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路边有几人行色匆匆,说是前头正阳门有美人,苏宝儿一听便来了兴致,忙上前问是哪家小姐,一听是秦家小姐,苏宝儿眼中一亮,回头对苏倾池和花景昭说了声去去就来,便又没了影儿。“不若,我们也去瞧瞧?”花景昭道。苏倾池并无兴趣,却不想扫了花景昭兴致,本想说自己随处走走便好。不想,前头过来两人,看样子刚从正阳门过来,两人话中的意思竟是秦家小姐身边的俊公子是商家大少爷。苏倾池一口话被堵在喉咙里,进不得出不得。自那日在西祠楼分别,两人竟是再未见过一面,苏倾池心里如何惦念,花景昭自是清楚不过,摇扇一笑,已将他拉了去。两人行至一条巷口,花景昭忽而停了脚步,苏倾池转头,“怎么了?”花景昭弯腰揉着肚子,“大约吃坏了,我去行个方便,你先行一步,在前头等我就是了。”苏倾池正疑惑,花景昭已经捂着肚子跑远了。苏倾池摇摇头,“真不知搞什么鬼。”正举步要走,忽而听得耳边有响动,还未转头,黑暗的巷子里伸出一只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拽进了巷子,随即人影闪过,苏倾池已被死死压在了墙上,“唔……”苏倾池双唇瞬间被掳获,待对方湿热的唇舌抵开他的牙关,苏倾池已拔了腰间银钎。正待狠刺,对方忽而低低地唤了一句,“倾池……”苏倾池一怔,银钎落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无尽的相思,在这一刻融化在交织的唇舌之间,痴狂,迷乱,极力索取着对方唇腔口舌间熟悉得已经浸入骨髓的味道,鼻尖低沉的喘息,齿间细碎的呻吟,热切而狂乱的回应。无尽的激情在这一刻喷发。“倾池……倾池……”狂热的鼻息灼烧着苏倾池颈间白皙的肌肤。喉结滚动,咽下久违的情欲,苏倾池仰起头,双手环过商承德后背,清透光洁的指甲微微嵌入对方挺括的脊背,绵长轻颤的呻吟自唇间溢出。凌乱的衣衫之下,是两人紧贴的肌肤,细密的汗水顿时染了一层淫靡。舌尖摸索,自颈间滑向耳垂,细细舔舐,引得怀中之人轻颤。手指轻挑衣带,粗糙温热的掌心轻抚对方纤细的腰肢。津液,汗水;颤栗,低吟。舔去鼻尖晶莹汗珠,所有情欲终化作缠绵一吻。情潮过后,两人理了衣衫,商承德搂着苏倾池在怀,汗湿的额头轻触。“只恨不得此时此刻便要了你。”苏倾池低低地笑,引来商承德在他唇间狠狠一咬。许是用情太深,许是相思太浓,两人终究将所有话语皆化作唇舌缠绵。来不及诉说衷肠,外头已有零碎脚步,苏倾池替他理了衣袍,“怕是来寻你的吧。”商承德没作声,他爹已经知道他与苏倾池之事,自然不许他们见面,这次出来,陪同邱玲儿和秦思敏一起赏花灯是假,不过是存着一丝希望,兴许能见到苏倾池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他也知足。“无论听到外边什么传言,你只要信我。”商承德紧紧地抱住苏倾池,像是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等我,倾池,我只要你等我。”千言万语来不及说,外头的脚步更近,商承德狠狠在苏倾池唇上印了一个吻。苏倾池站在巷子里,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漫天烟火之中,璀璨的烟花映得那人眼角晶莹。月疏人喧,何处遣相思?出了巷子,花景昭正靠在巷口的墙上,见他出来,不由展开扇子一笑,“如何,可解得相思?”两人一路上没再说话,待回到桥边花亭之时,却见苏宝儿已先他们到了,瞧模样心情很不好,也不知谁惹了他。此时夜已经浓了,看着竟是要下雨了,几人出门也未带蓑衣,故而未敢多待。恰好那头白茗同柳官儿手牵着手已经回来了,花景昭便提议回四合院。苏宝儿一个人落在后头,看着柳官儿同白茗形色亲昵,衣袖之下十指交握,心里不是滋味。几人回到四合院,立即发觉不对劲,原本紧闭的院门,此时却大开。花景昭率先进去,只见小厮小川横躺在花景昭房间门槛上,头上还扑扑地冒着血。三个孩子惊异得说不出话来。苏倾池同花景昭相视一眼,心中早已了然。商承俊跑了。第40章 虎穴龙潭虽春分已过,四合院花廊檐下的卷草花牙子雀替上还覆着浅浅的薄霜,莹白透明。双交四椀菱花隔山门的隔心嵌了浅碧的纱,防寒护暖。房内的香炉依旧冉冉熏着香,香气飘飘渺渺,形态肆意,圆台上几杯香茗袅袅冒着热气,却无人说话。早些时候已寻了大夫替小川察看了伤势,又敷药包扎了伤口,如今人已经清醒,正躺在床上。“我原是如往常一样给他送饭,也未察觉他有何异常。”小川靠在床头,额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依旧死死沁着血。“他吃完,我便端了碗筷出去,正要落锁,他却伏地呕吐起来,我做的饭菜向来干净,断然不会是饭菜的问题,又想他这几日面色本就不好,指不定就是受了风寒,于是赶紧上前察看。”大约是伤口疼了,小川眉头皱了皱,“哪想他竟是假装,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后脑一阵钝痛,便什么都不晓得了。”见小川难掩自责,苏倾池微叹一声,“你好好休养。”便同花景昭出去了。“是我疏忽了。”花景昭眉头微蹙。“你也无须自责,暂且静观其变罢。”苏倾池这样说,却无法挥散心头萦绕的不安。邱仲文派出去的人总算回来了,听了下人带回来的消息,邱仲文火速赶往商府。商老爷春风满面,正坐在大堂喝茶,还未听下人通报,便有人闯了进来。“仲文啊,何事这样慌张?”邱仲文顾不得礼仪,“商伯父。”商老爷抬起手止了他,“有事慢慢说,别急,你先坐。”邱仲文哪里顾得了坐,急急道,“商伯父,您且听我说,先前我一直觉得承俊之事事有蹊跷,于是私下派人去了五行山,刘旺人已回来,承俊根本就不在五行山,商伯父,我们……竟被贼人骗了。”邱仲文说至动情处,又想到商承俊如今生死未卜,不由红了眼睛。商汝山撸了把胡子,笑道,“你且看那边坐着的是谁。”邱仲文先前来得匆忙,竟未察觉堂内还有别人,顺着商老爷手指的方向,往堂下一瞧,立即呆在了原地。堂下太师椅上端坐着正低头品茗的男子,不是商承俊又是谁?厢房之内,春情无限。邱仲文紧攀着商承俊的肩头,支离破碎的声音一遍遍唤着商承俊的名字,痛苦而压抑。汗水在猛烈纠缠的肢体间流淌,许久未沾情欲的身体如今承受这般汹涌的侵犯,邱仲文痛得冷汗盈盈,只道商承俊许久未沾他,思他入骨,便咬牙配合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