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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少爷眼睛瞪得大大的,水雾蒙蒙,吓了一跳:“可是,我,我的先生没给我讲过啊。” 人小鬼大的孩童趁机捏捏谢小少爷粉雕玉琢的脸,又是一副老气横秋的大人口吻:“你还小嘛,先生大概以后就会跟你讲的。” 谢少爷快哭了:“刚才,刚才我偷偷睡了一会,怎么办,怎么办,我爹不会长寿了——” 小童又捏捏谢少爷的脸颊,万分满足道:“现在好像还没到新旧交替的时辰,所以没事的,不过之后就千万别睡着了哦,你守得越久,父母的寿命就会更加的长。” 谢少爷失魂落魄的,也没了看鞭炮的兴致,跌跌撞撞的撞回到了谢老爷的大肚子上。 “宝宝,宝宝怎么了?” 谢老爷担心独子是被外头的鞭炮给吓傻了。 谢少爷忧伤地垂着脑袋,忍着哭的冲动,摇了摇头。 “困的话就去睡吧,不要守夜了,嗯,不守了。” 谢少爷猛地就抬眼,明晃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要!不要——我要守的。” 就算吃了一大堆各色糕点凉果,还是好想睡觉,谢小少爷努力的眨着眼,偷偷擦了好几次因为打哈欠而流出来的泪水,但眼泪糊住了眼睛,就更加的难受了。 他灵机一动,就拿来好粘牙好粘牙的麦芽糖,往自己眼皮上涂,他想把眼皮也黏住。 然后就可以一直守岁,然后把刚才的过错都弥补回来,再然后,爹就可以长命百岁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睡觉的。 打死……也不能睡。 小脑袋像得了老人病的啄木鸟一样,每次都会在彻底垂下的时候又往上弹一弹,如此来回,看得谢老爷是万分心疼。 但儿子的态度却如此坚决,非要守岁,一副谁不答应他就跟谁急到底的气势。 谢老爷轻手轻脚地靠近,想偷偷把儿子抱回房里。 本来身子都已经在无力摇晃了,但就在谢老爷的手碰到身子的一瞬间,谢小少爷就像被踩着尾巴的小猫,弓着背脊跳了起来,气得跺脚。 “你做什么!你做什么——我都说了不要回房,你别管我!” 谢老爷赶快委屈解释:“想睡就睡啊,咱们不守岁了好不好,跟爹回房睡觉就好了啊。” 谢少爷捏紧了小拳头,凶巴巴的挥,脸上布满了倔强和固执,满脸通红就憋出两个字:“不睡!” 只要他爹的命可以长长的,长到他所有的脚趾头手指头加起来数都不够用才行。 忽然间,谢小少爷觉得自己也成了像先生口中所形容的那些男子汉一样。 头顶云天,脚踏大地。 就算谢家所有的重任都压在他的肩膀上也完全没有问题,他已经很快就够格了。 “爹!我要去嘘嘘。” “咦,好啊,爹陪宝宝一起去。” 作为一个即将承担大业的男子汉,怎么可以还让人陪着去嘘嘘呢? 谢小少爷看看外头的夜色,外头还在放鞭炮,正热闹非凡。 似乎……也不怎么可怕。 “不要,我要自己去,爹不准偷偷跟过来!” 因为是第一次独自去解决人生大事,难免心里有些发虚,可豪言已放,不能收回。 先生说过,君子一言重如千金,就是怎么都不能反悔的。 谢少爷小小的身子在原地挪啊挪,终于下定了决心,走了房门。 第38章 吠吼第三十五声 接下来的日子,谢启决定要洗心革面,过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崭新生活。 与秦敛无关,更与樊林那个小崽子没关系,如果有可以洗刷记忆的巫术,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要求将那十年的记忆全数抹去。 既然父亲已经原谅了他,他心理上的负担也忽的就减少了许多,没有了这些顾虑,做什么事都大方起来,谢启在家休息了几日后,就开始联络儿时旧友,从前一起读书的那几个朋友如今都在附近的书院里做先生,听说他回来了,便力邀谢启也去书院里讲上一讲。 对年轻人来讲,有时候经验要比书上的大道理更加有用。 受欢迎的程度已经完全超乎了他想象的范畴,反差一下太大了,谢启都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了,其实这些都是他从前在镇上享受惯了的,但去京城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到他根本都忘记了,自己也曾经这般受欢迎过。 荣辱不惊,他可做不到这点。 有人愿意尊重他,愿意待他好,他当然也非常愉悦,愿意以同等努力去回报。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这本来就是建立在两者之间的信任尊重,如果只是他一个劲的去付出,但对方不领情就算了,还一个劲的拿刀子捅你,这样下去就真的没意思了。 有时想起青年那脸孔,心里还是发疼的,秦敛扎他的那把刀子还明晃晃的刺在上头,拔不下来。 等到哪天他能够对自己再麻木不仁一点的时候,就可以下狠手将刀连心拔起。 官府知道他是在京城里任职的,有些棘手难办的案子,便会上门找谢启求救,谢启闲来无事,本身又对旧职念念不忘,就欣然答应前去助阵帮忙。 顺风顺水,一切都走上了正道,果真还是自己家乡最好,不像在京城里,时时都要留心眼,处处都遇白眼狼。 从书院里回府时,就看到谢小福蹲坐在他的房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谢启难得一见自家小厮如此深沉的表情,不由好笑,上前一拍:“起来了,坐这儿要着凉的。” 谢小福吓了一跳,慌张起身,手中的什么东西就飘在了地上。 谢启眼疾手快一捞就将那薄薄的纸捏在了手上:“什么来的?” 谢小福为难着,呐呐道:“少爷,京城来的信,刚到不久。” 一听到京城二字,就有阴云覆顶,谢启看了看上头的信戳,立马眉头就皱成紧紧的。 “少爷,要不别看了吧,我拿去扔掉?” 当然可以扔掉,扔掉一次,他就又做一次逃兵。 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惧怕这薄薄的一张纸不成吗。 谢启早已经下定心思要重整河山了并将过去所有的胆怯和无能都一同刨起,并且死死踩死在脚下。 抱着这种激昂的斗志,谢启颇为藐视的将那信甩在了书台上,鼻间一哼,好整以暇的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斜瞪了那信一眼后,然后随手抽来一本书,卷起来读。 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是不满意,他抿着嘴扔下了书,将那封信慢慢撕开。 还有什么好心烦的,就连秦敛那样的信他都能好好忍住,难道这天下还有他忍不了的事? 袅袅茶香,窗外暖风送春。 信是樊林写的,一看字迹就能知道,谢启指尖一顿,还是将信从信封里抽了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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