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到了是自己的,机会到了眼前抓不到的才是笨蛋。所以自己这个救命恩人携恩要报,当然只是小小的要求,并不要荣华富贵,只是要求跟着沈爷,能够有口饭吃就好。所以这么简单的要求应该可以吧,信不过自己把自己安排的很远,小小的手下,连一颗卒子都不算,也没有关系,他会拼,他从来不会去想突然间就飞黄腾达,从来不会去想天下掉馅饼。从他捡了人家的钱被人家借故狠狠的揍一顿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可以偷可以抢,不可以捡馅饼。绝不省力便到嘴的食品,不是毒药,便是钓饵。他跟这沈爷的那些年刀尖上过,枪声里滚,滚战了20年,终于到了这个位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一个小混混到沈家少主,20年。时间不长也不短,不知道有多苦,也不知道挨过多少伤,他只是记得背上最深的伤口有四刀,致命的枪伤有两处。其中一枪还是替沈爷挨的,那个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沈爷的身边,是他最得力的保镖之一了。那一枪他算计准了的,很有分寸,能让他救他的命而自己又不用死,自己的人开的枪自然准确,而那个人转眼就被自己混乱中枪杀了,天衣无缝。他终于放心的晕过去了,他知道等他醒来的将是荣华富贵。果然那一枪挨的很值,等他醒来,他已经是少主,沈家未来的继承人。这个地位很尊贵,秦烈当时的表现很惊异,表演堪称奥斯卡影帝。所有的能上得了台面的人半跪在他床前喊他少主的那一刻,他心里是平静的,那种平静跟脸上的惊异成了鲜明的对比。秦烈心里太冷静所以表演很完美,他甚至要下病床请罪,没有保护好老爷子,让人有机可乘,害老爷子受惊。如果第一次救命之恩沈爷没有当回事,那么这一次沈爷内心一定破了冰山一角,沈爷亲自扶了他,亲自替他端了酒,这是一碗酒,海大的碗,烈酒。沈爷亲自割破了手指滴血入碗说:“小烈失血过多,所以用我的血。从此之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们了,小烈还小,你们这些跟随我这些年的老人要好好帮我看着他。”呵呵,沈爷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自然没有什么意见。这样的情况他们自然知分寸,人人一碗烈酒:“恭喜少主,我等日后一定誓死追随少主,誓死跟随沈爷。”秦烈笑,端起碗来一气喝干,扣碗,烈酒烧心,到了此刻他心里才开始烧了起来。第5章 捡破烂的沈小三等所有的人都走后,秦烈才放心的躺在了病床上,他心里此刻已经平静下来了,刚才哪一点烈酒烧过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了,一切在他的想法之内,也应该说一切都是沈爷自己愿意的。沈爷认他做义子,有条件,有原因。只要是有条件的事出有因的,秦烈就放心。这原因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原因是有恩,两次的救命之恩。第二部分最为重要,那是因为沈爷没有儿子。没有能够活下来的儿子,沈爷有很多女人,原配妻子早已去世,后来就是露水姻缘,再到后来娶过妻子,就是当时袁家的女儿。而他娶过了利用完了把人家灭了。也许这是报应,报应他亲手害死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所以报应他从此之后断子绝孙。大概他自己也清楚,所以不得不认了自己。所以秦烈心里也没有感恩戴德,走到这一步好像都是不得已。不得不面对了现实。就跟现在一样,沈爷作孽太多锋芒毕露,树大招风,被人时时暗杀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沈爷决定隐世。导演了一出戏,连仇家带自己一场大火少得干干净净,从此之后再没有沈家,从此之后A市再也没有沈家。从此之后沈家隐姓埋名。西湖河畔,杨柳依依。风不醉人人自醉。沈爷决定在这个平和的城市隐居。隐居就要改头换面,先从不挂羊头卖狗头开始。沈爷开始漂白。黑帮漂白最好的方法不外乎那么几个途径,好控制的不过那么几个营生,影视,酒吧夜店等色情行业,再就是餐饮行业,再就是船运,这一块本来就是厚利,除了这些厚利的产业,沈家最重要的或者说明面上的,正常的产业是御风房地产公司。御风房地产作为沈爷偷梁换柱的幌子经营的很好。楼房大批的建立,大笔的资金有了转换处,10年的时间,御风房地产家喻户晓。10年,御风的楼盘分布了全国各地。10年,随着楼盘一个一个的建立,沈爷的钱慢慢的由黑转白。10年,沈爷已经60多岁了。沈爷退居幕后的10年,秦烈作为少主成了沈家的少主人,成了御风房地产的负责人。10年了,临安寺的香火燃了10年。10年了,沈爷供奉了10年的香火,竟然有儿子了,一个18岁大的儿子从天而降,沈爷应该很高兴。当然沈爷没有高兴多久,因为沈少爷太不如他意。能吃能睡,一点也没有黑帮太子爷的样子,他要是是个祸害,沈爷也许好会高兴点,至少他有点作为。可是这个太子爷,一不好赌,二不好色,这个当然不好的好。可是最让沈爷气不过的是,他这个儿子不仅无能还好吃懒做,每天就知道睡觉。连走路都能睡着,最重要的是几乎从来不叫他爹。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沈少爷,沈爷依旧捧在掌心里,依旧放在心上,对自己的儿子好,不是宠溺,而是看他对他有多大的期望,看他对他有多么狠心。把自己的儿子教导自己手里很大的原因是试探自己吧,试探自己有没有敷衍他,试探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试探自己对沈少爷用不用心教,试探自己会不会害他,会不会因为权力而害他。沈爷的心思转了几个弯,秦烈一清二楚,怎么会不如他意。呵呵,秦烈无声的笑,很郁闷是不是,已经到手的权利即将到手的尊位一下子都没了。所有受过的苦,所有用命打拼而来的价值就这么没了,为他人做了嫁衣。呵呵,秦烈看着远处那个身影无声的笑了笑,沈少爷。这一刻这个从未再他心里流过痕迹的人作为一个身份在他心里扎下了根,要想活着就要把他当成沈少爷,把他当成沈家唯一的少主。秦烈看了看时间,快一个小时了,沈乙也发泄够了,走过来跟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开始对沈包子评头论足。另外两个人对他的评论置若未闻。沈乙又看了一会换了个吊儿郎当的姿势:“哎,这少主倒是真不会偷懒,让他跑多长时间就跑多长时间,而且,而且,”沈乙歪着头想不出那里有点怪,秦烈替他说了:“而且,他跑的速度还一样是吧。”沈乙恍然大悟:“对,就是速度一样,不快也不慢,跟往常一个速度。这都跑了半个时辰了,他还是这个速度,也算是厉害啊。哈哈。”秦烈却没有笑,他看着这样一圈一圈就跟蒙着眼睛跑的驴子一样的沈御没有笑。今天下这么厚的雪,走路都很难,更别说跑了,可是沈御还是跟往常一样的速度,是说他笨还是说他执着还是说他有他不知道的一面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