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瞥了眼施辞的手机,施辞仿佛能听到向野在说,这是第二个问题。施辞撇了撇嘴,不神气了。正想微信发过去,向野又道:“隔空。”施辞于是打开了相册。“那就,”接收成功,施辞立马进攻:“学长知道你喜欢他吗?”向野:“我没说。”施辞啊了声,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剧情,沉思了片刻。向野来讨要第二张照片了,不过这次,施辞发现她这个叔叔在笑。诶?“第三个问题,”施辞摸着下巴想了想:“学长知道你是弯的吗?”向野说:“知道。”施辞再次激动地啊了声:“那他是吗?”向野又低头看施辞的手机。施辞无奈地点开相册,发送第三张。就剩最后一张照片了!那就先不管是不是弯的吧,省着点用。第四个问题。不是诗不是词:「第四个问题我还没问呢」不是诗不是词:「但是我照片发给他了,我觉得我的问题都太没有营养了,看似问了三个却好像啥也没问到,我就说我想到了再问」不是诗不是词:「你们有点子吗?」大家磕虽磕,但其实和叔叔不是很熟,学长更不用说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漂亮又很有重点的问题来。就在集体沉默时,一直没说话的修修发来了私聊。修修:「扁扁老师有问题吗?」脑袋空空嘴角乐呵的扁扁老师,神经好像突然被拽住,人精神了。为了不错失,蒋朝朝先回复了个:「有」修修非常上道,也不等扁扁老师的问题过来,先在群里发了句。修修:「我有问题!」把这个机会抢了下来。大家纷纷问。「什么问题呀?」「快说快说」「修修你这窥屏人设屹立不倒啊,关键时刻才出现」「修修,上问题!」……看着是催修修,实则扁扁老师像热锅上的蚂蚁。问什么呢问什么呢。人的大脑是一个很奇特的东西,在这么一个时间仓促的情况下,偏偏刺激得蒋朝朝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便是他第一次在群里提到向野的那件事,那时的他以为大家都是网络世界的陌生人,不知道群里有个身份为向野侄女的这颗炸弹,十分大胆地敞开心扉,风风火火地和大家谈论他一见钟情了一个帅哥。想到这件事的蒋朝朝,笑不出来了。他不确定施辞是否告知了向野“我喜欢的扁扁老师一见钟情了一个超级大帅哥”。不确定向野撕开他的马甲时,证据链里是否隐瞒了“施辞还说你一见钟情了我”。如果有的话,如果是的话。蒋朝朝人都热了,仿佛想要讨回一个说法,他知道要问什么了。他坐起了身,一脸严肃地在键盘里打一串子。「问叔叔对学长是不是一见钟情」xiu~群里安静了。蒋朝朝也安静了。不是诗不是词:「扁扁老师?」修修也:「扁扁老师?」跟着大家一起:「扁扁老师?」蒋朝朝嘴角抽动,两眼一黑。嗯?啊?扁扁沉默半晌:「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修修马上接话:「删掉,我来问」扁扁:「哈哈」群友1:「扁扁老师您也感兴趣啊」群友2:「开玩笑哪里有帅哥哪里有扁扁老师」群友3:「可好磕了扁扁老师一起来啊!」群友4:「诗词就问这个!」群友5:「问这个问这个!」群友6:「现在就去问」扁扁靠着沙发缓缓闭上了眼睛,缓解了一下尴尬。他的这个问题其实也很没有营养,完全是一己之私,但抵不过他的群友过于爱他。不是诗不是词:「好!」不是诗不是词:「有道理诶,他们确实才认识不久,很有可能」不是诗不是词:「不过今天不行啦,我叔他出差了,我等他回来吧」修修:「微信问不行吗?」不是诗不是词:「不行的,我叔不怎么回人微信的,更何况这种不要紧的事」群友1:「叔叔好高冷,我又爱了」群友2:「你可别爱了」群友1:「我两个都爱,不行吗?」群友2:「你开心就好」群友1转而道:「扁扁老师你好会问!」群友2也接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群友3:「还得是扁扁老师啊!」……接下来又是一堆彩虹屁,连这个都要硬夸,蒋朝朝真是服了这群人了。他们继续。群友1:「如果是一见钟情就更好磕了!」群友2:「帅哥就应该一见钟情!」群友3:「要是学长也对叔叔一见钟情那就更棒了!」群友4:「对了诗词,你觉得学长喜欢你叔叔吗?他是弯的不?」不是诗不是词:「不知道诶,学长的话真的特别特别少,烧烤那次他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不是诗不是词:「倒是我叔,跟个舔狗似的,一直贴着人家」群友:「哈哈哈哈哈哈哈」群友:「哈哈哈哈哈哈哈」群友:「说好的高冷呢」不是诗不是词:「哈哈哈哈哈这么说我叔是不是不太好」不是诗不是词:「反正那天他俩就一直待在一块」不是诗不是词:「现在想来就是有猫腻!」突然有问:「扁扁老师还在吗?你和你那位超级大帅哥怎么样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