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那年轻人低下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资料交给纪白:“这个翻出来,星期一交给我。”纪白嗯了一声,收好资料,看向年轻人:“何部长,要我送你吗?”那年轻人道:“不用。”他看了纪白一眼,转身下了楼。纪白进了屋子,傅葵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见纪白进来,转过头问他:“那个是你男朋友?”纪白微微地吃惊,继而笑起来,反问道:“你觉得呢?”他说着,进了书房把资料放好。纪白说什么有男朋友,不过是开玩笑的话,带了点捉弄傅葵的意思,他没有想到,傅葵居然还当真了。中午两个人吃过午饭,纪白就进了书房做翻译。他看傅葵没事做,就让他用自己的电脑上网查查工作,投些简历。等纪白从书房出来,都已经是晚上了。纪白做了饭,吃了之后照旧进了书房,到了晚上十点才进了卧室睡觉。同居第一天,两个人基本上没说什么话。和纪白住在一起后,傅葵才了解到他的工作有多忙。纪白做的是翻译,但是有时候也要做一些陪同口译的工作。陪同口译需要大量的准备工作。比如第二天要陪同外商参观药品厂,纪白就得事先查好各种药品单词,做好准备。这期间傅葵也终于找到了工作,还是做外贸工作,实习期工资不算高,但是福利还是不错的,而且转正了工资自然会加。这天纪白陪一个外宾旅游团做陪同口译,导游是个年轻小伙子,介绍风景的时候总喜欢用些生僻冷词。“我们这里绿化做得很好,有各种树,杉树,柳树,杨树,杏树,洋槐树,桃树……”这种树名如果不是事先做了准备,是很难翻出来的。纪白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笑着用英语对外宾说:“我们这里有很多树。”“我们这里空气中的负离子含量很高,高达……”纪白翻译:“我们这里空气很好。”吃饭的时候,导游很热情地说:“这道菜是宫保鸡丁,这道菜是鱼香茄子,这是糖醋排骨……”纪白翻译:“请用餐。”收工的时候,那小导游笑着和纪白打趣:“哥们,你挺行啊,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话就能解决。”纪白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这时候他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傅葵的电话。“你晚上不回来吃饭吗?”“我已经吃过了,你做你一个人的就行了。”傅葵哦了一声,挂了电话。晚上纪白回去的时候,傅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纪白看了他一眼,问他:“吃过饭了吧。”傅葵嗯了一声,表示吃过。纪白就进了浴室洗澡。洗完了澡出来,他进了卧室,拧开床头灯看书。傅葵走进来,坐在他身边。纪白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看书,一面问道:“工作怎么样?”“还行。”傅葵伸出手摩挲着纪白的侧脸:“你今晚和谁一起吃的饭?”“几个老外,还有一个导游,我给他们做陪同口译的。”傅葵哦了一声,手伸进被子里摸着纪白。纪白脸一红,放下书拿出他的手。傅葵看见纪白腼腆的样子,笑起来,捏着纪白的下巴靠上去亲他。纪白往一边退开,皱着眉头道:“别这样,我今天没那个心情。”“又没心情?我来你家这么久,你一直都是没心情,那你和谁有心情?”“我是真的没心情,你难道要逼我?”傅葵冷笑一声,扑上去拉扯纪白的衣服,手也往他身下伸去。纪白有些生气:“你要干嘛?”傅葵压在他身上,一面抓着纪白的手一面调侃道:“逼你呗,这都看不出来。”第4章 破镜重圆纪白挣扎着推开他,冷冷道:“傅葵,你疯了吗?”傅葵被他推在一边,不由笑了一下,眼睛盯着他,带了点质问的意思:“纪白,你其实早就不喜欢我了吧?说什么愿意和我重新开始,都是骗我的,你是想报复我对不对?”纪白哧了一声:“报复你?我是这么卑劣的人?”傅葵站起来:“你不愿意承认就算了,明天我就走,今晚我睡沙发。”他说着,转身走进了客厅。纪白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索性放好书,关了灯睡觉。半夜的时候他被小声的呻吟声吵醒。客厅的沙发那里,傅葵一直唉哼个不停。纪白开了床头灯,披上衣服走过去。傅葵蜷缩在沙发上,用拳头顶着胃部。头发都汗湿了贴在额头上。纪白知道他有胃病,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几乎每顿饭纪白都一定要监视着他吃下才能放心。此时他见了傅葵这样子,就知道他胃病犯了。纪白皱起眉头,蹲下身子:“你晚上有没有吃饭?”傅葵摇摇头。纪白赶紧把他扶起来,给他穿上衣服,道:“你看样子很严重了,我送你去医院。”晚上居然很难打车,两个人等了很久,不见有计程车过来,纪白索性背着傅葵一路小跑。他急得满身是汗,心里恨自己住的地方离医院太远,跑到半路腿都软了。傅葵趴在他背上,劝纪白说:“慢一点不要紧。”纪白听他说话声音都小了下来,回头对他说:“你别说话了,忍一下,等下就到了。”纪白背着傅葵,跌跌撞撞的总算是到了医院,纪白累得脸色发红,额头冒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医生给傅傅葵挂了点滴,嘱咐了一些饮食该注意的问题,就留下他们两个离开了。傅葵靠在纪白身上,胃已经不怎么痛了,他一只手按在腹部,慢慢地揉。纪白叹了一口气,问他:“为什么不吃饭?”“吃不下。”“少盯着你一分钟都不行。”傅葵道:“反正我明天就会走,不用你再操心了。”纪白靠在椅背上,没有再说话。过了半个小时,傅葵推了推他:“我想放水。”纪白帮他提着点滴瓶,跟着他走到男洗手间。傅葵进了去,关上门放水,纪白就提着点滴瓶站在外面。半晌,傅葵在里面叫道:“纪白,你进来一下行不行?”“什么事?”“打针的地方流血了,穿不了裤子。”纪白找了个地方把点滴瓶挂上,走进里间。他刚走进去,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傅葵一把推到了墙上。傅葵笑嘻嘻地凑上来亲咬他,一面又用没打针的手在下面乱摸。纪白知道中了他的计,气得要推开他。傅葵叫道:“别动!我手上还在打针呢!”纪白果然不敢再大幅度地抵抗,傅葵又笑起来,一面急色地亲他一面哄道:“乖,就让我摸一下,亲爱的,你好久没被我摸了,不寂寞吗?”纪白的确很久没有做那事,被他摸了没多久就开始微微地喘气了。他气得要命,拿眼睛直瞪着傅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