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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个白茗,如今又来一个可卿,下一个又会是谁?”花景昭在他耳尖吹了口气,换来一个白眼,不由笑道,“对了,说起来,那可卿同你倒有些渊源。”苏倾池转头看他,“这话倒奇了,我几时见过他我怎不知。”花景昭摇头,拉了苏倾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扶手上,两手搭在苏倾池肩头,“他原也是春沁园的,不过遭了小人毒手,如今成了废人罢。”“他原先就叫可卿?”“自然不是,原先叫楚官儿,年纪不大,如今才十四,说不得他还得唤你一声师哥。”两人姿势亲昵,又都有一副风流样貌吗,周围的小戏子早看痴了。苏倾池细细品嚼了一下楚官儿的名字,忽而忆起一些什么来,“原来是他。”在春沁园之时,苏倾池并无甚交好之人,他原本就不是刘庆德班子里的人,与班里的伶人谈不上热络,素日见面不过点个头,况且园子里像尤子芩那般粉头人物不在少数,说好听点,春沁园是戏班子,说难听点,不过挂羊头卖头肉,白日唱戏,晚上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此一来,苏倾池更是不愿与他们沾上一点半点,平日连个话都没有。虽是这般,他倒也记得一个叫楚官儿的,不为别的,只因他初进春沁园之时,便听得有人说他同园子里一个小戏子长得极像,苏倾池记得当时他瞧过那小戏子一眼,听旁人说那人名叫楚官儿。后来他唱出来了,成了角儿,风头正盛,自然不是那楚官儿比得的,况且他性子清冷,园子里那些伶人都有几分畏他,便也不敢有人在他跟前说楚官儿的事了。戏园子里头戏子众多,他与他们素来不合,又怎会留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小伶人。现在听花景昭这样一说,不由得转头瞧向花景昭。花景昭含笑望着他,两人不过咫尺距离,鼻息交织,顿时凭白多了分暧昧气息。苏倾池神色淡淡,转回头,“花景昭。”“怎么了?”花景昭替他拢了衣袍。“收了那份心罢。”花景昭笑道,“倾池倒说说,我收了哪份心?”苏倾池抖了都袍子起身,“我怎晓得,你若有这等闲暇十分耍嘴皮子,还不如多唱两出戏,给我这楼多进些银钱是真。”花景昭爽朗一笑,起身揽了苏倾池的腰,“也罢,我这须眉浊物哪来的心,果真银子是真,又果真倾池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是真,要那心做什么,看不得,摸不得,还偷香不得。”说罢俯身欲偷亲,被苏倾池拧得扯嗓子哀嚎。花景昭素来缠苏倾池缠惯了,平日里挨个拧受个掐,或者把苏倾池气急了挨他一个不重的嘴巴子,早就是家常便饭了,所以此时,在楼里众小戏子抽凉气之时,花景昭依旧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儿。苏倾池并非不清楚花景昭的心思,只是他要的,他给不了。苏倾池抬头浅叹了一口气,正瞧见楼上一间厢房外站着的一个人,静静地盯着他,不动声响。想来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瞧了个真切,听了个真切。方才倒忘了问花景昭,这里还有一个,又该如何?正低头凝神,却不知楼上那人已拢了袍子,拖着残病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进了房。第36章 虚惊一场“今儿个怎么得了空,不用练武?”苏倾池端着红釉茶杯,轻轻撇着杯盖,抿了一口。苏宝儿在一旁端着药蛊子嗑药,“谁知道商承恩最近在忙什么,丢给我两本书让我自己学着,每日只抽空检查一番,别的时间便见不着个人。”苏倾池搁下茶杯,抚着手里的暖手炉子,意态慵懒,“商府近日可有什么事没有?”“也没别的事儿,不过秦家小姐同邱小姐倒是来得愈发频繁,大约是因为商大哥受了风寒。”“受了风寒?”苏倾池睁开眼,细长眸子瞥过来,“几时的事?”“前儿个,我当你晓得呢,请了几个大夫了,都说没甚要紧,偏躺在床上起不来,我今儿还去瞧过他,面色是不大好,如今商老爷也不许他出房间,说是让他安心养病。”苏宝儿歪着头,动作停顿了一下,“这样看来,商承恩倒可能是随商老爷处理生意上的事了,原先这些事都是商大哥担着,现今他病了,这些生意上的事自然要落到商承恩头上。”“究竟是不是风寒,如何起不了身?”“是风寒,大夫都说了,我瞧商大哥这两日除了嗜睡起虚汗,也没别的,身子是虚乏了些,但好歹热度退了下去,不出两日怕就好了。”纵是苏宝儿这样说,苏倾池依旧放不下心,不禁微拧了眉。之后两日苏宝儿没了影儿,苏倾池在房内坐立不定,在白茗房里坐了会儿,再出来便撞见花景昭。花景昭方从四合院回来,原先不过是去看看柳官儿,偏巧柳官儿送他出来之时被疾走的马车撞了下,跌破了胳膊,他去替他寻了大夫,上了药包扎完,又安抚了他一会儿,这才离开。回来路上寻思着苏倾池素来喜欢四锦楼的浓汤,便又绕道去了四锦楼,特意煲了一份热汤带回来,这才耽搁到现在。见苏倾池微微拧起的眉,花景昭走上前去,“怎么心事重重?”苏倾池摇了摇头,“去看了柳官儿?”花景昭掸了掸肩头的落雪,搓了搓手取暖,“是啊,他手脚不大灵便,如今院子里又只他一人,纵是他乖巧懂事,却也无法叫人放心,我琢磨着派个小厮去四合院,也好替我们看着院子。”苏倾池点点头,“你拿注意吧。”“不若让白茗也住过去,那里安静,适合养伤,过去之后还有柳官儿作伴,况且……”花景昭往角落里的房间看了一眼,“白茗在这里便养好了伤,也难保以后不会出什么事。”“也好。”苏倾池转回视线,“若是要派小厮,就派小川去吧,那孩子老实机警,做事仔细,手脚也干净。”“嗯。”花景昭低头把玩着苏倾池辫尾的练子。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苏倾池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商承俊,前些日子……陈叔说他烧得厉害,请的大夫也被他赶了出来,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烧糊涂了,身后……都化了脓。”见花景昭不语,苏倾池皱了眉,“你行事素来有分寸,那次怎的那样莽撞。”花景昭一扯嘴角,“是我失了分寸。”苏倾池也知他当初是气急了,如今人既无事,便也不去计较那么多,只叹道,“事已至此,你作何打算,总不能这样关他一辈子,他终究是商家的三少爷,若真有个闪失,这事怕不得善果。”花景昭叹了口气,“原先不过是为了教训他,竟不知生出这许多事端来,当初既是我将他带出商府,日后也定由我将他送回去,便是真出了什么差池,责任我一人独担,无论如何,也不会叫你和这楼里的众人受了牵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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