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泽兰应了声,之后走到一旁,端起了王妃跟前大丫鬟的派头扬声道,“殿下与王妃大喜,福泽众人,大家按照顺序到这边来领喜钱,管事十两,副管事五两,其余人二两,人人有份。”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喧哗。先前瞧见那框子里的银子,大家便隐隐猜测到什么,已觉得不可思议,如今亲耳听到,简直难以置信。“王妃出手竟是如此大方。”“先前就听说王妃娘家富有,又待她如珠似宝,却没想到给我们这下人的喜钱都这样阔绰。”“十两银子,都是我大半年的月钱了。”而且这些人里还没包括王府的总管和展大人他们,他们只有更多的。众人不禁在底下小声议论了起来。“大家上前来报上自己的名字,当的是什么差事,然后到旁边领银子。”泽兰统筹全局,青葙与碧月记录,相思则负责发放银子。郦怀雪坐在一旁,很认真地记着他们的脸,顺便观察一下下人们的品行举止,将来也好知人善用。元煦见她观察得那么仔细,不禁问道,“可看出来什么没有?”“总体素质还行,七郎之前对王府的管理还是不错的。”“谢谢瑟瑟的夸赞,那日后便要辛苦你了。”“好说好说。”----------在府中休息了没多久,夫妻俩又进宫去赴宴了,新媳妇得认认婆家众人。等宴会结束,时辰已经不早了,大婚本来就累人,今日又这样忙了一天,回到王府,两人便窝回了房中休息。稍微躺了一会,郦怀雪却又准备起来,只是被人摁住了。“干嘛去,不是说累吗?”“明日要回门了,我得去准备东西。”然而元煦还是没有松手,反而将人轻轻抱住了,“那些东西我已经交代管家去办了,保证给你办妥帖,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回门是新嫁娘的大事,元煦早早便吩咐人帮她准备了,那些礼节还得全部从他那出。如此一来,郦家与南宫家便会知晓,他对王妃有多好,才会放心留她在王府过日子。“真的?七郎你真好。”既然有人帮忙将事情办妥了,那她也不必忙活,现在最想的便是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她转身过去回抱着他,虽然还有些小羞涩,但也没有扭捏。“那就睡觉吧。”元煦满足地蹭了蹭她的头顶,成亲的感觉就是好,被窝都比一个人的时候暖和。然而没想到这么暖和的被窝,回门这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竟是咳嗽了起来“怎么突然这样了?”郦怀雪有些慌张,除了刚认识那会,后来她似乎都没见过他生病的样子,虽然经常提起他身体孱弱,可毕竟很少亲眼见到,甚至已经将他当成了一个健康的普通人。却不想,今日就生病了。见他咳得有些厉害,她看了更是心疼。“泽兰,快去将司徒太医请来。”司徒太医是皇帝派给元煦的专属太医,对他的身体情况最了解,一直都在用心帮他调理。“瑟瑟不必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可你都这样了,今日回门的事便算了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留在府里好好休息。”元煦对于自己在这时病倒的事很是懊恼,为何偏偏在今日,可他是必须要陪着王妃回门的,不然京城里的人都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他可不能让瑟瑟受这样的委屈。“我无碍,喝一副药便好了。”“什么无碍,你听话,不许乱动了,看看太医怎么说吧。”元煦见她唬着个脸,也不好太过逞强,乖乖躺了回去,免得令她担心。小福子却是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可算是有人能治一治殿下这倔脾气了,往常王府里哪有这样的人。一会后,泽兰就领着司徒太医匆匆赶了来,给元煦把了脉。“怎样?”“回王妃,殿下这是受了风,臣这就给他开一副药,喝完应当就会好多了,只是殿下身体一向比较虚弱,在好全之前都要小心些,不能再着凉了。”“我知道了,有劳太医。”转头又吩咐泽兰,“你送太医下去开药方,再去将药煎好端了来。”“是,王妃。”待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的时候,元煦轻轻拉过郦怀雪的手,“我说了没事吧,都见怪不怪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怎么能不担心,我看应该是大婚那日,穿着婚服不够暖和所以受了凉,今日才发出来,往后可得注意些了。”“都听王妃的。”“都听我的,那今日便留在府里好好休息,阿爹阿娘不会怪你的。” ', ' ')