炉前烤火,不知谁起了个头,三人打起扑克。祁修竹拿再好的牌也拦不住“猪队友”,硬生生被喻昭气出一身汗。“你。”祁修竹把牌往桌上一扔,指着喻昭说,“这辈子都不准再玩了,在手机上祸害祸害别人得了。”喻昭放下牌,嬉皮笑脸道:“那不行,我欢乐豆输完了。”烛之逸乐出声,冲两人伸出手:“好好好,来吧,愿赌服输。”喻昭不情不愿地摸出手机,解锁前顿了顿说:“玩真的?”烛之逸接过他的手机,直接平放在桌上:“当然是真的啊喻导,看看我学长,人家多自觉!”祁修竹已经把手机解锁,放在了桌子上,他闻言瞥了眼喻昭,淡声说:“你心虚什么,不会是偷拍了我的丑照吧?”他们玩之前定好了赌约,谁输了谁换一个星期的微博头像。选手机相册里最新的一张照片,要求必须得是活物。定输赢前,谁也没先检查相册,跟拆盲盒一样。“怎么会?”喻昭心虚地嘀咕一句,“我是那种人吗?”是不是还真说不准,祁修竹和烛之逸盯着他,让他把相册打开。“……”“喻导……”烛之逸指着照片,瞠目结舌道,“你拍小狗尿尿干什么?”“你管得着吗?”喻昭咳了一声,僵着脖子说,“我是爱狗人士,不行?”“行。”祁修竹给他鼓了鼓掌,“爱狗人士,快换。”于是喻导的头像由登山剪影,变成了一只棕黄色的小土狗。“顺眼多了。”祁修竹点评道,“早该把你那文艺味收收了。”喻昭笑骂他两句,说:“行行行,我倒要看看咱祁老师手机里都是什么……”话音刚落,他和烛之逸瞥见了祁修竹的相册,原本还在巴巴的嘴立马闭上了。祁修竹的相册里大多都是些风景照,乍一眼看过去白茫茫的一片。但正因如此,最下面那两张光线昏暗的自拍格外显眼。祁修竹看见后显然也是一愣,支着手就要按锁屏键,喻昭眼疾手快地拦下。“喂喂喂,干什么。”喻昭幸灾乐祸道,“说好的愿赌服输啊,不准耍赖。”一个是导演,一个是前辈,烛之逸不好吱声,睁大眼睛在一边看戏。这两张照片都没露脸,但脸不是重点……“这是贺免吧?”喻昭瞅着照片里的无脸肌肉男,摸了摸下巴说,“这小子身材不错啊,帮我问问是怎么练的。”昨晚睡前,贺免发来两张照片,祁修竹顺手存了,刚才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壁炉里的火花噼里啪啦地响着,火光照在祁修竹的脸上,掩盖了他耳朵上的红晕。“我先问问他同不同意。”祁修竹说完给贺免发了条消息,又说,“他在过来的路上,估计没信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