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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刻尚存一丝清明,忙道:“去找……侯……侯爷!”程小雨回神:“对,找齐方朔!”他叮嘱黄明,“你照顾他,我去找侯爷过来。”“好好好!”黄明忙不迭点头。黑暗中,虽说睁不开眼,但我能感觉到自己从地上被人抱到了床上,接着有人解开了我的衣服。冰凉的手指抚过我的右胸,宛如一条粘腻阴冷的蛇,让我十分不适。还好那手只是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之后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我还是在程小雨房里。“你醒啦!”本来在打瞌睡的程小雨一下凑到我面前。“我晕了多久?”“快三个时辰了,你晕的时候是巳时,这会儿已经快黄昏了。”我四下瞅了瞅,有些失落:“就你一个?”程小雨愣了愣,下一瞬没好气道:“你还想要几个?你以为你皇亲国戚啊!”忽地,他像是想到什么,露出了抹洞悉一切的表情来,“齐方朔看你没事了才走的,你放心吧。”我有些别扭地躲避着他的目光:“说什么呢……”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我也不好继续占着他的床,起身道,“谢了啊兄弟,我回去了。”穿鞋的时候,我想起方才做的那个古怪的梦,于是问程小雨:“你带着齐方朔过来的时候,我的衣服是敞着还是合着的?”程小雨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当然是合着的。”我“哦”了声,将那个荒谬的梦扫出了脑海。告别程小雨,我本想去伙房搞点吃的,没想到半路碰到了智深。他站在一层甲板的船舷旁,正低头看着什么东西,目光充满了怀念与惆怅。“大师。”我主动叫他。智深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白施主。”他将那物塞进了袖口,“听闻你今日又发作了,现下感觉如何?”“现在是好好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行了。”我摸着胸口金莲处苦笑,“大师,今日我发作时,曾饮下程小雨的指尖血,但完全没用,难道只有侯爷的血才能解除我的症状吗?这是何理?”“人血”和“齐方朔的血”两者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总不能以后做什么都粘着齐方朔吧?先不说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我,也不可能一直不回归梦谷啊。“哦?”智深沉吟道,“竟有这样的事。这度母白莲终究是传说中的宝物,我等凡人还是对它知之甚少啊。”总不见得是觉得齐方朔的血要比程小雨的血金贵,所以欺软怕硬吧?“也许是侯爷的血煞气重,能克金莲印,换了别人的效力不足,自然就压不住了。”还真是啊!一时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智深,我怎么觉得他比我师傅还要能瞎忽悠?“那难道我这以后就离不开侯爷了吗?”齐方朔愿不愿意先不说,我也不愿意呀,谁想日日饮血过活?我又不是属蝙蝠的。“白施主是觉得这样麻烦?”能不麻烦吗?齐方朔要是在城东,我都不敢走到城西!“大师可有更好的办法?毕竟这样每天来一次也太累人了。”“有倒是有,只怕你与侯爷不会同意。”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慈悯的笑容,没来由让我觉得背脊发寒。“大师但说无妨。”齐方朔不愿意就算了,连我都不愿意,这法子得多坑人?“若用阳精浇灌,当能偃旗息鼓月余。”智深用着一种超然物外的平淡语气如是说道。我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大师再说一遍?”“白施主既已听明白,何须贫僧再多言。”他起手施了一礼,“甲板上起风了,施主早点回去吧。”说完他转身离去。我呆愣在原地,突然见智深袖子里掉出一块东西,风一吹正好吹到我脚下。“大师等等!”我弯腰拾起那物,“您东西掉了……”定睛一看,那竟是块有些年头的鹅黄色帕子,角落绣着一株雅致的兰草,实在不像个僧人用的物品。智深猛地回头,看到我手中帕子时脸色微变,快走几步夺过那物匆匆道了声谢便离开了,身形带着些许慌张。我凝眸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摩云僧人透着古怪。晚间,我调整了下情绪去找齐方朔,他屋里点着明亮的烛塔,人就靠在一张塌子上看书,身上还带着刚刚沐浴好的潮湿气息。“怎么样了?”他的长发蜿蜒地垂在塌沿,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不该露的地方一点没露。“好了。”我局促地站在他面前,一想到智深的那个“更好的办法”就脸皮发烫,幸而对方专注于书本,没发现。“以后每日巳时来我这里。”“做什么?”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齐方朔轻轻掀了掀眼皮,看得我浑身一麻,麻到了心里。“吃药。”他淡淡吐出两个字。我的药,自然就是他的血。“好……”我嗫嚅应道,“麻烦侯爷了。”之后我没说走,他也没再理我。就这么过了一炷香,他抬头看我还在,挑了挑眉:“还有事?”我从他身侧的一缕乌发上收回视线,垂眸道:“没事了。”“没事就回吧。”“哦,”我向他告辞,“侯爷早点歇息。”“嗯。”他头也不抬道。我有些闷闷地从他那边离开了。哎,他这个样子,我要是敢跟他提什么污七八糟的事,他能把我当山魈戳成一堆烂肉吧!第十五章 去的时候经历了一场风浪,险象环生,回的时候却像是得到了老天爷的庇护,一帆风顺得很。船一在顺饶港口靠岸,程小雨就背着包袱跃下了船。“我走了,有缘再见!”他离开之前朝我大笑着挥了挥手。“保重!”我趴在船舷目送他离去。虽只是萍水相逢,但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已然将他当成自己的至交好友,希望以后还有机会相见。“白少侠,侯爷在等了,请吧。”齐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我一惊:“哦,好。”忙跟着他来到了下船的地方。齐方朔果然等在那里,看到我来了才施施然往船下走。我是唯一一个跟着侯府车马离开的“外人”,其余诸如黄明等人都由齐英安排结了银子便就地解散了,智深和周印更是不知什么时候便已悄无声息地离去。要不是我“身不由己”,这会儿也该高高兴兴拿了银子前往下一个地方游历了,说不定还能与程小雨结个伴什么的。我从马车里望出去,顺饶还是那样热闹,各种叫卖络绎不绝,行人如织,与我离开时别无二致。“害怕吗?”我闻声放下帘子回过头,见齐方朔定定看着我,方才确定真的是他在和我说话,只略一思索便知道他是在问我怕什么了,就是有些惊讶他会突然问这个。“现在已经不怕了。”我老实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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