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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到这马褂,清初流行天青,乾隆年间兴玫瑰紫,到了嘉庆之后则尚混金浅灰了。苏倾池如今不在,花景昭便也少了许多乐子,平日里除却指点楼里的小戏子唱戏,偶尔去几位达官富商府上唱两出堂会,便喜在这清茶馆点一壶好茶,吃茶消闲。说是好茶,自然比不得苏倾池屋里的,苏倾池最是讲究之人,平日口渴了也得上等香茶侯着,若是稍稍耽搁了,面色定要难看好一会子。楼里的小厮纵是机伶,也伺候不好,于是这泡茶点茶煎茶素来都由花景昭亲力亲为。只呷了一口茶,便想到那人平日里挑剔的模样,不由便笑了出来。说苏倾池凡事讲求精细,也不皆然,楼里的人时常也能瞧见他披衣趿鞋,抑或光着脚在门前逗雀子。要说他最会使性子才是真,自己喜欢了便怎么都好,不乐意了,任你说破大天来,他也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实在让人爱恨难消。“邱仲文近日都跟哪些人往来?”正喝茶,忽而听得那边楼梯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伴着一阵脚步声,似是真往这边来。花景昭转头,瞧见楼梯上上来两个人,一个锦衣绣袍,银色滚边马褂的年轻男子,身旁跟了个面目清秀的小厮,两人正低头说话,似乎并未留意这边。“也没旁人,不过就那几个与他交好的公子,,对了,还有一个姓蒋的公子。”“嗯。”商承俊点点头,往雅间儿走,抬头无意一瞥,身形猛然一顿。“爷?”小厮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去,只见窗边坐了个风流清俊的男子,对方正含笑望着这边。商承俊暗自咬了咬牙,阴沉着脸,“走。”“三少,别来无恙?”商承俊狠瞪了那处一眼,甩袖同小厮进了包厢雅间儿。花景昭端着茶,嘴唇轻触杯沿,轻笑。这似怨还哀……却是为哪般?“我大哥二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大少爷每日关在房内,不许外人打搅,听陆青说是在核算府里府外各项银钱进出,我瞧着也是,就前儿个,咱府里头的帐房先生被打发出府了。”“?”“这陈三贵原是老爷一位老友介绍来的,哪个富人家没个穷亲戚,这陈三贵也不知是沾了哪门子的亲,老爷见他长得老实,便让他做了帐房先生,这人平日也没别的毛病,就是好赌些,这次大约是在外头欠了债,被逼急了,便在账上做了手脚,咱府里头的账目,素来是一年一查,如今才年头,到年尾,那许多进进出出的帐,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来,偏大少爷忽然翻帐,这才露了馅。”商承俊点点头,“大哥素来稳重,府里上下少不了叫他操心。”“二少爷这些日子进出府频繁,瞧样子是在准备什么,大约近期又要出远门罢。”“嗯。”商承俊心不在焉。小厮见他有些走神,便也不多说,恰店小二将茶水端来,他便接过替商承俊倒了一杯茶。“爷,喝茶。”商承俊接过茶杯低头抿了口,觉得滋味独特,不由低头看了眼。牙白色粉釉白瓷茶碗,衬得里边茶汤艳若胭脂,这颜色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正是恰到好处的娇柔之色,茶香清淡,滋味浓醇,不觉又呷了一口,“这茶倒是与往日不同。”店小二立刻笑道,“这茶叫祁红,可不是小店里的茶,小的也是第一次见。”“?”商承俊却觉得味道熟悉得紧。店小二指了指雅间儿外头,“是前头花老板让小的送来的,说这茶最得爷喜欢。”商承俊手上微顿,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扭曲。“爷?”将茶碗往桌上一放,商承俊冷哼,“拿去倒了。”小厮和店小二互相看了一眼,皆觉得莫名。这小厮素来知道这主子难伺候,便愈发小心。商承俊坐在圆桌前,手指敲击着桌面,神色阴晴不定,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五颜六色,活似开了染坊。小厮候了半日,不见他吩咐,便也暗自松了口气,偷眼瞧了商承俊一眼,便疑惑起来:爷莫不是动了春心?如何时而含羞带涩,时而咬牙切齿?“做什么?”商承俊猛地抬头,依旧那副冷情冷性。小厮连忙摇头,方才定是他多想了,这位三少素来面硬心冷,几时见过他对谁另眼相看过?商承俊哼了一声,抖了袍子起身,“走。”“哎。”小厮立马跟上。两人走出雅间儿,商承俊脚步顿了顿,小厮便抬头暗暗瞧他一眼,见他目光浅浅飘向窗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似是惋惜,却又化作一缕缠绵悱恻的恨意,实在让人琢磨不定。小厮往窗边瞧了瞧,并无一人,细细一想,不对,方才那里确实坐了个人。主仆两人出了清茶馆,因为商承俊未交代要去哪儿,小厮便跟在他身后。走了约莫一炷香,小厮发觉不对了,这里他们方才走过,再看一眼他家少爷,正抱着手臂凝神沉思,眉头紧紧地蹙着,心事重重,于是便将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商承俊走着,忽而身形一顿,脚步停得突然,他身后的小厮险些就撞了上去。商承俊面上滚热,继而又黑成一团,两手生生将手中檀香折扇弄折了一根扇骨。不为别的,只因他方才竟想到了花景昭与他在床上抵死缠绵之态,一时羞愤欲狂,恨不得此时便将那人千刀万剐了。一切只怪那杯祁红。当日商承俊以丑奴身份被困西祠楼,花景昭曾以唇舌喂他饮了一口红茶,只是那时花景昭在茶里下了药,只与他唇齿纠缠,他便欲火焚身。那夜,花景昭吃多了酒,身上酒气浓烈。他被大字绑在床上,受了花景昭一夜侵犯,那茶滋味香气与方才清茶馆那碗一模一样,如何让他不心乱。花景昭那物本就雄壮,平日里进入一半已是极难,只因那入了药的茶水催情,他竟未觉丝毫疼痛,只觉灭顶快感汹涌而至,最后竟逼得他挣断了脚踝的布条,主动缠上了花景昭的腰肢,与他撕咬冲撞,竟是一夜疯狂。只是,那人口中喊了一夜的名字却是——倾池。第47章 花刺青“苏老板,苏老板?”车夫掀了帘子轻喊。苏倾池一路颠簸,只在入京之时稍稍打了个盹儿,此时听得人唤他,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已经到了?”“是。”车夫替他将厚实的红绸呢子车帘卷起来,“苏老板,小心槛儿。”苏倾池点头,撩袍子下了马车。“你直接去西祠楼,同花老板知会一声。”“是。”车夫应下,正要挥马鞭,那头苏倾池瞧见四合院儿门口藏了一片衣角,瞧那料子,并不是花景昭同苏宝儿素日喜欢的,料想,怕是别的什么人。“慢。”苏倾池开口,“我屋里还有两件袍子,你替我带给花老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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