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手怎么回事?还有……为何不给他服冰延?”他冷冷地问道。霁惺唯口气无辜地回道:“这是规矩,你也应该见过越华身上拿两颗红痣吧?”“那又怎么样?”崇嶢的忍耐快到了极限。可就算他懊悔万分也不足以弥补什么,越华的手也不可能再回来。“那是宫廷暗卫的证明,当我被所有暗卫认可成为统领后,他们的手臂上都绘被刻上一匹狼,而两颗红痣是狼眸。”霁惺唯不慌不忙地解释,“暗卫的武功一流,身份也极为隐蔽,所以一旦他们被革职或是查办,为了防止他们身份泄露或是反叛,都必须割下他们有纹身的那条臂膀,以防万一。”“什么狗屁规矩!?”崇嶢闻言大怒。但丝毫没有动摇霁惺唯,他轻瞟了崇嶢一眼,再道:“至于冰延,那就是你的问题……”“我没……”他本能反驳,可话到一半却没有了声音。霁惺唯笑笑,“和你想的一样,无月有给越华冰延,可冰延稀贵,他就给了一点,而越华是个老好人,自己舍不得用而全给了情郎……这个回答你满不满意?”崇嶢闻言,张着嘴雀不能言语,眼神迷茫无序,他以为遭受了越华的背叛,他以为越华抛下他,他以为……但实际上都逆反了,是他自己远离了越华!?看见他的迷茫失措,霁惺唯不顾自己被掌控的生命,一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有疑问,直接去问本人不是更好?”一语惊醒梦中人,崇嶢作势就要朝石窑里跑去,可刚要起步倏然又停下了。“你是王爷世子、暗卫统领,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这个人一直在暗中掌握一切,不怪崇嶢起疑,“你应该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吧?”霁惺唯闻言则笑得更加灿烂,百分百肯定地道:“你会带越华逃走。”“知道还引我来这里?”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因为……”他顽皮地吐吐舌头,“这样好玩呀!”说着,他忽然轻轻往后一跃,跳出了崇嶢的掌控范围,然后挥挥手,一个转身就消失在黑夜中。崇嶢不见杀气,也不想去追,现在越华比什么都重要!他几步向前,点了看守士兵的穴位让他们沉沉睡去,然后悄悄走进石窑,石窑内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可幸亏越华并没有睡在很深处,借着月光便能看到他的身影。一个人静静靠在肮脏的土墙上,发丝散落在额前挡住那道丑陋的疤痕,日渐消瘦的脸颊没有了以前的光泽,眼角的那颗痣依旧却也失去了往日的风华……忍不住伸手触摸,那伤、那眉、那脸、那唇,多么希望一切能再回到之前,回到那个晚上,如果他没有那么快离开轩辕庄,或许……“如果不想被我咬断命根子,你就继续摸下去吧!”闭着眼睛的越华突然出声,吓得崇嶢立刻缩回了手。今日这登徒子还收得挺快,越华有些好奇地睁开了眼,却发现了一个料想不到的熟悉身影。“崇嶢……?”沙哑的声音听得崇嶢难过不已,但是越华的眼神依旧清明,不带一点杂志。“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我……对不起……”话到嘴边,崇嶢竟无法辩解,他欠越华的何止一句“对不起”就能了解。越华看着他的神情,也不知他知道多少,可既然他说了对不起,那么……“你没什么对不起我,所以趁天黑快些离开吧!”越华声音平稳地回道。但这样冷静的回答却令崇嶢内疚倍增,甚至差点当场流下泪水。“华……”崇嶢带着颤音道,“我全知道了,我是来……带你回去的。”崇嶢满脸自责地轻抚那已经失去了的臂膀,胸口满是痛感,那痛楚传给越华,他顿时也一阵难受。皱起眉头拉住崇嶢的手,越华毫无忌讳地说道:“不要摸了,砍都砍了,是我决定的事我不后悔,所以你也无需痛苦同情,还是快走吧。”“你不和我回去吗?”崇嶢诧异地问。“回去?哼……”他一阵自嘲,“回哪里去?我是朝廷的囚犯,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儿?”“和我走!”崇嶢拉着他的一只手,“和我一起生活。”“不要。”没想到越华倔强得很,一口回绝。“为什么?”崇嶢不明白。越华撇开头不予回答,两人间气氛这般尴尬,眼看时间慢慢过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于是崇嶢干脆抬手,一指将越华点晕过去,然后两人就在这黑色的掩护下逃离了石窑。第036章翌日清晨崇嶢早早就醒了过来,他昨晚带着越华回了山上的屋子,为了防止霁惺唯派人跟踪,他几乎整晚都保持着警戒。可似乎是故意放他们一马,始终不见有人追踪而来。顾及着越华,趁他还未清醒,崇嶢便借机下山,买了他认为需要的用品、食物还有一些药材,当他匆匆忙忙赶回来,已经是时近中午,但他却发现越华居然还没有醒来。放好那些东西,崇嶢轻轻坐到了床边细细打量着越华的脸庞,很奇怪,原来按照他的以貌取人,如今的越华绝对是属于不能入眼的级别,可他为什么会觉得越华还是那么漂亮,紧紧吸引着他的视线,这个也是“喜欢”的结果?想到这里,不禁回想起昨夜越华的那句“我喜欢他”……真是百听不厌,他真想再让他亲口说一次,虽然妓院里的姑娘也常这么说,但怎么能及得上越华分毫呢!想着想着,他竟然傻笑了起来,就在这时,越华张开了眼睛,逐渐清醒过来,而在面对周围陌生的环境,他第一入眼的便是崇嶢那诡异的笑容。越华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盯着他,直到崇嶢注意到他。“华,你醒了?”“嗯。”越华扭动着身体起来,崇嶢连忙上前帮他一把。越华靠在床头,环视了一圈屋子才冷淡地道:“救我对你没什么好处,劝你还是把我送走为妙。”“这可不行。”“为什么?”越华有些好奇地问:“如今你情蛊应该已解,而我也已经没有往昔的容貌,我没有值得你与朝廷为敌的价值。”崇嶢听后忽觉一阵好笑,原来他们俩是如此相像,个性别扭不说,连对待感情的方法都如出一辙。“如果硬是要个理由……那‘我喜欢你’算不算?”崇嶢爱怜地撩起他的一缕青丝。“……”越华闻言后也没有激动万分,就是凝视着他的脸,似乎在观察着话的可信度。过了好久,他才慢慢道:“我刚来这里的那天,看见你搂着个姑娘……”“那、那个……不算!”“我觉得你还是比较喜欢女人……”“这、这个……我现在只喜欢你。”“你说话像放屁,说过了就结束。”“那是以前……大概……”“我不信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